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献国 || 关于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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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打牌
文 | 何献国（陕西洛南）
我曾经那么的迷恋牌场，现在连去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
不是我玩砸了，也不是嬴大了，忽然就觉得那种场合很尴尬，很无聊，很让人寒心。
我是个贪玩的人。打牌喝酒，样样沾手，但仅仅只是玩玩而已。喝酒就不说了，只说打牌。谁都知道，打牌不带点彩头没劲，大的赌博，我没见过，更没参与过，只是在电影、电视上看过那些赌徒的豪赌，赌徒们一掷千金的豪情洒脱只能让我辈望尘莫及。
再说我们这些平常人玩牌，无非就是玩玩，娱乐的成分居多，不过我很惊叹现在人们在牌场上的玩法，可谓是五花八门，那些麻将、扑克牌术语和玩法日新月异，无不让人感到发明者的智慧和用心。比如“飘三页”、“挖坑”、“三代两”、“拱豬”、“斗地主”当然还有我叫不上名字的。真服了现在玩扑克牌的人了，不管人多人少，往哪儿一坐，随时都能玩转。我就见过两个小青年在一个商场的拐角处玩纸牌耍钱的情景。商场里人来人往，他们玩的很投入。面前放了一大堆人民币，两个人无所顾忌的笑着，骂着，用手划拉着纸牌，悠闲自得的神情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
其实，更多的时候，牌场上的那种看似挥洒自如、弩拔剑张的气氛，你不参与是体会不到的。那种场合，一旦陷入，还是很难自拔的。本人玩麻将牌，主要是以娱乐为主，纯属消磨时间，如果参与带彩的，也是主张以小赌为宜。掏钱的干脆程度也是有目共睹，并不是说本人就是大款，只是觉得既然上了牌场，最起码的牌德还是要坚守的。所以在玩的小圈子，人们都乐意找本人。当然是因为我的爽快。
我不可能整天坐在牌场，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谁都不想落个赌徒的恶名。小耍，玩两把，就成了打发寂寞时日的一种方式。可是后来还是玩出了不愉快，甚至深深的懊恼。一个牌友，确切的说是个社会闲人，经常约我去玩，时间长了，我们竟成了吃喝不论你我的朋友。没想到那家伙打牌玩阴，和他的一个兄弟打通，就是电视上说的玩老千吧。害的我一次输了很多。后来听别人说这人有手艺会洗牌，才恍然大悟，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我这才信了牌场就是十赌九骗，哪有诚信可言。那种下三滥的事咱肯定做不出，吃一堑长一智退出吧！再后来听说那家伙和别人打牌时还玩那种伎俩，结果叫人打了，打的很厉害。我知道后拍着手说，打的好，打的好，我觉得这绝对不是幸灾乐祸。
有一段时间，因为工作的不顺，下班后就去麻将馆玩牌，有时候很晚才回家，甚至夜不归宿。为此家人很不高兴，和我吵闹，咱自知理屈，蔫蔫的听人家数落。静下心来想，打牌还真是百害而无一益。我这人自控能力差，别人一叫，心就动了，加上自己又热情好客，输了不说，赢了就大呼小叫着去请客，如果这样算经济账的话，咱永远都是输家。有一次在朋友家喝酒，后来都有些激动了，最后就说小玩几把，结果越打越来劲，我输的没路费回家不说，朋友的妻子和朋友好好干了一架，朋友把妻子打了个熊猫眼，妻子把朋友抓了个满脸花，听说夫妻两个一个月谁都没理谁，你说尴尬不尴尬。
国人大多有劣根性，尤其是那些无所事事，胸无大志的闲人，整天捏着口袋里的几个小钱，不是想着法子把它花掉，就是想再生几个小钱，于是就去玩牌。钱在那些人手里就不是钱，就是随风飘动的树叶，一会在你面前，一会在他面前。他们两眼发光，满脸涨红，或窃喜，或恼怒，或沮丧、或狂笑，或大叫。可以说，喜怒哀乐在那种体现的淋漓尽致。
有人说牌场就是人生小舞台，这话一点也不假。你看那一屋子人聚在一起，形形色色，鱼目混杂，烟雾缭绕，大声说话，大声争吵，多像一个小社会。遇到有修养的还好，不计较输赢，遇到小肚鸡肠，爱占便宜的，那牌场就成是非之地，吵闹声不绝于耳。更甚者，为几块钱大打出手。我就亲眼看见两个人为一元钱说不清楚而打架的，结果两个人打的头破血流，最后还差点打起了官司。
更可悲的是有人在牌桌打着牌，打着打着溜下桌子没了人命。原来那人有高血压，有心肌梗塞，不能久坐，更不能激动，这样的人怎么敢打牌呢！本来是几个相好的在一起玩耍，出了人命，引起了一场无休止的官司，让朋友成了仇人。我在以前的文字里不止一次写到赌博，比如《赌殇》《麻村长》《新生》《嬗变》《别让女人去打工》等等，那基本是我周围生活环境的真实写照。
我讨厌赌博，一看到那一张张因为钱变得扭曲的脸，我的心里就会莫名的生出几份厌恶和烦躁，我知道赌徒的心里只有输赢，他们心狠手辣，甚至不择手段。我辈心底柔软，仗义疏财，注重精神上的享受，完全不具备专业赌徒的特质。因此和那些人为伍，永远只有自己吃亏上当受骗的份。既然看清了那是一个是非之地，何必还要凑那样的热闹呢！我庆幸自己贪玩的同时还能知趣而退，没有深陷其中。
常说喝酒伤身，其实打牌的坏处远远胜过喝酒。伤身伤神伤财，情节严重的话既破坏社会秩序，又触犯刑律，实在是得不偿失。人到中年，身体的很多零部件开始走下坡路，闲暇无聊的时侯，还是给自己找一份轻松愉悦的差事干干，比如散步、钓鱼、爬山、写作、旅游、练太极拳等等，最好还是远离那个充满铜臭的阴暗的是非之地，做一个清爽的、安静的实在人。
何献国，一个个头不高其貌不扬的老男人。大专文化，小学高级教师，洛南作协副主席。六十年代末出生于商洛洛南。喜欢临风而歌，随遇而安，散淡安静、清心寡欲的日子，也喜欢高朋满座，把酒言欢，纵情山水、激扬文字的时光。很少去思想，寂寞才读书。在《陕西教育》《教师报》《陕西日报》《商洛日报》《小小说月报》《天池》《百花园》《热风》《幸福》等各类报刊杂志、网媒发表小小说，散文，随笔多篇。公开出版文学作品集《山路弯弯》。现供职洛南某乡镇，从事新闻报道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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