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思乡的年夜饭
思乡的年夜饭
2016年的春节在清脆的爆竹声中来到,这已不知是第多少个年头没有陪在父母身边过年了。种种原因,身不由己……
决定不回老家过年时心里没什么感觉,想空下来啥时候回去都一样。但这爆竹声一响,年关一近,那种心酸的情愫油然而生,甚至在除夕早晨贴对联时还在与老公纠结要不要来一次说走就走的回家,终究现实战胜了冲动。但各自都有那么说不出的“闷”。
三个人的年平淡如水。孩子有些感冒宅在房间,老公还没有摆脱回家的冲动劲儿,躲在书房不出来帮忙。我已经习惯了,每年都是这样,他会怀念他们一大家子过年的热闹。我也不强求他做什么,自己忙里忙外,就象骆驼祥子似的忙碌忘却一切,只愿这除夕平静地赶紧过去。为了做出“家”的味道,我特别准备的东北菜,由于我们夫妻分别来自辽东和辽西,风俗习惯也不尽相同,我也只好来个“东西”结合了。“鱼”是年夜大餐中不可少的一道,这是大江南北共同的习俗,寓意是年年有余,我把整条鱼下油锅炸好然后浇上大酱汁,东北大酱,酱香十足。按照婆家的习俗“酱猪蹄子”是必不可少的,也就是南方人说的“猪脚”,好像寓意是新的一年多挠钱。儿子喜欢我姐做的糖醋排骨,每每想起大姨做的糖醋排骨都要舔舔嘴唇,满足他的愿望,不管啥寓意了。再来个素菜,是上次老公回家姐妹特意买来的红蘑,红蘑土豆片,寓意新年日子红红火火,这是他最喜欢吃的,也是沈阳那旮瘩的特色菜,浓浓的乡土气息,带来了他家大山的味道。“油炸枣丸子”是我们家年夜饭必不可少的,是我爸的拿手点心,也是我最喜欢吃的。
做上这一道,儿时往事历历在目,那时过年的心情真是特别兴奋,妈妈分配我和姐姐拨枣核,然后用开水浸泡,泡好的枣子与面粉混合搅拌,再加上糖精,这些都是爸爸来完成的。我此时就是烧火丫头了。当火上的油锅足够热时爸爸开始一个丸子一个丸子往里放,“吱吱啦啦”,随之而来的是油香夹着红枣的清香扑面而来,口水也会忍不住流出来了。姐姐负责把炸好的丸子捞出来,我填着柴火,忙里偷闲出锅的丸子已经溜进嘴里,照往常这是不允许的,大年夜家里的政策也放宽了。大人小孩忙里忙外不亦乐乎。
如今厨房只有我一个人,也不用烧火,不用别人帮忙,甚至炸好了枣丸子也没人抢着来吃。爸妈年岁大了,手脚不像从前那么利落了,喜欢吃的人又不在身边,也许就不做了,此刻不觉得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就象莫言所写,“我怀念那时的过年”。压轴大菜当属这砂锅炖酸菜,这是我们三个人都喜欢吃的,也是纯正的东北特色,相信“翠花,上酸菜”已享誉南北。酸菜是正宗东北老乡自己腌好送给我的,里面配上大棒骨,粉条,加上葱、姜、八角、腐乳,砂锅文火顿上两个小时,儿子闻着香味就来到厨房,老公也赶了出来。我让他俩煮上饺子,我忙着端菜倒酒,年夜饭在新年的爆竹声中开始了。
一顿普通的六菜年夜饭,勾起了我无尽的思乡之情,一个平淡如水的大年夜,让我的思绪翻江倒海。想起那句“剪不断,理还乱”,虽然是断章取义,但足以形容我此时的心里。最近老公嘴里经常会哼着“时间都去哪啦……”,此时只有我最懂他。“年”让我们在穿越,带着那份乡情,那份思念,跨越千山万水,依偎在我们魂牵梦绕的故乡。
2016年除夕夜
图片/网络
作者简介
吴海燕,70后,近两年尝试写作,文字在市级报刊中小有发表。与书为伴,为书而行。太仓图书馆润泽阅读推广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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