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昱《绿萼梅赋》 注释 余丙照 加注张秀东
吴东昱《绿萼梅1赋》以“疏影横斜，暗香浮动2”为韵
若乃怡情艺圃，肆志3林居。水纹帘密，亚字窗疏。家连皂荚之桥4，一湾波腻；人住梅花之屋5，十里香余。影向绿窗6微映，花偕绿柳同舒。自抱芳心碧玉7，遥呈媚态；独标艳质绿华，闲曳香裾8。
注释：
1、绿萼梅：指绿萼梅花。宋范成大《范村梅谱》:“緑萼梅：凡梅花跗蒂皆絳紫色，惟此纯緑，枝梗亦青，特为清高，好事者比之九嶷仙人萼緑华。京师艮岳有萼緑华堂，其下专植此本。”萼緑华：南朝梁陶弘景《真诰运象》:“传说中女仙名。自言九嶷山中得道女子罗郁。晋穆帝时，夜降羊权家，赠权诗一篇，火澣手巾一方，金玉条脱各一枚。”李商隐《重过圣女祠》:“萼緑华来无定所，杜兰香去未移时。”亦省称“萼緑”。
2、韵题：北宋林逋《山园小梅》:“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3、肆志：快意，随心，纵情。《庄子缮性》:“故不为轩冕肆志，不为穷约趋俗，其乐彼与此同，故无忧而已矣。”
4、皂荚桥：在今江苏南京市西南。南朝宋元徽二年，桂阳王休范反，攻建康。其将丁文豪破台军于皂荚桥，即此。
5、梅花屋：王冕，字元章，号煮石山农，亦号“食中翁”、“梅花屋主”等，浙江省绍兴市诸暨枫桥人，元朝著名画家、诗人、篆刻家。《梅花屋》:“荒苔丛筿路萦回，绕涧新栽百树梅。花落不随流水去，鹤归常带白云来。买山自得居山趣，处世浑无济世材。昨夜月明天似水，啸歌行上读书台。”
6、绿窗：绿色纱窗。指女子居室。唐李绅《莺莺歌》:“緑窗娇女字鶯鶯，金雀婭鬟年十七。”
7、芳心碧玉：宋郑清之《瑞香花》:“粉面芳心碧玉裳，持来宛作故山香。征途不觉春如许，更问兰芽几寸长。”
8、曳裾：《汉书邹阳传》:“饰固陋之心，则何王之门不可曳长裾乎？”后以“曳裾王门”比喻在王侯权贵门下作食客。李白《行路难》:“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赋中乃取曳裾之本意而作比，非上引申意也。
于时霭霭春光，迟迟春景。如膏春雨9初沾，似剪春风乍呈10。凝霞台11畔，未灿夭桃；碎锦坊边，尚迟文杏12。惟梅独占花魁13，故萼不辞香冷。巡画檐而索笑14，黛丸尽上梅痕15；低纸帐以无言16，螺髻惟余鬓影17。
注释：
9、春雨如膏：《左传》载：鲁襄公十九年，鲁国季武子出使晋国拜谢出兵帮助时曾说，“小国之仰大国也，如百谷之仰膏雨焉，如常膏之，其天下辑睦，岂惟敝邑。”后来遂用“春雨如膏”，形容春天雨水可以像脂膏一样滋养农作物。
10、似剪春风：唐贺知章《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呈：《集韻》丑郢切，音騁，梗韻，與逞同，通也，一曰快也。
11、凝霞台：唐苏鹗《杜阳杂编》:“大中中，日本王子来朝，献宝器音乐，上设百戏珍馔以礼焉。王子善围棋，上敕顾师言待诏为对手。王子出楸玉局、冷暖玉棋子。云本国之东三万里，有集真岛，岛上有凝霞台，台上有手谈池。池中生玉棋子，不由制度，自然黑白分焉。冬温夏冷，故谓之冷暖玉。又产如楸玉，状类楸木，琢之为棋局，光洁可鉴。”
