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在线】| 归途作品：＂候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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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耐心的考验
六月五号，亲家回国的航班再次取消。我们不得不再次慎重考虑一下自己回国的安全和时间问题。国家出台＂五个一＂的海关政策，限制了许多出入境的人和航线。亲家与航空公司沟通，多方咨询，最后敲定放弃联程机票，另外预定并购买了美联航九月十二日的航班。此航班价格虽高，但符合＂五个一＂的海关政策，他们决心再搏一次。我和老婆均已单位工作离退，不急回家，但终究还是要回国的。在亲家的智慧帮助下，预定了十二月九日的美联航机票。于是，我们两家同时申请，在大使馆办理了延期登记手续。
这个时候，疫情相对稳定下来，但是仍然是事情的危急关头。
回国返程的时间一改再改，国际关系拔剑怒伥，七月份美国单方关停中国休斯顿大使馆，中美关系升级，百姓处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之中，尤其是我们这些被称为＂候鸟＂的留学生家长，一下陷入两难境地，留地不成，走也不成。于是便有遍地的＂黄牛＂＂海鸥＂乘机得势。到头来遭殃的全是海外赤子，海归，华侨，候鸟之类的一蓝子打包，回家无期，归国无门。
北美候鸟群里，早前个别回国的同胞发来消息，国门随着疫情的反复，时儿紧闭时儿敞开，赶上的挤进来了，赶不上的两泪成行。国外已有中国留学生遇难的消息，也是几经辗转周折的归国华侨，还有混抬机票的＂黄牛"，不断提供回国的机票，更有许多千方百计回家的案例。
儿子家小区里，已经有几位同胞先后归国回家，西安老徐家里，老父亲病急住院，逼迫最早动身，接着就是四川老张和老婆，北京大杨夫妻，山东韩寒夫妻，西安老和夫妻，还有又又奶奶相继陆续回家。还有几位家长摇摇欲试，孙阿姨先后预订了四张机票，到现在回国时间还没有订下来，急的团团转，每天至少在小区内走两次，每次半个小时；包头荣兰大姐，老俩口都是热心心的人。每天推着刚满周岁的小孙子在小区周围转圈，急忙确定不了回家的时间，她们的返程机票也废了；东北的范大爷两老口随女儿到硅谷看外孙女。都快八十岁高龄的人了，身子骨很硬朗，每天带个随身听小区走一万步，听着音乐散步浪漫的很。有一次我和他聊天。他三个孩子，两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是辽宁某大学院长教授，二儿子留美博士，早几年在日本工作，近几年回国自己当老板。小女也是大学生国家干部，就这一个孩子。这次都是来过大年的，这下子快住一个年头了，老爷子四世同堂＂老乐和＂，很幸福。他年轻的时候当过三十多年的乡镇领导，已经先后四次来过美国了，打算最近回国；还有安徽沈姐老两口，带着外孙女每天在固定的时间，小区内活动。小孙女好可爱，聪明伶俐，漂亮又机灵。他们往常和瑞瑞奶奶在一起，两个小孩年龄相仿，都是三周岁多，喜欢一起玩开心。沈姐是我们斜对门邻居，十分热情大方，温和善良，温文尔雅，他和苏州顾小红都是11月的回国机票，一个9号又改到27号，一个是14号，正好与我们的时间接近，所以联系较多，经常互通信息。尤其是小顾，爱学习，勤奋，机智，人精明，很关注和关心大伙行程的实时动态；瑞瑞奶奶北京人比我们迟三天走，同样的焦虑和等待。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都十分的期待和羡慕归国回家的人。并且发微信祝贺他们。还有一些类似情况的家长，暂时也被逼无奈，无法回国，只好置留在孩子们的身边。继续过着海外生活。
