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朱头

题记:从下午七点接到阿德电话的那一刻起,我心底一重一重涌起的都是忧伤,花三年多钟草就这篇文章,唯以寄托哀思,老友:永别尘苦,一路走好。
我一直有个愿景,我也是在心底里打定主意,一心计划要去拜访朱头的,但终未成行。
昨夜我梦见我颅骨上补的那块钛金板从头皮里凸出一块来,而且是尖尖的地块,好像剪树剪弯曲的尖咀儿,我想找一个剪钳剪掉它,它却像风扇的扇叶般贴着头皮转动起来。
我觉得这梦是个不好的征兆,所以今天我是多少怀着些小心,我与父亲掰地里的玉米,玉米虽因雨季漫长而生出芽和霉斑,却成熟的特别好,产量完全高出预期,我和父亲一上午才掰了两行,却装了满满一蹦蹦车(农用三轮),装车的时候我被肩扛的玉米袋碰痛了头,那时候我想到了昨晚的梦,却并未介意;早上蹦蹦车一到地头,试着倒进地里时因为土地松软,在地头就烂住了,也幸亏两位堂哥帮忙才推了出来,我总觉得务农就要适应这样的生活,日子从来不会很顺风顺水。
下午的蹦蹦车总是挂不进挡,还差点碰了父亲,于是我联系堂弟帮我把玉米拖回家,一捧捧从车箱里抱下来,躺在炕上时我总觉得这个日子就算度过了,一切的福祸不再在梦的预期里,但让我想不到的是,我接到了好友阿德的电话,阿德告诉我,说朱头去逝了。
那一刻我一时懵住了,怎么可能呢?国庆假期间陈德回了粤西老家,他在朱头的农庄里同朱头及阿锋三个人一起饮酒,发视频给我分享他们的快乐,才短短十多天,怎么就阴阳两隔,我是在做梦么?
阿德在电话那端哭出了声,他说朱头是中风,昨天晚上还在抢救,那时候他想着最坏的打算应是偏瘫或卧床不起,却没想到,没想到朱头就那么突然,就那么匆匆地离我们而去。
阿德哭泣着说,他那么好的人,从来不愿意欠谁的一个人,一辈子比他还过的苦,从来没有好好享受,就这样匆匆去了,让人怎么能不伤心。
阿德的哭声越来越清晰,我一时也泪目了,我知道朱头、阿德和阿锋间的关系,也一直把朱头视为我命运中的贵人和恩人,也总认为我们还有机会再见,总念想着粤西木西塘朱头打造的那片天地,我多次在视频里看到过那儿,那是信宜乡下,是粤西青山秀水的美丽之地,近几年里朱头一直在那块土地上奋头,他修建了鱼塘,养殖了鸡鸭,还有无数的花花草草,大棚农家乐是他的生意,而他自己就是主厨,他可以招待数百人的酒席,凡事却都亲力亲为,养鱼、养鸡,种菜、修路,他对岁月充满了憧憬,总希望一生的辛劳能换回成绩,但他却说走就走了,那么匆匆,那么让人不舍。
1994年的春天,18岁的我孤身一人南下深圳,经受了一路的欺凌,被黑车卖朱仔拉到那个叫白坭坑的村庄时身上只留一元硬币,所幸我找到了表弟,接着进了表弟所在的玩具厂,成了包装车间的一名杂工。那时我的工牌上职位栏填的是“什工”,“什”在广东话里就是“杂”的意思,故名思义,所以干的活总是很杂,我的大部分时间是打包装,但车间一需要上料,流水线上的女工就会大声喊:“杂工,快搬东西啦”。我们搬货当然不只是包装盒咭,半类半成品和配件牙箱,还要装货柜,那个玩具厂的生意很是火爆,二百多人的小厂,有时一天要装两三个货柜。当然装货品还并不辛苦,纸箱也多是二三十斤,但若是来了胶料,那就得流大汗出大力。
我并未了解过一货柜的ABS、PP胶粒有多少包,但却永远不会忘记我们十多个各部门员工一搬就是大半天。那时我们的加班时间很长,每天晚上都是凌晨前后下班,有时候还会加通宵,我记得那年五月我的上班时间总长越过五百个小时。也就是在那样的环境里,我特别期望我能走出那家工厂,我会有新的工作,而我走出那家玩具厂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朱头给的。
