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艳丽 || 记住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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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来自网络)
《记住回家的路》
文|蒋艳丽
虽然是冬季的风,虽然它不停扫过的面部,顺着衣领,想藏我的怀里,由于急于奔走,我没有感到丝毫的冷,穿着皮靴的袜子像在水中泡过,背上有也水流过。这个岭,不,小山,我记不得走了多少趟,它一直横在我和家之间,在那段求学的岁月里,它带给我的不仅是心酸还伴随的是怀念,由于它的存在,使我记住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不一定是那么平坦,比如我回一次家就很艰辛,一天一趟班车,错过了今天就回不了家,车坏了,就被扔在半道了。
凑巧的是我今天坐的车偏偏坏了,自姐姐三天前出院回家,我的心随着一起回去。不知道她的日子还有多长,总认为一生的时间很长很长,猛然回首已经走了多半。那么姐姐的人生已经到了尾声?姐姐走了,我还能记住回家的路吗?
两个小时的车程,我倒了三次车,加倍的车费,终于到了公路的尽头,下来十几里的山路如果走?谢天谢地商店的主人给我挡了一个骑摩托车人,他把我送到山下面。
太阳早已下山,夕阳也躲起来,星星一摇一摆出来,一个小时我能翻越这个山岭吗?有多久没有走山路?这个我上学时曾经多少次祈祷让它倒塌的小山,可它依然威风凛凛的竖立在我的面前。
外甥在山的那边接我,到大姐家天己黑定。洗过后到大姐床前,重病的姐嘱咐外甥们给我盛饭,“给你姨搬登子,饭做好没有?”姐姐有气无力的说。
她已十多天不吃东西,疼痛,大量的腹水折磨着我可怜的亲人,可她依然在关心我,我带回五天需要的液体,十支止痛针,,抽腹水用的腹穿包也带回家,可是这些并不能帮助大姐减轻痛苦,我不知道那个时辰是姐的归期?
吃完饭,我坐在姐姐的身边,她的脚边坐着二儿子,他不停的给母亲按摩双脚双腿,去年二外甥小腿骨折后现还拄着双拐,母亲病后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守在母亲身边看护。晚上大外甥和处甥媳妇睡在母亲的身边,他们的母亲不到半小时起来一次,疾病折磨着我的亲人痛苦的不停起来躺下。
我一直坐在地下,姐姐受不了就让我注射一支止痛针。可怜姐姐神志一直很清楚,思维比平时更敏捷,“你小姨,我是不行了,有什么针让我睡过去?”自医院未癒回来,我们都明白下一步路是什么,小外甥正在准备姐姐的后事,村里村外的人每天络绎不绝来探望。
零晨一点我在姐姐和外甥们的督促下走出姐姐的房间到隔壁二外甥家休息,站在院子,望着灰暗的天空,凝视着一里外母亲的家,下一步姐姐就去陪她了,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老家我还有什么亲人?
“姐,我给你把腹水抽了来吧?”看姐姐被腹水撑起,膨胀的腹部,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减轻她的痛苦?“不行,你会取不离手的。”
姐姐怕在抽水时她过去了,让妹妹更难过。我唯一能做的给姐姐打点滴,给她洗脚,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在受罪。十年前爸爸妈妈告别时很干脆,我赶回家时,他们已经静静的睡着了,我没有看到他们临终前的样子。
留在我脑海的一直是父母健康影子,姐姐为什么不像父母一样,要走就干脆走,别让亲人看不下去。
姐姐是在我回老家后的第五天四点五十告别尘世的,那时我已经回到自己的家,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本来准备在姐姐家住一周,可是单位有急事电话通知我速回,当时姐姐很清醒,她说:“你快走吧!眼不见心不乱。”
姐姐一定知道我们此刻的心乱如一团麻。凌晨四点小外甥打电话说妈妈快不行了,五点姐姐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超度。
姐姐去了,我希望我还能记住回家的路,这个留着我多少童年往事的小山沟,依然是我的牵挂,我的寄托,在我困惑时、失落时还能依偎在她的怀里尽情的流泪,流走我的悲伤,给我生活的信心。
蒋艳丽,医务工作者,主治医师,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投稿邮箱:408440374@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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