大家彼此尊重，和睦相处，互助友爱，齐心协力，共同努力，一起打造了一个和谐温馨的海外同胞大家庭。彼此之间建立了很深的友谊，同病相怜，兄弟相称，相互信任，共同找到自己的海外知音。离开小区的时候，都是依依不舍，拉着浓浓的乡音告别。离开后也经常微信联系，回顾旧情，倾叙衷肠。
说句公道话，国难当头，本不该伤了这些海外游子的心，俗话说的响＂不是猛龙不过江＂。他们可都是国家的人才啊，虽然身居海外，但心在华夏，根在中国。他们在不同的地区，不同的岗位，为人类进步，社会文明做着各自能做的贡献！遗憾的是西方国家的所谓自由和民主，严重影响到整个人类的生命安全。他们既不掌控满天横飞的舆论，又不积极主动管控万恶的疫情。还有人号召群体免疫，让人听着心惊胆颤。在中国，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疫情一旦复燃，中央一声号令，全民防疫抗疫，再大的天灾人祸都可以化险为夷。在美国，群体免疫，人心惶惶，后果不堪设想。我们每天都在经历着惊心动魄的一幕。时刻关注着世界风云变幻，好累好累呀。海关防控国家使命，全民防控社会的责任。
大家必须是持续观望着世界各地疫情，也关注着国际关系的瞬息变化和未来，同样关注国家的决策和自己的命运。心神不宁，异常焦虑地徘徊在太平洋西岸的那块狭长的陆地上。何时回归祖国母亲的怀抱，只能耐心等待。
五、无奈的纠结
美国单方关停休斯顿驻美大使馆，并限期七十二内小时撤离。这对已经紧张对峙的中美关系来说无疑是一枚导火线。八月加州山火暴发，先后曼延几十英里，雾霾黄色预警笼罩了整个湾区的上空，紧急撤离的警报，穿棱在马路中间的山火救援车，湾区居民房间门窗紧闭，毒气冲天，儿子的单位，充分发挥了国际品牌的管理优势，非常人性仁爱的都发来信息，为了保证自己员工的身心健康，防止发生意外，不许公司员工冒险去办公室上班，一连五六天后。大家都在无奈的紧张中等待和观望着湾区的天气，直到慢慢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人心稍息安顿下来。
亲家俩历尽艰险，九月份如期而归。那时候还没有＂双阴＂检测的要求，但是，回国后必须服从国家强制隔离政策。从上海入境，开始隔离十四天，回到西安还要举家隔离十四天。算时间一个月后，才能恢复人身自由。他们临走前，我们依依不舍，十分留恋。我老婆在厨房抱着做饭，不小心滑倒地板摔了一跤，尾锥骨折。他们走后我一个人同时肩负以往三个人的工作量，任重道远。
我的二型糖尿病药物和测血糖仪的试纸，按原计划的数量已经用完了。儿子的工作接近年底更加艰难推进，压力山大。北美侯鸟群里风声雨声，各种声音不齐。黄牛显摆，回国机票从五月起一涨再涨，一张票涨到八九万元人民币。一般来说现场加急，只少也得六七万吧，听来听去，有些害怕，吓的我浑身冒鸡皮疙瘩。绝不是危言耸听。有位乡当，6月份回国，当时一张机票5．6万元人民币成交，真是一票难求呀！听说他同机的一对夫妻花费了十八万人民币才抢到回国的机票，中途转机，回国还要隔离十四天，等等费用下来，二十万出头了。耳闻目睹，比比皆是，这一切现状，吓得大家心有余悸。归国回家的路越来越漫长。小区内还有几户先后陆续回家，有的抢的早，有的抢的快，有的幸运，但是少则万七八，多则三五万不等。我和老婆暗自庆幸自已的好运�。我们每人仅花五百美金就订好返程机票。还是要感谢亲家母的机灵。期间最最让人开心和兴奋的事儿，就是小可爱孙女的茁壮成长，四月开始加副食，五月出双牙，六月会坐会爬。七月自主入睡，八月出到六颗牙，九月可以站起来扶着走路了。目前情况更让人开心和放心了。
（六）疲惫的浪漫