12、碎锦坊：唐冯贽《云仙杂记曹林异景》:“晋公午桥庄，有文杏百株，其处立碎锦坊。”文杏：即银杏。俗称白果树。木质纹理坚密，是建筑和手工业的高级用材。汉司马相如《长门赋》:“刻木兰以为榱兮，饰文杏以为梁。”《西京杂记》:“初修上林苑，羣臣远方各献名果异树...杏二：文杏、蓬莱杏。”
13、独占花魁：清许德蘋《一七令对梅花作》:“梅。梅。潇洒，芳菲。玉为骨，冰为肌。姑射清绝，寿阳娇奇。花分南北艳，寒忍雪霜欺。千树初传春信，一枝独占花魁。谁识孤标能鉴水，除非白石更无词。”
14、索笑画檐：宋葛立方《满庭芳泛梅》:“庾信何愁，休文何瘦，范叔一见何寒。梅花酷似，索笑画檐看。便肯嫣然一笑，疏篱上玉脸冰颜。须勤赏，莫教青子，半著树头酸。”
15、梅痕：《太平御览》引《杂五行书》:“宋武帝女寿阳公主人日卧于含章殿檐下，梅花落公主额上，成五出花，拂之不去。皇后留之，看得几时，经三日，洗之乃落。宫女奇其异，竟效之，今梅花妆是也。”
16、纸帐无言：宋蒲寿宬《题梅窗啸月图》:“梅花纸帐梦，耿耿欲宵残。何处幽人啸，一窗明月寒。素光流肺腑，清响动岩峦。拥膝无言语，归来意自欢。”
17、鬓影：鬓发的影子。骆宾王《在狱咏蝉》:“那堪玄鬢影，来对白头吟。”宋刘一止《梦横塘》:“浪痕经雨，鬢影吹寒，晓来无限萧瑟。”
尔其亭亭抱质，脉脉含情。傍莎亭而荏苒，倚石径以斜横。绮阁18初逢尚讶，晓烟未化；疏帘遥望还疑，密叶旋生。将毋19地近兰关20（【行批】一气只作疑笔，正为下段生情），难留皓质；莫是时逢青帝21，渐变琼英22。
注释：
18、綺阁：华丽的楼阁。晋葛洪《抱朴子知止》:“仰登綺阁，俯映清渊。”《北史常景传》:“夫如是，綺阁金门，可安其宅；锦衣玉食，可颐其形。”
19、将毋：表示选择的疑问词。《韩诗外传》:“客有见周公者，应之於门曰:'何以道旦也？’客曰:'在外即言外，在内即言内。入乎，将毋？’周公曰:'请入。’客曰:'立即言义，坐即言仁。坐乎，将毋？’周公曰:'请坐。’”
20、兰关：注者以为或当为蓝关。盖因下骈乃“青帝”，古贤颜色对自成一门类之故也。即蓝田关。唐韩愈《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21、青帝：古代神话五天帝之一，是东方司春之神，又称苍帝、木帝。《史记封禅书》:“秦宣公作密畤於渭南，祭青帝 。”唐黄巢《题菊花》:“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22、琼英：注者曰：琼英之意甚多，此当解为雪花。
想夫水边影落，月下枝斜23（【行批】展开一段为绿字反拓）。瘦拟癯仙24缟袂，偏饶丰致；倩逢美女淡妆25，早净浮华。数行庾岭之山，冰肌26共咏；一树扬州之阁，玉骨同夸27。盖遇雪添肥，但许皑皑绽蕋（【行批】反振写下段取势）；而镂冰作魄，惟看皎皎含葩。
注释：
23、影落枝斜句：注者曰：此骈似从“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而来者也。
24癯仙：《史记司马相如列传》:“相如见上好仙道，因曰:'上林之事未足美也，尚有靡者。臣尝为《大人赋》，未就，请具而奏之。’相如以为列仙之传居山泽间，形容甚臞，此非帝王之仙意也，乃遂就《大人赋》。”此典又作“臞仙老山泽”等等。后世用于隐居山泽的术士，骨姿清瘦的仙人，亦用来比梅花。苏轼《余与李廌方叔相知久矣作诗送之》:“归家但草凌云赋，我相夫子非癯仙。”陆游《射的山观梅》:“凌厉冰霜节愈坚，人间那有此癯仙。”
