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华日军自述:在山东桓台,我曾这样拷问虐杀手无寸铁的农民
昨日,乃是“九·一八”,叫国殇日也好,国耻日也罢,又或是悼念日也可,总之是个必须要牢记的日子。
今日,虽不再鸣放防空警报,然昨日之音却犹存于耳。昨日里,正巧手中有一份侵华日军的自供材料,便将翻译后的内容作为文章发表,却不想被多人讽刺为“卖惨”,其认为如今是和平年代,不该重提旧事。又说,日军侵华已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今日之日本人,亦非昨日之日本人。故而,如今再写日军暴行,不利于睦邻友好。
此言差矣,书写历史,并非只为卖惨,亦非导人向恶,无非是为让今人知晓前人之事,铭记国家危亡之不幸。只想拥抱和平鸽,沉睡温柔乡,不看过去之事,便不知前人之苦难,更不知抗日救国之艰辛。故而,将揭发日军暴行视为“卖惨”之说,纯属一派胡言!
今日里,再将另一份侵华日军自供材料发表出来,如以上所言,只为让后人知晓前人之苦难,并非用于“卖惨”。
这名侵华日军名叫小林溁治,1922年生人,文化程度8年,十八岁入伍,日本战败投降时,身份为日军第59师团第42大队第4中队分队长、伍长。
1942年,小林溁治随部进入中国,由天津乘坐火车到达山东,主要负责津浦线警戒任务,并多次随部对抗日根据地进行大扫荡,亲手杀死抗日群众多人。
1945年被俘之后,为了可以尽快回国,小林溁治积极交代自己的罪行,并将所犯罪行全部书写下来,其中一段为拷问虐杀山东平民的经过,内容如下:
1944年8月,我被选中加入“便衣队”,这是第59师团师团长细川中将的得意部队。我的直属上司,是一个名叫酒井文雄的少尉,此人精于剑道、柔道,据说祖上是有名的武士。据他自己所说,在入伍之前,他是个吃斋念佛的和尚,战争打响后,他踊跃参军,并将自己视为“第六天魔王”,我们都知道这是战国名将织田信长的称号,他居然敢用在自己身上。
直到了解了酒井少尉,才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魔王。不过,若是用魔鬼二字来形容他,或更为贴切。尽管他以前的身份是和尚,然而现在的他,却将折磨活人作为唯一嗜好。每当遭他折磨之人发出凄惨的叫声,他便兴奋得大喊大笑,甚至会当场跳舞唱歌。
1944年11月,接到捣毁渤海地区反抗据点的命令,部署之后,立即展开“第19次秋季山东大扫荡”的行动。近500名便衣队员兵分两路,我被编入由大川中尉指挥的160人“敢死队”中,酒井少尉也在其中,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折磨那些可怜的山东百姓。
出发之后,我们这支身穿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状如乞丐,却暗藏杀人武器的队伍,以高苑县为中心,秘密在桓台、博兴、广饶、莆台等地制造血案,被我们杀掉的人,不少于300人。
11月中旬,我们进入隶属于桓台县的一个村子中,提前接到情报,认为村子中藏有武装分子,于是我们趁着清晨村民们还没睡醒的当口,秘密潜入村里,随着一声枪响,杀戮行动立即展开。
按照大川中尉的安排,我们每三人为一组,分别闯入不同的人家,然后不需要任何理由,便可以将这家人杀光。
当然,在杀人之前,我们也尽可以干我们想干的任何事,这里没有法律制约我们,所以我们可以纵情行乐。
作为兵长的我,暂时成为小组的头目,我带着吉冈一等兵,茂田上等兵,闯入一户拥有三间房屋的人家。
“小林兵长,这里有人。”吉冈大叫。
在低矮黑暗的破屋里,无法逃走的一家人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们,一个年龄大约在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土炕上下来,朝我们鞠躬之后,用哀求的口吻对我们说:“我是老百姓。”
我听得懂他的话,然后用生硬的中国话对他说:“什么老百姓,我看你是红枪队。”
“不是,我不是。”他剧烈地哆嗦一下,双手合十,不住地朝我们鞠躬,拼命解释他是好人,是老百姓,不是红枪队。
“你不老实,我会让你说实话。”我用生硬的中国话朝他大声嚷,然后用日语命令茂田和吉冈把他捆起来带走。
那个年龄与男子相仿的老女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圆脸女人,跪在土炕上给我们磕头,哭着哀求我们不要把男人带走。
“真是混账。”我大怒,让她们闭嘴。我厌恶她们哭丧一般的声音,更厌恶她们的长相,嘈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脸,黏糊糊的鼻涕混杂着眼泪,将碎发黏在脏兮兮的脸上,使我厌恶到了极点。
茂田和吉冈已经将男人捆好,他是个老实人,居然没有丝毫的反抗,所以茂田和吉冈很轻松就完成了这事。
我尽管厌恶那两个女人,但我并没有要杀掉她们的意思。当着她们的面,这家的男主人被我们像是拖拽牲口那样拖走。那个男人对她们说了些话,我尽管没有完全听懂,但也知道他在安慰那两个女人,让她们不要追赶,并说一定会回来。
真可笑,被我们带走的人还想回来,简直是做梦。
我们将男人拖拽到一个有着石头院墙的大院子里,这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如今已经被我们征用,这户人家在我们到来之前,已经人去屋空,看来他们早有预感会大祸临头,所以早早地逃走了。