十月份，我们家迎来特大喜讯。媳妇手里积攒了一点现金，一直想买房换房就是没有合适的房源。十月一日那一天，国内是国庆中秋双节同庆的大喜日子。国外儿子家里，也是喜事连连，惊喜不断。中午饭后，儿子在单位传来佳音，公司领导对他一年来的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同时升职加薪，达到他理想的目标，心里十分的激动。过一会儿媳妇抓到一个房源信息十分满意，希望儿子下班后一起看房。晚上回来他们看好了这栋别墅。开心的不得了。这一天他俩也是双喜临门。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世界各地疫情防控能力普遍提高，大家紧张的心情有了很大缓解。压力和焦虑不安情绪减少很多。我们和儿子一家人满载着一年的收获和希望，期待着世界的和平和社会的安宁。大家共享现代化生活的美好时光。
孩子们在五天内看了三次房子，在五十多个看房的人群中，脱颖而出击败十个对手的雄猛竞争，最后跟中介敲定房子价格，缴了五万美金的订金，买拿下了这栋别墅。这无疑是件激动人心的大好事。儿子感慨的说：这次买房用钱的时候，让人觉得自己手里的钱十分尴尬。看着以后还是要继续努力，好好赚钱呢。媳妇也高兴地说：老公此次升职加薪恰好给咱家买房解了危。我们老两口看到孩子们的不懈努力和独自担当，开心的笑了。
按计划首付资金缴完后，帐户余额差三万美金，他们找朋友帮忙也得到落实，最后一步就差银行贷款，一旦落实，周内拿到房门钥匙皆大欢喜。不料疫情期间银行贷款办理秩序繁多，又更加谨慎严格，银行方面变更方案，增加了5％的首付款，重做资料一审再审，把我们一家人的生活推到风头浪尖。如果资金到不了位，逼迫撤退买房，那损失惨重了，订金泡汤。若是继续坚持，家里所有积蓄全部贴上，首付还差四到五万的样子。孩子们并不想拖累任何人，怎么办?儿子一度陷入困境和危机之中。
我们要帮他，他坚决不肯，再说远水不解近渴，那里一下子找到那么多的美元呢？好好的美事，把大家搞得提心吊胆，不得安稳。
万圣节到了，儿子的心情依然沉重。但他还是买了两个南瓜，陪伴家人一起分享节日快乐，给自己减压。为了筹集资金，媳妇已经把现在的房子也出租他人了，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准备背水一战。几天里，儿子一边干工作，一边料理银行的事情，忙的团团转。他俩齐心协力，积极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关系和力量，全力以赴打赢这一仗。志在必得！
我和老婆一天抱着孙女，料理一日三餐，力争排除他们的后顾之忧。可恶的疫情还是给我们的生活带来许多的麻烦。只能耐心等待着好运降临。有一天，儿子笑嬉嬉的回家，告诉我们全部搞定。儿子生命中的贵人出现了，有位多年的老朋友，乐意暂时借他全部缺口资金，帮助他渡过难关。于是我们一家人皆大欢喜，再次开心的开胸大笑了。
儿子怕我们放心不下，最后交底。他们把原计划准备装修的部分资金导入买房资金的盘子，弥补了首付款变更后的缺口，顺利跳过风险。我们的心落到了实处。十一月十一日我们顺利拿到房门钥匙，全面完成了这次独立购买的全部工作，开始进入搬迁阶段。
这次在美国，我亲身经历了儿子一家买房全程惊心动魄的一幕。让我亲眼看到了儿子和媳妇独立自主的办事能力，也看到了他们的成熟、稳健和刚强。他们的生活理念和拼搏精神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就在我们一家人紧锣密鼓地落实资金，看房，买房，换房，出租房等项事务的同时，美国疫情复燃，确诊病例暴涨，死亡人数居世界之首。总统大选的竞争相持不下。中国海关也有了相应的措施，马上出台了七十二小时以内的＂双阴＂检测政策，严把入口杜绝境外输入。不日，又变成48小时内的＂双阴＂检测。还要个人申请，上传报告，就近的中国大使馆审批变码方可登机，回国人员必备三码一证两报告，（即：健康绿码，海关指尖码，浦东码，护照，核酸和血清抗体检测报告）航班直飞等等条件。这一切事项和程序均得在手机上操作，还要事先预约，按照时间段运作恰当，环环相扣，步步逼近，不能出现半点疏漏，置留在海外的侯鸟们，多数是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最头疼的是手机上的操作困难，难怪大家怨声载道。
