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中盛开的蔷薇花
她用柔软的身躯扛起抗日大旗,用一腔热血浇灌脚下热土,在抗日的风雨中盛开一朵最美的蔷薇花。她就是民国名媛、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影剧双栖明星——英茵,一个怀有炽热爱国心的柔情女子。
今天,小谍带大家一起走近她的世界,聆听她以身报国的故事。
蔷薇初绽时
1916年,英茵出生在北京,出生在当时十分庞大的英氏家族。她的叔叔是创办了辅仁大学和《大公报》的著名报人英敛之,婶婶则是清朝皇室的嫡系后代。在这样一个富有底蕴的家族里,日日耳濡目染,英茵自幼便才华出众,在读书时还对戏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英茵从北平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毕业的时候正值日本侵华期间,她目睹了日军的残暴恶行,毅然决然地参加了北平业余抗日剧团活动。
1936年,她从北平来到上海,在明月社的舞台上演过歌舞剧,也在上海明星电影公司参演过电影,如同一颗新星,又如一朵蔷薇,在舞台和荧幕上升起、绽放,光彩日渐夺目。然而,随着全面抗日战争的爆发,她抛下蒸蒸日上的事业,转而加入抗日演剧宣传队,奔赴重庆。
花叶始相逢
在重庆的土地上,蔷薇遇上绿叶,而英茵结识了平祖仁,一个改写她一生命运道路的人。
(左平祖仁 右英茵)
从上海来到重庆后,英茵很快就加入了中央电影企业公司,以演员的身份参与拍摄电影。然而日军空袭频繁,这份工作很难进行,万般无奈之下,她转而走上剧院舞台。在剧院,她把爱国主题话剧《民族之光》《总动员》《一年间》带进重庆人民的生活;在剧院,她认识了国民党驻沪专员、军统组织下的抗日秘密特工平祖仁。
偶然的相遇,循序的相识相知,在不断的接触中,二人感情慢慢地升温,从朋友变成了情侣。花和叶相遇,结出名唤爱情的果实。平祖仁从未隐瞒过自己的身份,他向英茵说着自己的工作,眼睛里的光亮深深地吸引着她。
英茵终于也加入了平祖仁的情报小组,并以演员的身份作为掩护,成为他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
花无百日红
1939年平祖仁担任上海对日情报站站长,回了上海。此后,在重庆和上海之间往来奔波的日子里,英茵小心翼翼地隐藏特工身份,乔装成舞女、妓女来诱骗日伪人员,协助情报站在黄浦江畔杀了不少罪大恶极的日本军官和卖国求荣的汉奸。
1941年4月,平祖仁被日本宪兵队逮捕,关押到了76号特工总部。1942年1月8日,被杀。
消息传到英茵的耳中,让本就因为多方营救不得的她几欲崩溃。她一时顾不上许多,亲自前去领回平祖仁的尸体。而就是这一去,导致她自己也被日本宪兵盯上。
特工的身份已经快要隐瞒不住,英茵却没有慌,她从从容容的把平祖仁安葬在了万国公墓,从从容容的在他的墓旁留下一个空位。
那是她给自己预留下的墓地。
花败暗香存
英茵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处理完平祖仁的后事,她又准备下生鸦片、烈酒和大量的安眠药。1942年1月19日,平祖仁被杀后的第11天,上海国际饭店里,英茵吞服大量药物,经抢救无效而亡,时年25岁。
服毒自杀前,英茵曾写下一封遗书,是留给合众电影公司厂长陆洁的。遗书上写道:“陆先生,我因为……不能不来个总休息,我存在您处的两万元,作为我的医药葬费,我想可能够了,英茵。”一封隐晦的遗书,让英茵的死成了一个谜。
日伪说,她是殉情自杀,很多人便相信了。直到抗战胜利,见证这一段历史的著名作家郑振铎在《蛰居日记》里写下一篇《记平祖仁与英茵》,英茵之死的谜团才得以解开。
死,是她身份暴露后确保组织秘密不泄露的唯一选择。
死,是她为了组织、为了国家,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留下隐晦的遗书,英茵从来都知道,自己的牺牲会被误解。但想来,她亦是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