厨房的灶膛里面,塞满劈碎的家具,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几个新来不久的少年兵将抢来的鸡洗干净后丢进大锅里面,很快就冒出了香气。
除了我们抓到的男子之外,又有三个小组分别押来一名男子,年龄都在四十岁以上。我很清楚,在这种地方,很难抓到年轻的男子,当地人的传统观念很强烈,认为年轻男子一旦死掉的话,家族就失去了继承人,因此年轻男子和年轻漂亮的女子,都离开村子躲在了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和那些长相丑陋的女人才会留下看守宅院。
吉冈问我,该怎么办?我告诉他,按老办法办。
“小林兵长说,按老办法准备。”吉冈大叫下达命令,就好像别人听不到似的。
不同的小组,各自负责审问各自抓到的人,谁也不必理会谁,吉冈的大声,根本就是多余的。
不得不说,吉冈是个勤快的家伙,他找来一架梯子,我们齐心协力,将身材高大的男人仰面捆在梯子上。
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断地哀求我们放过他,他攥紧拳头,极力想要挣脱捆住他身躯的绳子,然而根本不可能挣脱的开,这是“第六天魔王”酒井少尉传授给我们的捆绑术,休想能够挣脱的开。另外这种用梯子来折磨人的方法,也是拜他所赐。
“别再动了,你逃不掉的。我让你喝点水,你就会告诉我们你是不是红枪队。”我狞笑着将一块破布撕开,盖住男人的脸,然后将凉水倒在破布上。破布被凉水打湿,紧紧地贴在男人的脸上,他用力吐气,试图将湿布吹走,好让他可以喘气。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要知道一个仰面朝天的人,哪怕有再大的力气,也休想吹走一块盖在脸上的湿布。这种方式,我们已经试了很多次,从没见过任何人能够将湿布吹开。
我又加了一块布,然后继续倒水。吉冈用力按住男人的头,不允许他的头乱动。而茂田则拼力按住男人的双腿。
眼看着湿布在男人的口鼻处上下起伏,我命令吉冈,一定要按住了,然后又加了一块布,继续浇水。
随着“吱吱吱”的声音,水被吸入口中,肚子一点点膨胀起来。我对此很感兴趣,不停地浇水。
“小林兵长,我看差不多了,让他死掉就问不出东西来了。”吉冈对我说。
的确差不多了,男人的肚子已经膨胀到快要破裂的样子。将湿布拿掉,男人痛苦地喘着粗气,五官已经扭曲,两只满是血丝的眼睛凸出眼眶,马上就要爆掉的样子。
已经精于此道的茂田找来一条长扁担,横着压在男子膨胀的肚子上,我跟茂田一人一头,如玩跷跷板一样,大笑着用力压下去。水柱从男人的嘴里喷了出来,直到最后喷出血水,我和茂田才停下。
“怎么样?说不说?还是不说实话吗?”我在男人的侧脸上用力打了几拳,使得他本就五官扭曲 的脸瞬间被从鼻孔和口腔中喷出的血染红。
他用那双凸出眼眶的眼珠瞪着我,吃力地说话,却并非我想听到的内容。我本想继续折磨他,然而吉冈却拉着我去吃煮好的鸡肉,我也正好需要补充体力,所以暂时丢下被捆绑在梯子上的男人,去品尝美味。
正在这时,将武士刀斜背在身后的酒井少尉居然走进院中,他满脸通红,明显喝了酒,他大声嚷嚷:“有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我赶紧丢掉手里的鸡肉跑到他面前,说还没有问出来。
“混蛋!”酒井少尉在我的胸口处用力捶了一拳,“既然问不出什么,那就统统杀掉好了。”
又训斥了几句后,他转身离开了。我心里发火,认为都是那些不肯合作的家伙害我被打。我想,如果用刺刀杀死那些人的话,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该怎么杀掉他们才好呢?我无意间看到角落处有个茅厕,立即有了主意。
当地的茅厕大同小异,都是在地上挖一个很深的坑,然后在上面垫上两块厚厚的木板,排泄出的秽物堆在深坑里面,等到快要堆满的时候,掏出来晾干作为来年的肥料使用。
“既然不肯说实话,那就把茅坑里面的脏东西全都吃掉吧。”
我让吉冈和茂田快点过来帮忙,另外一组的濑川自愿帮助我们。我们将男人从梯子上解下来,他已经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我们四个人很轻松地就把他抬到了茅房。
然后,吉冈用铁锨将茅坑上面的木头弄开,在我的吆喝之下,将那个已经预感到我们要对他不利的男人,头朝下,脚朝上,按进茅坑里面。直到他的上半身完全埋进粪水中,只留两条腿在外面,我们才收手。
起初,他的两条腿还能出踹动。很快,便在抽搐几下之后就不动了。一个人以这种方式死去,真是少有的事情,而这种事情却被我们视为游戏。
另外三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人,也分别被我们用不同的方式处死,其中一个被我们丢进沸水锅里。伴着凄厉的惨叫声,我们合着拍子,唱着歌,跳起舞,完全以一种轻松的姿态面对眼前的景象。
以上这段描写,为侵华日军小林溁治自供材料中部分翻译内容,非全部内容。小林溁治于1946年,被认为是表现良好,并积极参与改造的“徒手日本官兵”,与其他五百名所谓“表现良好”的日俘下级军官,由天津塘沽乘船返回日本,此后身世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