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达克又来了
明起一场建筑文化之约在等你 孙佳音
邬达克手绘图
邬达克手绘图
当代建筑师胡瑜画作
当代建筑师费曦强画作
当代建筑师胡瑜画作
你会好奇在空调、布局、声学等方面都有时代局限和缺陷的大光明电影院,为何至今还能“大光明”吗?你想象过上世纪30年代哥伦比亚生活圈的日常生活图景吗?或者你想知道上生·新所和孙科别墅修缮保护的故事吗?你想看看邬达克写给弟弟的亲笔信和他青年时代的水彩习作吗?又或者,你想看看邬达克的同行们,上海的当代建筑师们如何用线条和色彩描摹这座熟悉的城市吗?
如果你想,去番禺路129号吧,去邬达克纪念馆吧,去秋末冬初上海的街头巷尾吧。2020年上海第六届邬达克建筑遗产文化月将于本周六启动,一场名为“寄给邬达克的画信”主题展览以及5场“邬达克建筑的过去和今天”系列讲座将陆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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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信
昨天下午,记者来到番禺路129号,工人们刚刚布置完一楼展厅。悬挂于墙壁的6幅小作,有精细的设计方案透视图,也有洗练的建筑细部速写,甚至还有带着几分拙朴的设计草图,这些手绘图都有一个共同的作者,那就是这座屋子曾经的主人——邬达克。
20世纪上半叶,匈牙利籍斯洛伐克人邬达克旅沪29年,在上海设计建造了超过百幢建筑,保留至今的还有60余幢。这6幅手绘图,不仅呈现了邬达克多样的建筑表现技法,也让人一窥大师利用手中铅笔化为其建筑灵感构思的一个个瞬间。
穿过走廊,在有些“陈旧”的展柜里,安静地躺着一封邬达克写给在德国学习建筑的弟弟的信,他殷殷地教导弟弟,说自己在上海,就是靠一支笔与客户沟通,把客户心中所想,用画笔呈现。画笔不仅是建筑师的工具,更是人类跨越历史、跨越不同语言的文化艺术交流工具。
走上楼梯前,你会看到一幅被单独摆放的水彩画。“这幅邬达克青年时代的水彩习作,是纪念馆开馆时匈牙利一位邬达克的亲属捐赠的。”邬达克纪念馆馆长、邬达克文化发展中心主任刘素华说,虽然无从考证是什么时间的作品,也无从考证画面是哪里,“且以此当作是邬达克寄给我们——当代上海人的一封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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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
“画信”成为第六届邬达克文化月展览的主题,但完整的主题是“寄给邬达克的画信”。当你拾级而上时在邬达克旧居二楼,会发现从房间到走道,从墙壁到书桌,都摆满了邬达克的同行——当代建筑师的画作。“这个展览的一些作品,原计划是为10月到邬达克的家乡斯洛伐克的布拉迪斯拉发举办展览而准备,但因为新冠疫情,展览夭折了。”刘素华难免遗憾,但她说很高兴,费曦强、胡瑜、廖方、徐大纬4位或年长或年轻的建筑师,把他们“寄给邬达克的画信”寄到了番禺路129号。廖方说,“寄给邬达克的画信”,既是寄给那个时代的邬达克,也是寄给邬达克那个时代的上海,又是寄给现在和未来的自己,“在这里,每个人都可以是建筑的画者,也都可以是时代的信使。”
年轻的胡瑜在自己的每一张画作下写了7个字“喜欢上海的理由”。已退休的徐大纬则说,自己是拿起建筑师手中的笔,穿越时光,向邬达克致敬。“我偏爱描绘上海这座城市,一方面出于建筑师理性的职业敏感,我关注建筑的造型和细节;另一方面从绘画艺术角度,我希望让作品激发观者精神上的共鸣。”费曦强说,理性和感性的完美结合,使作品更加丰盈美好,“正如同邬达克建筑带给我们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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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
如果说4位本地建筑师的作品与邬达克的画信,一起完成了一次时空与色彩、致敬与传承、创意与灵感的约会。那么本届邬达克文化月5场讲座,则将完整地诠释“邬达克建筑的过去和今天”。
本周日,廖方将以“趣谈大光明影院”为系列讲座打响头炮,“大光明电影院是在十分局促的场地条件下诞生的一个创新作品,表现出邬达克建筑师高超的设计能力。”他说,因为一代又一代的建设者不断发挥聪明才智,才使得大光明电影院至今仍然“大光明”。下周六,这位高级工程师、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还将“趣谈国际饭店”,国际饭店的建设是近100年前发生在上海的一次伟大的国际合作活动——中国的投资人、匈牙利的建筑师、中国的施工总承包商、丹麦的桩基施工团队、美国的木材商、德国的主体港结构框架制造商、中国的安装团队等联合演奏了这座“远东第一高楼”的建设交响乐。
下周日,上海交通大学历史建筑勘察设计研究院设计总监冯立,将以孙科、邬达克、巴拉德等故事为4个象限,通过个体回忆、历史档案与地图,再现1930年哥伦比亚生活圈的日常生活空间图景;19日,主持和参与过上海科学会堂保护工程、玉佛禅寺修缮改扩建工程和上生·新所城市更新设计的宿新宝将以刚刚修缮竣工的孙科住宅保护工程为例,梳理城市有机更新与历史建筑保护设计特色与难点,讲述上生·新所项目背后的经历与故事;20日,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华霞虹将带领大家“再读”邬达克设计的宏恩医院,讲座以丰富的史料解读,分析其设计中的功能主义倾向,以及整体设计中所蕴含的上海地方印记。
首席记者 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