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石头房子,连征服者威廉都要赶来联姻,欧洲中世纪“特色”石头城堡竟是山寨来的?

作者|冷研作者团队-李从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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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世纪有两个著名的误会,一个是骑士都是铁罐头,板甲诞生在中世纪晚期,九成多的骑士都没穿过;另一个误会就是石头城堡,中世纪大部分城堡也是土木结构,石头城堡是欧洲人山寨学习的结果。
在12世纪以前欧洲大部分城堡都是土木结构的,原因很简单,欧洲森林资源丰富,用木头建造城堡成本最低。历史学家勒高夫就总结过,“中世纪,是一个木材的世界,在那个时代它是普遍的材料”。石头建筑和石头城堡也有,但非常稀有,只有教会和王室才能烧钱建造。中世纪早期的城堡一座木制围墙和一个塔楼,外加一圈壕沟。就这种土围子,中世纪早期也不是谁都能住,在法兰克王国王权强大的时代里,只有得到王室的许可,贵族们才可以在战乱时期把全家都安置在城堡内,利用城堡内的物资抵抗外敌入侵。在法兰克王权崩溃后,这种土围子才扩散开来。
在十字军东征前欧洲城堡大都是土丘—外庭式结构,就是在土丘上修建一个木制的主楼,在土丘和主楼下用木栅栏圈出一片工匠、士兵居住的外庭,在外庭外边再修建一道壕沟。如果当地没有天然土丘,那就用人工堆出一个土堤,一个人工土堤的造成本是8000个人工日。要建造高大的土木城堡也非常困难,因为优良的木材也非常难找。尽管看起来很寒酸,这些城堡还是让一级级的领主成功圈地,成了地方上的主宰,掌握了修建成土木城堡高科技的诺曼人、维京人等群体在很多地方都取得了成功。
在十三世纪以前西欧只有寥寥无几的石头城堡,第一个石头城堡是在公元 900 年布洛瓦伯爵的产业,在一场大火过后伯爵干脆把石头制成的厅堂扩建成两层城堡主楼,建成后家族连修建石头城墙的钱都没有了。这个豪宅城堡一建造就轰动了欧洲,成了贵族圈羡慕的对象,以至于“征服者威廉”家族都和他们联姻。随后在995年,法国才出现了第二个石制城堡郎热城堡,它也不过是土丘上的石头塔。英国王室建造的温莎城堡也是土木结构,征服者威廉登基时还差点被喝高的诺曼骑士一把火烧掉,到亨利二世时期温莎城堡才有第一个石头碉堡,才有了石头围墙,到《大宪章》签署后温莎城堡才逐渐变成今天的模样。因此当十字军首领见到 “4 罗马里长,有 240 座塔楼”,双层石头城墙的尼西亚城时也没有彻底消灭罗姆苏丹国的志气。十字军围攻安条克时,也强调它“无法被铁器或抛出的石头所摧毁。它的城防是以闻所未闻的方法,不可计数的石料,庞大的砌石结构修筑而成”,更无用说他们见到的君士坦丁堡了。这些城市都给十字军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们夺下安条克等城市后就立刻雇佣了异教徒帮助修理城市,建造石头城堡。
在东方的鏖战中石头城堡的建造价格反而低廉,老家的土木城堡因为缺乏树木无法建造,因此石头城堡建造技术就从东方战场传回了欧洲,改变了欧洲的城堡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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