朱头其实在那家玩具厂里干过许多年,曾得到老板“四眼镜”(大家都这么称呼)的特别赏识,与另一位被唤作“云朵(非真名)”的川妹一样,都是厂里的元老,为玩具厂的发展立下了汗马之功。当然这些我都是后来才知道的,因为我在玩具厂的时候,朱头早已离开这家工厂,我只是偶尔听别的工友谈起,或许是因为朱头与云朵有过一段恋情,或说他们一生都各自在对方我心底。
朱头在那个匆忙的五月又返回了那家玩具厂,他曾经的总管身份早被人代替,所以只能委屈做了仓管,但他并没有做多久,或许不足一月就离开了。
其实那个时代的打工仔打工妹文化水平都不高,包括朱头、我和在该厂做过十多年包装主管的云朵。云朵是个极普通的女子,个头不高,微胖,她十三四岁就进了那家玩具厂,一位只读了三四年书的女孩子,生是凭自己的努力做到了近百十号人的主管,她很能干,能记住每样产品的用料和程序,能以南北各地五六种方言同各地打工仔交流,却常常被人气哭,又始终坚持在夜以继日无比辛劳的操作一线,她常常是那里干不过来就去帮忙,不是在填报表就是在流水线上与员工们打成一片,直到那里出问题了才站起来大吼大喊。
朱头却是个非常帅气的广东青年,下巴上有一颗很个性的痣,脸膛方毅,眼睛特别传神,他的衣着整齐,迟早保持着良好的着装,这点上是流水线上许多女工都难以比拟的,即使云朵,也因为辛劳,每每早上赶往车间开门时还蓬头散发。朱头的普通话并不标准,他的脸上自带威仪,却待人和谒,所以他在仓库上班的不长时间里,我们就彼此熟悉,但那时候我们还是泛泛之交,谁都不了解谁。
那年七月,我在厂外见到了朱头,得知他在旁边的丽发玩具厂里当总管,于是就求助他帮我找工作,不想他却爽快的答应了,我辞工出厂,立即去找朱头,保安从车间叫出他,他即把我带到了他的宿舍,给我安排了床位让我休息。
如今回想起来,我依然控制不住自己我争气的懦弱的泪水,我始终未曾了解过朱头为什么要收留我,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孤独的甘肃仔,他怜悯我?我猜想一定有这样的成份。
朱头把我留在他身边,像对待一位谙熟的朋友,下班就带我去吃饭,或在工厂的餐厅,或在厂外的小店,他掏钱请我,三块钱的米粉,一块钱一支的汽水,再加五元一份的炒田螺,在异乡,我享受了莫名关爱。我急着上班,不时的催促,说是不是今天就可以去车间。朱头很不耐烦的回我:“急什么鬼呀,我不带你上班是因为你才出厂,我想让你休息几天,我们厂还不如你原来干的那家厂,所以我也没想着你在我这里上班。
朱头说到做到,当天晚上他就约了阿德过来带我,我们一起喝了点小酒,朱头提着行李把我交给了阿德,我们就走出村口坐了351线大巴去了观兰。
阿德是朱头的同乡,更是朱头的朋友,很快也成为我的朋友,他在观兰一个叫白鸽湖的村子里上班,是一家喷油厂的主管,他带我上班后就成了我的师傅,手把手教我给玩具喷油,并带我认识了更多的信宜朋友。
观兰的喷油厂加班一下子少了许多,厂里环境也特别清静,老板是潮汕籍,也非常和气,经常和我一起下棋,正是因为厂里相对闲适,我才有了时间搞函授,写小说,我总是一下班就跑到那家厂的门卫室里写小说,写出了厚厚两本《黄原遗梦》的初稿。
我记得那间门卫室的斗室并不宽敞,但我去的时候,黑瘦的年轻保安就让出地方去一边玩,我就坐在那时写字,那踩着草绿色邮电单车邮递员大叔每天下午都会准时出现,即使雨天戴着斗笠也会来,很认真的交待信件,让我在他的投递册上签收,那是我见到过最认真负责的邮递员大叔,大叔年纪足有五十多岁,风雨无阴的他黝黑而清瘦,却总能给我带来许多的诗意,家人及文友的信件,杂志社的退稿,我函授的教材和批阅后退回的作业……