我们那时候根本顾不上考虑这些令人焦虑的事情。我心里想：政策只然出台，便有其中的道理，再说我们回家之前还有一段时间，车到山前必有路走，我们小区的顾小红大姐，安徽沈琪大姐均在新政策出台之后我们回国之前，前人探路，后人跟上就是了，大家彼此很友好，互通信息共享方案。当务之急是处理好家里的那堆繁杂的事。老婆身体还没有完恢复，我的身体每况愈下，每天下来浑身酸痛难忍。孙女一天天长大，一日三餐按时完成，吃饭睡觉换尿不湿，都温柔地循序渐进，巧妙运作，逗她开心，快乐进行，一刻也不能马虎。你乱她更乱，正是个难缠的活。儿子还要照常上班，媳妇要全心投入配合老公料理家里所有的事。
这段时间里，繁杂的家务干的我身心疲惫，但是成功的喜悦令我欣喜若狂。疫情，国情，家情，瞬间有变，国事，家事，个人事事事操心。我们父子婆媳爷孙三代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五个人一条心，咬定目标不放松，用自己的生命谱写了一首美妙的歌，用自己的生活弹奏了一支人生的浪漫曲。让我们的幸福指数悄然飙升。
（七）最后的冲刺
在硅谷最后一个月的日子里，我们的任务主要是搬家，安家，照娃，准备回家的一些琐事。然而正是这些家庭琐事，让我看到了儿子一家人的希望，看到了美国人更接地气的真实生活。从中体会到东西方文化理念上的诸多差异。
儿子为了让父母回国之后，更多地放心他们的生活，决定在我们离开湾区之前乔迁新居。时间安排的十分紧凑和仔细。11月11日接受房子，12日13日打扫卫生，搬小件，14日至17日除白蚁，18日19日搬小件，20日搬大件，晚上正式入住新家。取消原计划室内外的装饰装修工程，留半个月时间整理房间及休整，12月6日至8日做好回国前的准备工作，12月9日送我们离境回国。
美国的搬家公司按小时计费。每小时一百肆拾美金，人工服务费用十分昂贵。动不动就得付小费。儿子家里从车库到客厅到卧室阳台，应有尽有，除了沙发，床柜，电视，餐桌等大件的家具需要搬家公司上手之外，剩余家什惟有自已提前搬走才比较合算。我们打算在公司来人之前，把所有大件一律拆缷包装到位，把搬家费用，压到最低。其中有诸多细无据悉的劳动量不便赘述。老婆看娃，我和媳妇装包装箱，逐个从三四楼移到车库，负责搬运，儿子上班至20日是周五，请假一天。之后休假到我们离开。19日晚上，儿子拆御了全部需要拆御的大件，并逐个简包装。深夜才睡。第二天，八点前一步到位，轻松搬迁。
万万没想到的是，北美地区的搬运工，说到就到，说干就干，雷里风行，严格覆行工作程序和职责，阳台上有几盆蔬菜，公司不许搬运植物，绝对不能上车，所有物品全部用专门材料包装，在我看来做了许多的重复劳动，他们说这是公司的规定不能违反。三个美国小伙子十分吃苦耐劳专业敬业。好在家里的小件全部被我和媳妇提前搬走。我和老婆，媳妇，孙女当天提前离开，儿子压轴，中午他们自已买饭吃，不占搬运时间，午饭后送到新家。我和老婆带孙女迴避疫情，到附近街道溜达。约下午三点结束，我问儿子算了多少时间，他说先后五六个小时，加上适当小费，近千元的费用，真是让人觉得受不了。但是这里的生活状态就是这个样子，常常是工费大于成本。这是我想起来一件事，为了省钱，儿子的头发经常是媳妇理。看来他们的光景日月也是这样勤俭节约、勤奋劳动，自己慢慢地熬出来的。
