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斗士鲁迅:怼人在行,写打油诗怼人更在行

文/蓝梦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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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大师打脸名场面一:

知名学者胡适向来自诩为勇士,他在立志戒烟时曾公开放狠话说:“谁做不到谁就是懦夫!”

后来的后来,胡适又不得不公开承认:“不好意思,我就是个懦夫。”

说话算话,勇于承认,从这个角度讲,胡适也的确称得上是勇士了,至少他的“懦夫”当得很可爱。

(胡适)

民国大师打脸名场面二:

国学泰斗章太炎自诩为中医天才,他给人看病从来不收钱,只是所开药方的剂量,就从来没有对过,没有吃死人,已经算是有造化了。

章太炎还非常注重养生,自认为会长命百岁,查户口的时候他还满怀自信地把自己的年龄改成了“万寿无疆”,你就说狂不狂吧?但是不久后,章太炎就因病去世了,终年67岁,离“长命百岁”还差33岁,离“万寿无疆”还差933岁。

(章太炎)

没错,民国大师打起脸来,就是这么“丧心病狂”。还有更“丧心病狂”的,钱玄同年轻时,曾公开发表过如此过激言论:“人过四十,全都该死,如果不死,就该拉出去枪毙。”

但是呢,后来的钱玄同,混得那是相当不错,当上了北京大学的教授和北京师范大学的国文系主任,那是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于是,他又不舍得死了。所以,等钱玄同到了四十岁,他选择性地忘记了自己当年说的那句“人过四十,就该枪毙”,优哉游哉地继续过他的小日子。

(钱玄同)

不过呢,钱玄同“忘记了”,可有人替他记着呢,这个人就是鲁迅。鲁迅骂人在行,写打油诗骂人尤其在行,幽默诙谐,讽刺辛辣,更是不在话下。

比如,鲁迅在1924年时写了一首题曰《我的失恋》的白话文打油长诗,煞有介事地一顿失恋长失恋短,一般认为是在讽刺徐志摩与林徽因等人。

(鲁迅:永远的斗士)

这次为了“好心提醒”钱玄同,鲁迅不禁又诗兴大发,写了一首更加讽刺的打油诗,曰:

作法不自毙,悠然过四十。

何妨赌肥头,抵挡辩证法。

前两句很好理解,成语“作法自毙”是说一个人恰恰死在自己定的法律、法规上,意思是自作自受。但是钱玄同却“作法不自毙”,当初大放厥词,说什么“人过四十,就该枪毙”,后来却“悠然过四十”,自己舍不得死,由此可见他的“法”,只针对别人。双标到了如此地步,也是没谁了。

(鲁迅)

那么后两句又是什么意思呢?原来,关于钱玄同,还有一桩公案,作为名校教授,他却反对辩证法,曾公开表示:“头可断,辩证法不可开课。”这又是枪毙,又是断头的,钱玄同的命还真是不值钱呢。

前尘种种,再加上钱玄同又比较胖,所以鲁迅联系前面的“枪毙”和后面的“断头”,建议他何妨赌肥头,抵挡辩证法”,意思就是说:反正你也到四十岁了,不如把你的肥头当赌注,来抵挡你誓死反对的辩证法。不得不说,鲁迅黑得漂亮!

(鲁迅王之蔑视)

鲁迅怼钱玄同这么起劲,二人是有仇吗?非也!鲁迅其人,大胸怀、大格局,凡是他出言开骂,通常针对的不是某个具体的人,而是一种已经泛滥的不良现象。比如前文提及的那首《我的失恋》,笔者认为他真正想讽刺的不是徐志摩或林徽因,而是无痛呻吟的文风。

1932年,鲁迅创作了四首打油诗,题曰《教授杂咏》,旨在嘲讽文人说话不负责任、不计后果的偏执个性,怼钱玄同的这首只是其一,后三首怼的分别是赵景深、张衣萍、谢六逸,此四人,无一例外都是民国时期的著名教授,他们在当时的影响力很大,却不注意自己的言行,鲁迅的写诗讽刺,实则是一种善意规劝。

无论是《我的失恋》,还是《教授杂咏》,鲁迅的打油诗,意在讽刺,而鲁迅的讽刺,又从来不是哗众取宠,而是具有很强的社会意义。这就是大师之作,初看幽默,再看深刻。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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