那家喷油厂并不大,三五十号人,却同样充满故事,一位人到中年的江西大叔骗了一位湖南姑娘,那姑娘为他堕了胎,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却无可奈何,只能把委屈和大字报贴在宿舍门上;一位圆脸的短发女孩因为穿一件印有“1 68”字样的T恤衫被称之为“一路花”,她会每天来窗口看我写字,我却自始至终未知道的名字;还有阿德的同乡阿森和小黄,他们去西乡探亲被抓了“三无”,阿德赎他们回来姑,大家从此去那里都陪着小心,十三岁的小黄却拉我去打桌球,我常常没钱,他也是家里给的零花,他却无所谓,输赢都争着掏钱。
海生同样是阿德和朱头的同乡好友,却早早自立办起了工厂,那些年深圳是世界工厂,大小厂房林立,办厂的多如牛毛,阿德偶尔也会带我去见海生,在平湖的一处民房,他们聊天,我坐在一旁打“俄罗斯方块”,晚上就一起出去吃饭,或者称肉称虾回来一起分享。
想到这些美好的回忆,我就更加怀念朱头,是他把我带到了那个圈子,让我脱离了异乡的孤独,拥有了更多好友,许多年,我们时合时离,却始终保持了联系。
那年岁末,喷油厂没了货单,早早放假,于是我又回到了白坭坑,那年头男工找厂极难,许多厂只接受女工,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下,朱头接纳了我,我成了朱头手下油色部的一名手油(彩绘工),那家厂同样是潮汕老板,老板却是年近花甲的两位老大妈,主要加工一些圣诞礼物,我们天天画一些大小不一的雪人和圣诞老人,画红的衣服,黑的眼睛和眉毛。
我进厂后就和朱头住在一起,朱头一直对我充满着关心,不久车间又来了一位宁夏海原的穆占川,他高高大大,嘴唇特别厚,是个回民,当时刚从收容所出来,一无所有,所以朱头的照顾对象又多了一个,每天晚上请客的夜宵也变成了三份,但他从不让我们掏钱,他知道我们工资很低,虽然那时候他也才一千八的工资,但却比我和穆占川两人月工资的两倍还多,
朱头明白这一点,更多的是他自始至终有一种悯天怜悯人的情怀吧。
因为三个人,因为朱头有电饭锅和煮饭的特权,所以如果不出去吃夜宵,我们就会在他的房间里煮面条吃,常常是煮那种像泡面的波纹面,里面打几个鸡蛋,我偶尔会去附近的养鸡厂提些鸡蛋出来,那家养鸡厂是陕西高陵人开的,在没甘肃人的工业区里,我一直认他们做老乡,鸡厂的许多员工都认识我,也关照我,常常会人偷点鸡舍里的鸡蛋给我。
那年岁末厂里还来了几位朱头的同乡,两男两女,他们是老画油师了,手法娴熟,速度极快,许多人都跟不上,其中有一位姑娘长的非常漂亮,虽然带着南方人惯有的小麦色肌肤,却非常清秀,明眸长发,我们常用扎东西的小皮筋手指互弹,但语言沟通去很有限。另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位女孩却喜欢上了我,朱头给我搭线让我们相约的时候我还根本不懂爱情,甚至不会表达,所以我们并没有真正完成一次约会,因为她是临走时的表白,而我又因为羞涩和其它错过了她的邀约,最后朱头一顿指责,也只能说有缘无份。
朱头对我毫无保留,他给我看他去过的香港,那一叠叠照片,讲他的曾经,除了给我生活的关照,工作上也给我许多培养的机会,库房忙的时候,他就让我去库房给仓管阿青打下手,库房里称点计数和打包相对自由,也轻松许多,更让我学到了不少知识,为我后来多年的货仓管理生涯奠定了基础。