25、美女淡妆：宋方蒙仲《雪花梅》:“新样巧翻腾，淡妆尤出俗。说与莫轻飞，寿阳眠正熟。”
26、庾岭：山名。即大庾岭，为五岭之一，在江西省大庾县南。岭上多植梅树，故又名梅岭。唐郑谷《咸通十四年府试木向荣》：“庾岭梅花觉，隋堤柳暗惊。”宋王巩《闻见近录》:“庾岭险絶闻天下...红白梅夹道，行者忘劳。”冰肌：《庄子逍遥游》:“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后用“冰肌”形容女子纯净洁白的肌肤。此赋此处乃比指梅花也。
27、扬州句：梁建安王伟都督扬、南徐二州，辟何逊为记室，逊有《早梅诗》，又名《扬州法曹梅花盛开》:“兔园标物序，惊时最是梅。衔霜当路发，映雪拟寒开。枝横却月观，花绕凌风台。”玉骨：梅枝干美称。唐冯贽《云仙杂记》:“袁丰居宅后，有六株梅...叹曰:'烟姿玉骨，世外佳人，但恨无倾城笑耳。’即使妓秋蟾出比之。”
此则（【行批】跌入正面）独妙姿颜，不甘清淡。画眉28笔底，绘出新妆；拾翠亭29边，消完宿憾。友竹而斜连凤尾30，正喜筠新；衬波而浅映鸭头31，群惊绿暗。岂令落来藓径32，相逢斩草之人；雅宜插向云鬟33，早入卖花之担。
注释：
28、画眉：以黛描饰眉毛。《汉书张敞传》:“敞无威仪...又为妇画眉，长安中传张京兆眉憮。有司以奏敞。上问之，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於画眉者。’”
29、拾翠亭：亭在杭州西湖太子湾。宋李祁《西江月》:“拾翠亭前水满，郎官湖上春回。仪龙新碾试琼杯，更觉春江有味。拄杖行穿翠筱，吹花醉绕江梅。故园心事老相催，此意陶潜能会。”
30、凤尾竹：又名观音竹，喜温暖湿润和半阴环境，株丛密集，竹干矮小，枝叶秀丽，常用于盆栽观赏。
31、鸭头绿：李白《襄阳歌》:“遥看汉水鸭头绿，恰似葡萄初醱醅。”苏轼《次韵王巩独眠》:“何人吹断参差竹，泗水茫茫鸭头绿。
32、藓径：唐姚合《寄华州李中丞》:“藓径人稀到，松斋药自生。”
33、云鬟：高耸的环形发髻。李白《久别离》:“至此肠断彼心絶，云鬟緑鬢罢梳结。”泛指乌黑秀美的头发。清郑燮《贺新郎赠王一姐》:“竹马相过日，还记汝、云鬟覆颈，胭脂点额。”
当其（【行批】对起）绿阴34未布，绿萼35初张。点缀绿天36之境，芬芳绿野37之堂。傍屋角而斜垂，绿虬38弄影；向枝头而倒挂，绿凤39含香。东阁闲游，折取惟凭绿耳40；南枝尽放，获持还仗绿章41。如逢和靖为妻，只有绿珠42换得；即使广平作赋，亦须绿字43书将。
注释：
34、绿阴：亦作“绿荫”，绿色树荫。唐来鹄《病起》:“春初一卧到秋深，不见红芳与緑阴。”明高启《葵花》:“艷发朱光里，丛依緑荫边。”
35、绿萼：绿萼梅的省称。清赵翼《王楼村先生十三本梅花书屋图》:“緑萼六株红七株，屋后屋前各分界。”
36、绿天：别名芭苴、板蕉、大头芭蕉等等。宋楼钥《戏题胆瓶蕉》:“垂胆新瓷出汝窑，满中几荚浸云苗。瓶非贮水无由罄，叶解流根自不凋。露缀疑储陶令粟，风摇欲响许由瓢。相携同到绿天下，别是闽山一种蕉。”
37、緑野：绿色原野。南朝宋谢灵运《入彭蠡湖口》:“春晚緑野秀，巖高白云屯。”唐太宗《咏雨》：“和气吹緑野，梅雨洒芳田。”指唐裴度的别墅绿野堂。宋叶梦得《避暑录话》:“此公胸中亦未得全为无事人。緑野之游，岂易得哉！”
