收藏界的冷门与潜在的价值
中国有:五千多年的历史,在历史长河中,养成了一个收藏习惯,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以前的人都热衷于收藏青铜器,字画,瓷器,古币,玉器等一类,因为这些物件能保值,增值,而且交流范围广,而现代人热衷于各种文玩儿手串、珠子、手表、邮票之类的,说实话这都不叫收藏了,纯属瞎玩儿了。
有人问散人,除了以上,还有什么可以收藏的呢?真有,那就是瓦当,一个比较冷门的收藏。
在中国历史进程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是什么?是古建筑,秦砖汉瓦,楼台亭榭,几千年的智慧,全体现在了这一砖一瓦之上,由于战争,及自然灾害,除了长城,及地下陵墓,秦汉及商周的古建早已荡然无存了,我们如果探索秦汉时期的建筑风格,只能从历史书籍,及遗存的残砖片瓦了。
瓦当作为一种建筑材料,它不仅可以保护屋檐椽头,延长建筑物使用寿命,而且以其图案文字之美妙生动,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考古发现的瓦当最早见于西周扶风召陈建筑遗址,皆为半瓦,纹饰简单,形制古朴。到战国秦汉时期,瓦当迎来了发展的高峰,出现了云纹、葵纹、动植物纹及文字瓦当等。
陈介祺作为清末以来著名金石学家,瓦当收藏900余种,神寄三代文物,收藏钟鼎彝器、玺印封泥、砖瓦陶文等,鉴古精审,宗仰海内。
陈介祺的瓦当收藏以文字瓦当为主,兼及战国秦汉的云纹、几何纹、动植物纹瓦当,共有923件,来源主要包括山东临淄、即墨、琅邪台、万岁亭及鲁国故地和陕西关中、苏北赣榆等地,以齐都临淄附近出土瓦当为主,琅邪台瓦当次之。《秦前文字之语》记载,陈介祺曾于同治十二年(1873)七月、同治十三年(1874)三月两次遣人至琅邪台,精拓琅邪台刻石,并得瓦当300枚。同治十二年(1873)他在给鲍康的信中说:“琅邪台瓦当,秦瓦也。藏四十年得五瓦。”光绪元年(1875)正月在给吴大澂的信中说:“今再寄上近得琅邪台秦瓦拓四十七纸,齐出汉瓦四十纸,无字者二十八纸。秦残瓦当千百倍于齐。”吴大澂曾题跋陕西关中出“千秋万岁”残瓦当拓片:“陈簠斋文:游琅琊台,掘得秦瓦三百余,文各不同。余得其全,分拓墨,大半皆千秋万岁。此则陕西出,与齐鲁异。”根据国家图书馆藏《陈簠斋藏瓦当文字》所收录的“卫”“维天降灵延元万年天下康宁”“汉并天下”“甘林”和鸟篆文“永受嘉福”等瓦当可知,陈介祺收藏的瓦当一部分出于陕西关中地区。陈介祺藏“维天降灵延元万年天下康宁”12字瓦当是我国发现的文字最多的瓦当,最早见于程敦的《秦汉瓦当文字》一书中,乾隆年间宋葆醇、钱坫、俞肇修3人均有收藏,并定为秦代瓦当。陈介祺一人藏有5枚此瓦当,据拓本分析与宋、钱、俞3人所藏相异,当为新发现,实属不易。此外,同治十三年(1874)在给王懿荣的信中说“今又得赣榆之青口所出秦瓦残字一”,光绪二年(1876)在给吴大澂的信中说“新得瓦十四种,拓各一,多赣榆者”。从瓦当出土地分析,陈介祺所藏文字瓦当除陕西关中之外,多与汉武帝东巡之地有关。
陈介祺生前将所藏瓦当拓片装订,分送于吴大澂、王懿荣等友人。现在所能见者有:国家博物馆藏《陈簠斋藏瓦当文字》,毛装18册,收录陈介祺藏瓦当拓本近900种;何遂旧藏本《簠斋瓦当拓片》,毛装19册,共收瓦当拓片885纸;日本学者小木太法藏《秦汉瓦当拓本》,全12卷,收各类瓦当拓片775种;徐世襄藏拓本2册,一册39纸,一册45纸,共瓦当84种;南京图书馆藏《簠斋藏瓦当文拓本》,共77种。其瓦当拓本多钤有“簠斋藏秦瓦当”“簠斋藏汉瓦当”“簠斋先秦文字”“簠斋两京文字”“簠斋藏古”“古陶主人”“宝康瓠室藏瓦”“半生林下田间”等印,以之辨别瓦当年代。 陈介祺曾对自己收藏的瓦当进行编目,现存较全的一种为陈继揆藏本《瓦拓全目》一册,抄本,载瓦当拓本目录800余种,或与国家图书馆藏《陈簠斋藏瓦当文字》相对应。此外尚有《十钟山房藏齐鲁三代周秦两汉瓦当文字目》。
综上所述,虽然瓦当作为收藏冷门,却大有可以,潜力无限,只是现在寻找秦汉瓦当却并不容易,甚至无处可寻,应当引起收藏界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