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十年代的童年:村庄是孩童的天地

村庄是孩童的天地

文/王有金

在农村老家出生的人,即便以后长大又出门在外的人,只要从小在家乡村庄长大、呆过,都知道村庄是少年的天地。

那些年,农村是封闭的,户口在村庄,上学劳动都得在村庄,在那出生,在那成长,在那生活,从小到大,从大到老,男女如此,人人平等。

我1969年参军前,除了时常被父亲接到德州住些日子,其它大都住在村庄里,春夏秋冬,年复一年,从玩童到学童,再到少年,直到参军,参与了玩童的少年,见证了少年的玩童,一代代,一辈辈。

村庄,是我们玩童的天地,村庄的两街,七条过道,村南两湾,猪圈牛栏,水井沟坡,田地水井,场院菜地,寡屋古坟,凡村庄存在的地方,几乎全到过,玩过,见过,熟悉得很。

那些年,包括上了学,当了学生,压力也并不是很大,除了上课,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外,其余时间就是玩,就是疯跑,跑得浑身出汗,玩出花样来。

一年四季,各有玩法,各有风味,春天去田地挖野菜,观路花,爬高树,刨甜棒根,走遍沟坡路坎,还爬榆树採摘榆钱,捣过鸟窝,勾过残枣、杜梨、小沙果。

夏天村南水湾成了我们的天下,夏天不知下过多少水,游过多少泳,摸逮过多少鱼虾,总是与水打交道,洗湾澡,求凉快,图快乐。

秋天,地里的庄稼熟了,我们又跑向田地,享受秋天的果实,吃甜棒(玉米杆),烧玉米,拔长果(花生),上树打枣,摘野葡萄,凡能入口的东西,几乎也都享用,全都吃过。

到了冬天,又走向村湾,滑过冰雪,堆过雪人,撞过拐,滚过铁环,打弹弓,摔过纸宝,抽打过陀螺,砸冰逮过小鱼,在村中柴草垛周围玩过捉迷藏,天冷时还在墙根处挤过挪挪。

玩童少年,男女孩子们便有了各自的爱好,有了不同的玩法。男孩除了上边那些玩法外,还做出一些调皮的事来,捣过鸟窝,逮过刺猬,弄死过长虫(蛇),挖过田中的偷粮鼠窝,我们管它叫挖“仓官”窝。

女孩子们则不同,除了也参与过男孩的活动外,更有自己的独特玩法,丢手绢,跳绳子,蹦方格,弹玻璃球,踢毽子,跳房子,扔布球,跳皮筋,翻花绳,玩老鹰捉小鸡等,玩得也很有意思,玩得总是不愿意回家。

记得以前,出门在外的孩子们,生活在城市的孩子们,每当回到老家,回到农村,也兴趣极浓,处处感到好奇新鲜,见到庄稼的草花,见到田间的动物,村中飞行的鸟雀,圈养的牛羊猪兔,鸡鸭狗猫,也愿意接近,留恋不舍,不想回城,那是自然界的引力作用。

那些年,生长在农村的孩子,虽然学习条件差些,受教育程度也不是很好,学到的书本知识相对也少些,但在自然的环境中生长,在相互玩闹的童年中体验,也自然开发了智商,锻炼了适应社会的能力。

早年的农村孩子,在玩耍中长了知识,长了见识,长了本事,长了智慧,长了心眼,在以后的工作中,在社会生产劳动中,也很聪明,也有创新意识。有的还当了单位领导,人民教师,更有的成了企业家,机关干部,并不比城市中成长的孩子差,自然中成长的孩子更聪明,更有前途。

早年的领袖人物,战争年代出生入死的将帅们,大都是农村出身的孩子,都是生长在村庄,生长在山区,他们能吃苦,不怕难,肯动脑,最终成为功勋卓著的人物。

说句实话,在村庄天地走出来的孩子,更贴近自然,更能闯出一片天地,自然的村庄,是培养孩子们健康成长的摇篮。

作者简介:

王有金,德州银行系统退休干部,1969年参军,原籍山东宁津县时集镇郭杲村,与《大刀记》作者郭澄清为同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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