儿子在湾区就业创业满打满算六年的时间，工资从年薪六万美金到现在翻了三倍以上，小家两口白手起家，从一无所有到如今人手一套别墅，工作从小公司到世界知名品牌的大公司，级别节节攀升。期间，错综复杂的经历和辛酸，儿子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作为父亲，除了第一次买房时帮他一半首付外，再也帮不到他。我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感到无比的惭愧和内疚。想象不到他们俩是怎样做到的。媳妇搬到新家的那天晚上，采访我＂爸爸住到新房的感觉怎么样＂的时候，我心想，真是把儿子嫁到这块土地上的感觉。儿子不解，问我怎么会＂嫁＂到这里呢？我解释到，这里我说的＂嫁＂，是嫁接的意思。好比把中国小孩的能力成功嫁接在北美硅谷这颗大树上，让其开花结果的样子。标志着儿子的成熟，也意味着我可以放心放手大胆离开儿子了。其实不然，自从儿子买了房，我把根和魂全部留在脚下的这块土地上了
休整期间，儿子媳妇主要是整理所有房间和室内的各种简单装修。所有活路均是材料买回家，自己动手做。水电暖，电视，沙发，各种电器，床柜，窗帘，马桶等等。我和老婆主要照顾孙女饮食起居。白天，上午、下午两次带小孙女走街串巷，放风采光。晚上，儿子媳妇负责女儿洗澡喂奶睡觉。
这段时间，我先后认识了附近邻居中四川老王，大连老高，北京小周，左右对门邻居的美国白人老头老太太，还有过路认识的几户越南华人，一户日本人，两户印度人，一个白人老头。走遍了半径三公里方圆的每一条街巷。他们最长的居住二三十年，最短的也有三到五年，这里的交通十分便利，环境十分优雅，气候温和，所见之人都是保持着社交距离问候，带口罩，礼让，祝福。我有时会用仅记的几个常用单词，与他们英语交流，他们的肢体语言告诉我，半懂不懂的英文含义，常常若的开怀大笑。华人说汉语普通话，沟通十分方便友好。偶尔有华人同胞主动赠送自己家院子里，树上现摘的柿子，柚子，隔壁的小周主动提供我们需要的任何帮助。体现了同根同族之间那种和谐友爱、团结互助的民族精神和凛然大义。
北美大地进入雨季，但所到之处仍然葱葱郁郁、鸟语花香，一片春的迹象，也有果实累累、风吹落叶秋的气息。各种各样的花卉植物枝叶茂盛，各式各样的别墅，错落有致，间隔均匀，幢幢相连，街道，人行道井然有序，院落内外，风格各异，各具特色。据当地人介绍这块地方多六十年代前后的建筑群，整体规划接近国内城镇建设的现代化设计。偶尔，夜雨绵绵，清晨，万里晴空，一片蔚蓝，清风明月，柔和清爽。有人号称此地是最适宜人类居住的环境。我们初来乍到，感觉十分惬意。
按照北美候鸟群里志愿者及同胞兄弟姐妹的友情提示，儿子在十天前约好＂双阴＂检测的相关事宜。12月7日我们如约而至，到附近的权威检测机构，完成＂双阴＂检测，晚上十点就出了报告。儿子当即上传给旧金山大使馆，第二天早晨八点，顺利拿到了健康绿码。媳妇早就准备好了我们归国回家的各种礼品及行李。
儿子执意兑现带我们上山游乐采风的承诺。上午十一点出发，去附近的小优胜美地山体公园看深山瀑布。这瀑布没有看到，但是山上美景尽收眼底。中午在公园的树林里一家人一起野炊，一包方便面数种事先准备的食物及水果，吃的有滋有味。最后一天，儿子再次让我们领略了北美地区鬼斧神工般的大自然美景。在我们的记忆中留下终身难忘的一页。
12月9日，我们早早起床，六点半吃饭，七点钟告别媳妇和孙女。儿子开车送我们离开湾区，来到旧金山机场。我们托运行李，检码，取票，九点钟顺利通过安检。十点半左右蹬上美联航UA857航班，十一点钟安全起航，飞向归国的蓝天。
北京时间十二月十日下午， 六点左右，我们平安降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圆满结束了此次长达一年时间幸福的旅程。
2020、12、22、
写于中国上海市杨浦区集中隔离点假日酒店1726房间
本栏目主编：宋蔷
作者简介：归途，原名，刘台阳，男，汉族，陕⻄延川⼈，1961年7⽉29⽇出⽣，⼤专⽂化。曾经是教师 转⾏政，历任乡镇领导职务，现已离岗。喜欢⽂学创作，在当地刊物和宗谱中刊发过⼀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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