关于朱头与川妹云朵的情谊,是那时候许多工友都熟悉的,朱头与云朵在死眼镜的工厂里一起打工多年,他们的友谊之笃实是多少有些让人羡慕的,云朵非常喜欢朱头,虽然那时候朱头已经结婚,他们并不在一家工厂,都各自非常劳苦,却始终保持了友谊,云朵每天辛苦的吃饭都没时间,却总能在子夜,甚至是凌晨三点下班后挤时间帮朱头洗净衣服晾干熨平再送到厂门前。
许多年后,我在工业区开起了一家照相馆,阿德也开了喷油厂,朱头左突右撞,却似乎并不尽人意,我再次见他的时候他在跑中巴,在中巴车上做售票员,但后来他又进过一段厂,租房与我的租房不远,有一天他称了一些虾到我房间里来喝酒,他调了酱油汁子,把虾在开水里淖了一遍就同我一起喝酒,他似乎对做这类事很有兴趣和经验,让我又想起在玩具厂里时我初次接触到电饭锅,熬稀饭后殷勤洗锅,端了锅锅从楼顶上倒水,却把锅胆倒下了楼顶的事,朱头听的开怀大笑,他问我有没有穆占川的消息,我说我没有联系到,给他家里写了封信,他爸爸回信让我一又消息就告诉他,说他们联系不到。
关于那个身材高大,手指关节粗壮却能够细心画圣诞公仔的回民青年,那位在深圳工厂服从于生活,习惯于大口吃大肉的大龄青年,留在我记忆里最多的还是他讲给我的收容所内的故事,他因证件不全被送到增城收容数月,换到了一张谴返证,却撕毁了那张免费通行证,爬火车重返深圳,离开丽发厂后就杳无音信。
我回到故乡已是中年,朱头的消息后来是阿德断断续续传递给我的,我们又恢复了联系,至还一度联系上了云朵,云朵却同样失却了朱头的消息,她辛劳半生,为那家厂出了付出了所有青春岁月,最后却同样返回了老家四川,这或许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宿命。
阿德总会时不时发来消息,他一直在深莞区间开工厂,或是与人合伙搞加工,做喷油和丝印,却并无多大发展,但他总会告诉我许多旧友的消息,譬如海生的工厂赚了多少万,譬如当年的小不点小黄也开工厂了,且赚到了五百万的家底……
朱头开农家乐的消息也是阿德告诉我的,而且我们又恢复了联系,只是我与朱头的联系并不及与阿德多,但阿德每每回家必去朱头的山庄,也必发视频分享他们的快乐,阿德一直约我返深圳一同去朱头那里做客,朱头也邀请我,给我发视频,让我给他的山庄搞点策划或创意。
我一直答应着,我总认为我们再会是必然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每年在打工中游走,总会走过许多地方,今年在湖州时,阿德还曾约我,并为我在深圳找了活,但我推说以后,我心头也想着也许我会在那里度过很久,我知道朱头会一如继往的包揽我的生活,我也可能会在那里度过相对久的时光,甚至会在山青水秀的粤西整理出一部我的小说,我把一切都寄望于未来,因为我认为我们还有未来,我们都还谈不上老,朱头比我大许多岁,2021年也才仅仅五十六岁。
我记得前年我给他寄了件苹果,他不久后就打电话问我地址说要给我发广东的米酒,我说我不喝酒,让他给我留着,等我到他那里去了小抿一点也可以,谁曾知,未来却突然如此短暂,又从此无期,朱头比我更早经历了打工的辛劳,他的人生比我吃苦更多,但他待人真诚,与人为善,吃苦向上的风格却让我永生难忘,他是我的朋友,我的贵人,也曾是我的恩人,在我孤独无依的深圳,一次又一次的无私相助,又如何能不让我感动。
朱头,在我默默怀念着您的这个秋夜,重翻开你朱永平的朋友圈,欣赏着你的木西塘,你做的菜和宾朋满座的餐厅,我一次又一次泪目,我悲天公太无情,却只能遥遥地祈祷,愿那个世界不需要劳碌一生,愿来世我们依然能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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