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歌报(诗歌类)】李悦岭诗评女诗人创作室木木、波兰和梦蝶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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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诗人简历】李悦岭,1965年出生,山东日照人。诗人、学者。中国诗歌网湖北频道及《湖北诗人》微刊纸刊编委会诗评。凤凰诗社亚洲总社诗评部诗评。《中诗报》诗评中心诗评。主要从事《金瓶梅》作者及文本研究,曾应邀参加2015年第十一届徐州国际《金瓶梅》学术研讨会。
指间沙
文/木木(甘肃天水)
那紧紧拥抱过的是多么不可靠
它清晨和我耳鬓厮磨
傍晚就发出沙沙的声响
凉风之后,就扑籁籁落下来
一个在田野走动的人
走动着指认河流,指认飞鸟
走着走着也会走到尘土的边缘
大地之上,到处是空洞的足音
这多么像我们相爱与不再相爱
多么像手中紧握的一支笔
将那要说出的秘密与感激
写向了旱灾地
词语低处
一首试图与我一起变心的诗
正在纸上沙沙迁移
【悦岭品诗】
女性诗歌,顾名思义是指女性诗人写的诗,推出这一诗派,其意义在于让更多的人了解女性诗人在情感方面把握比较深刻一些。这里并没有贬低男性诗人的意思,当然,也不乏男性诗人是写感情诗的高手,相对而言女性天生的敏感性要比男性要细腻。如果引进到现代诗里,其情感隐晦程度早已超越了浪漫抒情诗的审美范畴,不过,现代诗含蓄隐藏方式,更能表达出情感的复杂性。木木的《指间沙》意境流露出来的感情荒漠,就很好的把这一感觉表达出来,“它清晨和我耳鬓厮磨/傍晚就发出沙沙的响声”,诗句反映出来的不止是内心荒凉、寂寥,或是在述说一段不想忘却的往事。用感觉写出的诗也能让人动容,特别是走入内心的荒凉,与其说是颓废的,不如说是积极抗争,甚至思辨哲学对自身的明悟。从“指间沙”,诗人看到的精神世界却是另一番景象,“大地之上,到处是空洞的足音”,这个“空洞的足音”无疑是诗人从现实世界挖掘出来值得提炼的东西,在这里,俨然成了需要诗人一生用情感填补的生命空间。
听,叶落的声音
文/梦蝶(甘肃)
如果叶落是一场离别
一个世界相对于另一个世界
需要立起小小的碑
为界。阳光从这个墓碑行至下个墓碑
淹没在荒芜里
如果叶落是一场重生
穿过从枝头到地面的广袤
带着轻微的欢呼
抑或啼哭,覆盖了风和风
追逐的声音
可是,听觉这个时候是失灵的
枝桠已然经脉清晰
阳光洒下来,毫无阻挡地穿过空气
眼睛可以看见的
是用了几十年的木梳
齿与齿之间,距离越来越遥远
颜色越来越白
月光落下来,雪坐在枝头上
我们却没有听到
巨大的声响
【李悦岭品诗】
触景生情,应用到现代诗一点也不过分 。梦蝶的敏感程度在 《听,落叶的声音》 一诗中表现不俗,细腻地摹写,大胆地刻画,使落叶在触地的一刹那,演绎多个不同的人生。诗人从一片落叶看到了两个世界,而这两个世界向世人传达的生死观,却有另外两种景象。一种是“阳光从这个墓碑行至下个墓碑/淹没在荒芜里”的凄凉美,另一种美是“穿过从枝头到地面的广袤/带着轻微的欢呼”。无论是生是死,在诗人笔下孵化出的人性“再生”,却有更深层的意义。“落叶的声音”是心灵放大了的情感意象,只有作者用第六感官才能察觉到它的存在。正如诗的结束部分,“月光落下来,雪坐在枝头上/我们都没有听到/巨大的声响”。那“巨大的声响”不是我们对生命体悟的漠视,相反,而是精神崛起的象征。
摆渡人
文/波兰(江西)
城市上空
钟声敲打着黄昏
冬天的夜催促着生灵
在徘徊。隔着玻璃
一只无家可归的猫咪凄叫着
我那么狠心,一动不动
室内的仪器依然轰隆
在最初的时间里
我那么狠心,允许自己一次次崩溃
而现在
所有的喧嚣在我的耳边
竟无声无息
【李悦岭品诗】
《摆渡人》这首诗,我看了几遍,仍然不清楚标题和诗中内容有何关联。当我试着进入诗人的内心,却发现诗人的感知力度早已超出我想象的范围,甚至感觉到了黑暗中透出一股力量,迎面朝我扑来。“城市的上空/钟声敲打着黄昏”,警句连连,深刻而又新颖,意象中存在一种魔力,当这些被心灵感应到的东西,从诗人的眼里释放出来,我们感受到的却是诗人看到的另外一种态势,“冬天夜催促着生灵/在徘徊”。这种令生命颤抖的诗句,完全在诗人的感觉之中,甚至在崩溃中找到了依附,完成了精神上的大超越。正如诗人感触的那样,“所有的喧嚣在我耳边/竟无声无息”。或是诗人自诩,把自己喻作精神上的“摆渡人”,把无法抛弃的东西从喧嚣的现实世界过度到理想之地。这让我们看到诗的内涵,趋之大净,乃是人生大境,诗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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