38、绿虬：《广雅释鱼》:“有鳞曰蛟龙，有翼曰应龙，有角曰虯龙，无角曰螭龙。”按，龙“雄有角，雌无角，龙子一角者蛟，两角者虯，无角者螭也。”宋刘子翚《寄致明》:“绿虬挟春怒，穴土气已完。”
39、绿凤：即绿毛幺凤。鸟名，体形较燕子为小，羽毛五色，每至暮春，来集桐花，故又称桐花凤。苏轼《西江月梅花》:“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緑毛幺凤。”《事物异名录禽鸟桐花鸟》引明镏绩《霏雪录》:“桐花鸟即东坡词所谓倒挂緑毛么凤也，一名收香倒挂，又名探花使。”
40、东阁：杜甫《和裴迪登蜀州东亭送客逢早梅相忆见寄》:“东阁官梅动诗兴，还如何逊在扬州。此时对雪遥相忆，送客逢春可自由。幸不折来伤岁暮，若为看去乱乡愁。江边一树垂垂发，朝夕催人自白头。”绿耳：亦作绿駬，古骏马名，传说为周穆王八骏之一。《穆天子传》:“癸酉，天子命驾八骏之乘，右服华騮，而左緑耳。”韩愈 《寄卢仝》:“近来自説寻坦途，犹上虚空跨緑駬。”
41、南枝：《全唐诗话》:“蜀州郡阁有红梅数株，方盛开，有二妇人，高髻大袖，倚阑而观，题诗于壁曰:'南枝向暖北枝寒，一种春花有两般。凭仗高楼莫吹笛，大家留取倚阑看。’”绿章：青词。道士祭天用的祭文。宋方岳《除夜》:“春入荷葭坞亦奇，坞名不枉与天知。绿章并按閒池沼，岂但乌台要勘诗。”
42、绿珠：晋白州博白人，生双角山下，西晋石崇宠妾，“美而艳，善吹笛”。西晋太康年间，石崇出任交趾采访使，路过博白，惊慕绿珠美貌，以三斛明珠聘为妾，并在皇都洛阳建造金谷园，石崇还在南皮为绿珠建了梳妆楼。
43、绿字：古代石碑上刻的文字，填以色漆，故称绿字。梁简文帝《宣武王庙碑赞》:“功书緑字，事烛青编。”河图上的绿色文字。《晋书地理志》:“大禹观於浊河，而受緑字，寰瀛之内可得而言也。”
是知香以清而自远44，色以艳而称尤45。亭号红罗46，会谱艳歌于墨客；林传紫蒂47，尚标丽质于皇州。况此暗香馥馥48，更兼嫩绿油油49。高撑青粉墙头50，一林露暗；低迓碧纱窗51外，数叠云浮。
注释：
44、香以清而自远：宋赵令畤《菩萨蛮春风试手先梅蕊》:“清香闲自远，先向钗头见。”
45、尤：《说文》：尤，异也。朱骏声曰:“此字当之猶之古文，犬子也。”《小尔雅》:“怪也。”
46、红罗亭：李后主在御苑群花之中建筑一亭，罩以红罗，装饰着玳瑁象牙，雕镂得极其华丽。
47、紫蒂：《初学记西京杂记》曰:“汉初修上林苑，群臣各献名果，有侯梅、朱梅、紫花梅、同心梅、紫蒂梅、燕脂梅、丽枝梅。”
48、暗香馥馥：清邹汉勋《寻梅用东坡松风亭下梅花盛开原韵》:“冰肌玉骨江上村，暗香馥馥引吟魂。却怪寒乡风信晚，二月如伴参横昏。”
49、油油：形容浓密而饱满润泽。《尚书大传》:“微子乃为麦秀之歌曰:'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晋束晰《补亡诗南陔》:“循彼南陔，厥草油油。”流动貌。常形容云或水。《史记司马相如列传》:“自我天覆，云之油油。”裴駰集解引《汉书音义》:“油油，云行貌。”刘向《九叹惜贤》:“江湘油油，长流汩兮。”王逸注:“油油，流貌也。”
50、青粉墙头：清孙荪意《柳梢青梅》:“细雨阑珊。江城四月，犹剩馀寒。青粉墙头，绿阴枝上，一点如丸。拈来个个匀圆。心怯处、盈盈味酸。笑蹙双蛾，画栏斜倚，纤手轻搏。”
51、碧纱窗：装有绿色薄纱的窗。苏轼《阮郎归》:“碧纱窗下水沉烟，棋声惊昼眠。”
