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达日记 小伙子,哇辞优内——木

脚步的远方,是每一寸未曾到达;心灵的远方,则是每一瞬牵引你幻想的渴望;岁月的远方,又是每一个你不在意的瞬间被时间驱赶而往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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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了,蝉鸣唉唉,阳光也不再温柔如春,刚出山就霸气十足芒指一切,戳得角落里的黑暗和不小心触碰到阳光的皮肤都生疼。不过也有欢快的,比如那些不觉间就明亮起来的暗霭了秋冬的角落们。只不过它们的欢快不是歌舞,只是添了清晰的静谧。

五月的阳光炙热,妖风魔雨也总是叫人猝不及防,更何况躲在绿荫中的几片红叶了。只瞬间的功夫树上的红叶便没了踪迹,地上留下的一片狼藉中有红的黄的,却一叶也不觉得似曾相识;洛达清楚得很,熟识的都往远处去了。

随意一眼泥泞处,却见除了红叶黄叶之外竟然还躺着几片翠绿翠绿的叶子。洛达心里是可惜了这些翠叶的,觉得它们来一遭尘世间,竟匆匆到无缘枯萎,实在是可惜、可惜得紧。可除了默默的叹两声气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来改变眼前的一切,对于现实他总是保持着无奈,曾经如此、现在如此,估计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

洛达发起呆来总是那么的仔细,不眨眼不聚光、微张着嘴——死不瞑目什么样他就什么样。

以至于店里来了客人都没有察觉。当然,没发觉客人的不止洛达,其他的同事也一样。只是原因各有不同,洛达是因为发呆而发呆;同事们却是因为在昨一个的夜里干了酒醉。

小城里生活的人们善战——善于与酒作战,只是谁也没把酒干醉过,却常常被酒干醉掉。战斗日复一日,酒醉也日复一日,有人乐此不疲、有人恨此不疲。乐的乐着、恨的恨着,然后又莫名其妙的交织着,看似是解不开,洛达却明白其实是习惯了,不想结了也懒得去解了。

此刻店里的伙计们都是迷糊着的,无论是洛达还是同事、无论是发呆还是酒醉。洛达分得清着呢,可又这样呢?反正结果都是一样——没看到客人进店。

有客人进门的事情竟然是被高度近视又不戴眼镜的老板娘先发现的,气的她站起来就一顿骂。好在没点名道姓,所以洛达收神看同事反应的时候发现竟然在刚刚还死的气沉沉的脸上挂上了笑容。

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了缓解尴尬还是——莫非他们也和洛达一样?觉得说的不是自己呢?洛达心里想“靠!这些人真不要脸”。

那人慢悠悠的朝店里走来,走到洛达身边就缓缓的丢给他一句:“你们这有我一个快递,赶紧拿给我。”

洛达觉得似乎有些不对,但又一时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不对但又不确定,就还是立即转身开始扒拉起货架上的包裹。

只听见有人问了句:“你是要取快递?”

走进店里的人不耐烦的“嗯”了一声就又催促着:“赶紧找我的快递呀!”

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收件人叫什么名字呢?”洛达才恍然自己之前觉得不对的缘由,快递公司的包裹是按姓氏首字母摆放的,所以有人取件总是需要先问一句收件人叫什么名字?也就是洛达高一时同桌二球常问的那句:“小伙子,哇辞优内——木”。洛达也就立即停止扒拉、回头看着取快递的人,等待着对目标的引导。

来人尬笑着说了句的:“麻思喇”。

“怎么还有这么奇怪的名字?麻思喇?”洛达依旧疑惑、却依旧不明白自己的疑惑来自何处?但还是挠着脑袋朝摆放着M的货架走去。并又立即仔细的翻找起来,直到听到大家的笑声才又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回头看了笑呵呵的客人和同事才反应过来“麻思喇”就是不知道的意思呀!

洛达也只好跟着笑了起来,客人这才说自己也不知道收件人写了谁的名字。然后大家就各种出主意,这种想办法——终于还是打通电话要了单号查出了“麻思喇”的真实身份。

客人走了,不大的门店里装满了老板娘的教诲,不断增加的部分又将稍旧了的那部分和同事们一并推出了大门,流淌到了街上,迷失在了阳光里、忘却在酒醉里。

洛达似乎收留了一部分教诲,又似乎并没有。总之他又看着门外的树发起呆,阳光凌乱的泼在门口的行道树上,那些零零散散的红叶被阳光泼得实在太美了。

洛达身旁电风扇的头摇的很慢,但可以确定它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它不知道自己的现在就是洛达明天的方向,悠闲的摇头,将不知道丢给每一个方向。

——于2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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