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胖：“AI换脸”这种事，林俊杰是认真的
林俊杰发飙了。
因为“AI换脸”，他搞“律师函”这一套，警告了不少人。
“AI换脸”这个事在“泛娱乐”时代也算一种“文化”。
“AI”换脸对于大众来说曾是一项全民娱乐：
手机里设置好专门的软件，把自己的或别人的头像替换到喜欢的人物上，马上实现“你未曾设想过的世界”，我看过几个朋友自娱自乐的东西，比如把自己的五官“贴”在歌手、影视桥段上，乍一看真像那么回事。
颜值高的总是赏心悦目，颜值低的依旧惨不忍睹。
巧了，我知道今天清华大学“又”露了一手，展示人工智能结果被网友扒出原素材，据说不过就是“AI”换脸，可见最高学府如今不仅审美开始与民同乐，连科研成果也十分娱乐。
另外说一句，在“专业小视频网站”也有一个“AI换脸”区，里面很多“爱情动作片”的主角都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女星，“AI”换脸技术让广大登徒子实现了从脑补到目视的理想。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随便看看。
但那段时间里，我跟“真人”见面聊天或采访时，总是不忍直视。
“老师，你怎么了？”人家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感动。”我说……
所以看待“AI”换脸，要一分为二，主要看这种娱乐方式用在了什么地方，是否经过别人同意，别人又是否介意，还有最重要的是——
是否在未经别人允许的情况下拿来作一些“不太好”的用途。
01
娱乐至死，死得其所
我真正认识到“AI”换脸的精彩，还是在小破站上看到网友把徐锦江的脸贴在《舞法天女》身上，毫无违和感，就是辣眼睛。
我看着那张“两个怎么够？我要二十个！”的脸用萝莉音讲话，用娇小的身躯跳舞，当时我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在那个下午，我居然一口气看了十集，从此以后，我对《舞法天女》的定义不仅是魔幻片，还是恐怖喜剧。
当然，它本身也自带搞笑功能，只是因为徐锦江大师的“友情演出”，让它更有喜感了。因为太过辣眼，我不贴出来了，只贴几个徐老师的其他“作品”让大家想象一下。
因此，之后我再不幸看到《舞法天女》时，如果没有徐大师的演出，我就判定“这肯定是翻拍的”。没有徐锦江，怎么配叫《舞法天女》呢？
更登峰造极的是，徐锦江出现在一部国产儿童片里，当时的场景是十几个孩子玩问答题，所有人，无论男女，都是一张“锦江”脸。我是真的被震撼到了——
这是捅了徐锦江的窝吗？
当时我边笑边担心：
你们真当徐锦江不上小破站吗？
但人家还真没有，起码人家没什么表态，也没有发律师函。
客观地说，那段时间徐锦江老师在小破站上还是挺受欢迎的，大家一边笑，一边膜拜徐锦江，作为旁观者，我发现徐锦江不仅知名度进一步提升了，而且也更受欢迎了。
当然，今天不是徐锦江老师的个人宣传稿，只是用我曾看过的“正经”用途的“AI”换脸讲一个客观的现象：
“与民同乐”确实能增加好感，前提是对方不介意。
所以林俊杰对“AI”换脸发飙，我觉得很正常。
作为“原版”人物，自己的脸让人贴来贴去，今天可能是皇帝，明天可能是乞丐，后天可能是外星人，一次两次或许只是“随他去吧”，频繁地闹腾，换了我也不舒服：
你们什么时候打算“捅”了我的“窝”？
结果肯定是玩笑没底线，人家生气了。
02
所有玩笑，都有底线
说回一开始的“AI”换脸“成人片”，我如果当场说我为什么不忍直视的话，估计对方会先揍我一顿，然后一边揍一边喊：
老娘冰清玉洁的贞洁烈女！怎么就让人弄得“浑身大汉”了呢？！
所以大家看待这件事情时，一定要保持客观和共情心态。
但我决不会一昧指责给林俊杰换脸的人，所有人都在开玩笑的时候，人家也觉得这样是无所谓的。可是当所有人都意识不到“尊重”时，它的尺度和分寸就很难掌握了。除非有“苦主”跳出来说：
你们别玩了，我真的玩不起。
好了，我要开始严肃了：
尊重别人的肖像权是文明社会的标准意识，无论对方是谁。
哪怕街头录制节目时，在没有当事人允许的情况下，节目播出都是要打马赛克的。更何况对方还是公众人物呢？
如果非要说“公众人物就更该宽容”的话，显然就有些不讲理了。
人家是公众人物，是歌手，这都没错。但并不意味着人家就该被别人实现全天候无死角无禁忌无差别的“AI”换脸。在“公众人物”的定义里，也没有说明“该被换脸”，就像没有说明人家“该被跟踪、该被偷拍、该被合影、该迎合你、该永远笑着跟你说话”一样，这都不合情理。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徐锦江老师那样“无所谓”的，完全看个人的喜好和敏感度，就像前两天杭州有个20岁的女孩跟50岁的银行保安吵架，因为人家喊她“大姐”，她急了“你眼睛瞎啦！我哪里像大姐？！”
在称呼上尚且有人介意，何况活生生的脸被安在各种人和各种场景情节上呢？
所以女明星如果发怒，是正常的，因为没有人能玷污另一个人的清白。
所以林俊杰如果发怒，是正常的，因为没有人能冒犯另一个人的脸面。
玩笑的尺度，上升不到道德层面，但必然涉及对方的禁区。
03
结语
公众对林俊杰生气这件事的评价大多还是正面的，也是表示理解的。
说明社会在进步，大家对肖像权和公众人物的行为也多了一些警醒和宽容。
“AI”换脸是一种科技，发展到民间的娱乐，则是一种礼仪。凭心而论，多一些易位思考的能力，是彼此能“笑一笑”、“过得去”的好事。
比如我，有一天人家拿我“换脸”，当阿拉贡可以，做黄飞鸿也行，但如果我看到我也被人弄得“浑身大汉”，我也真的会不高兴。
我是认真的。
因为我也真的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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