于是酒泛屠苏52，羹调骨董53。油车54似水，共赏清幽；胜友如云，何嫌倥偬55。熏香荀令56，垂青眼57而情钟；赐浴杨妃，扬翠翘58而神动。自合琴横绿绮，高情写向相如59；还须词选绿幺60，丽藻吟从江总61。流连竟日，宛沾柳汁于春袍62；玩赏逾时，不羡苔纹于古洞63。【尾评】受业余丙照读评：“处处从绿字着墨，江花陆锦，自尔确切不浮，律赋金针也。”
注释：
52、屠苏酒：屠苏酒是在中国古代春节时饮用的酒品，能调理脾胃，解毒辟秽。相传屠苏酒是汉代的名医华佗创制的，后由唐代名医孙思邈流传开来的。孙思邈每年腊月，总是要分送给众邻乡亲一包药，告诉大家以药泡酒，除夕进饮，可以预防瘟疫。孙思邈还将自己的屋子起名为“屠苏屋”。经过历代相传，饮屠苏酒便成为过年的风俗。
53、骨董羹：取鱼肉蔬菜等杂混烹制而成的羹。苏轼《仇池笔记盘游饭谷董羹》:“罗浮颖老取饮食杂烹之，名骨董羹。”宋范成大 《素羹》:“氊芋凝酥敌少城，土藷割玉胜南京。合和二物归藜糝，新法儂家骨董羹。”明李东阳《谢邵地官汝学馈陶鼎次韵》:“茅柴火底春风软，骨董羹中滋味长。”
54、油车：即油壁车，古人乘坐的一种车子。因车壁用油涂饰，故名。《南齐书鄱阳王锵传》:“制局监谢粲説鏘及随王子隆曰:'殿下但乘油壁车入宫，出天子置朝堂。’”
55、倥傯：倥傯一词意义亦颇多，此处指事情纷繁迫促。《后汉书卓茂传论》:“建武之初，雄豪方扰，虓呼者连响，婴城者相望，斯固倥傯不暇给之日。”
56、熏香荀令：《太平御览》引晋习凿齿《襄阳记》:“荀令君至人家，坐处三日香。”荀令君即荀彧，字文若，为侍中，守尚书令。传说他曾得异香，用以薰衣，馀香三日不散。后以荀令香指奇香异芳。
57、青眼：眼睛平视则见黑眼珠，上视则见白眼珠，此谓之“青白眼”。《世说新语简傲》“嵇康与吕安善”刘孝标注引《晋百官名》：“嵇喜字公穆，歷扬州刺史，康兄也。阮籍遭丧，往弔之。籍能为青白眼，见凡俗之士，以白眼对之。及喜往，籍不哭，见其白眼，喜不懌而退。康闻之，乃齎酒挟琴而造之，遂相与善。”后因以“青白眼”表示对人尊敬和轻视两种截然不同态度。
58、翠翘：翠鸟尾上的长羽。《楚辞招魂》:“砥室翠翘，絓曲琼些。”王逸注:“翠，鸟名也；翘，羽也。
59、绿绮：古琴名。晋傅玄《琴赋》序:“齐桓公有鸣琴曰号钟，楚庄有鸣琴曰绕梁，中世司马相如有緑綺，蔡邕有焦尾，皆名器也。”
60、绿幺：亦作绿腰，唐代乐曲名。贞元时乐工进曲，德宗令录出要者，故称录要，后转呼绿腰，或作六幺。见唐段安节《琵琶录》、宋王灼《碧鸡漫志》。白居易《琵琶行》:“轻拢慢捻抹復挑，初为霓裳后緑腰。”
61、江总：南朝陈大臣、文学家。字总持，祖籍济阳考城，今河南兰考人。出身高门，幼聪敏，有文才。年十八，为宣惠武陵王府法曹参军，迁尚书殿中郎。所作诗篇深受梁武帝赏识，官至太常卿。作有《梅花落》。
62、柳汁春袍：明庄昶《琼林宴归图》:“琼林宴罢醉归来，十里香尘马蹄速。一日看尽长安花，柳汁宫袍春正绿。”
63、深苔古洞：光绪十七年《重修石梁洞记》载，约在康熙年间即有僧人来此结茅为庵，叠石为龛。咸丰年间，有人在此修建五层楼。洞中现存匾额一方，文为“天开丽日”，笔势苍劲。下款无法辨认，据传为阮元所书。原大门左行横额为“洞古苔深”，后人为了突出“洞”字，倒读改称为今名。清黄际明《游石梁洞》:“...四壁矗巨崖，如擘巨灵掌。洞顶石嵯岈，欲坠不敢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