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珍教授治疗卵巢早衰病案8例一、病案一二 张玉珍 罗元恺

一、病案一

周某，女，37岁，2012年7月31日初诊。

主诉：月经延后而至1年。

现病史：患者近1年月经30天至3个月一行，6天净，量少。2012年3月26日查性激素三项：FSH21.78IU/mL，LH7.89IU/mL，E 2 92pg/mL。4月起在我院门诊就诊服中药治疗后月经可34日一行。LMP6月27日，6天净，量少，色暗，有小血块，无痛经，无腰酸。前次月经（PMP）5月12日。平素下肢冷感，睡眠尚可，口臭，二便调。G2P1A1。舌淡红苔白厚脉细。

今日复查性激素三项：FSH55.08IU/L，LH38.91IU/L，E 2 40.29pmol/L。

诊断：卵巢早衰。

辨证：脾肾不足，阴虚血瘀。

处方：菟丝子20g，枸杞子15g，香附10g，柴胡10g，熟地黄15g，葛根30g，白芍15g，玉竹15g，淫羊藿15g，丹参15g，巴戟天20，党参30g。14剂，日1剂。

中成药：滋肾育胎丸5g，1日2次，3瓶；乌鸡白凤丸6g，1日2次，3瓶。

嘱患者早睡早起，适当运动。

二诊：2012年8月27日。

末次月经（LMP）6月27日。脸上长斑，口腔溃疡，腰酸软。舌淡苔薄白脉细。

处方1：酒萸肉15g，玄参15g，山药20g，茯苓20g，枸杞子15g，炙甘草6g，女贞子10g，旱莲草20g，醋龟甲15g，三七10g，石斛15g，北沙参20g。7剂，日1剂。

处方2：菟丝子20g，制首乌30g，当归10g，女贞子15g，牡丹皮15g，熟党参30g，白芍15g，玉竹20g，炙甘草10g，巴戟天15g，旱莲草30g，酒萸肉15g。20剂，日1剂，接上方服。

中成药：六味地黄丸8粒，1日3次，3瓶；天王补心丹8粒，1日2次，3瓶；双料喉风散1喷，1日2次，1盒。

三诊：2012年9月24日。

停经3月余，LMP6月27日。纳眠可，二便调。舌淡胖苔薄白脉细。

处方：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黄芪30g，玉竹20g，白芍15g，巴戟天20g，炙甘草10g，盐杜仲20g。20剂，日1剂。

中成药：滋肾育胎丸5g，1日2次，5瓶；益肾活血丸6g，1日2次，5瓶；甜梦口服液10mL，1日2次，3盒。

四诊：2012年10月23日。

服上方后月经来潮。LMP10月11日。量少，色暗，无痛经，无腰酸，经前乳胀。现足背冷，纳眠可，二便调。舌淡暗，苔薄白，脉细。

处方：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川芎15g，丹参15g，女贞子15g，党参30g，黄芪30g，陈皮10g，巴戟天15g，淫羊藿15g，盐杜仲20g。20剂，日1剂。

中成药：滋肾育胎丸5g，1日2次，5瓶；金匮肾气片4片，1日2次，3盒。

五诊：2012年12月3日。

LMP11月16日，4天净，量中，腹稍胀。纳眠可，二便调。平素双下肢冷感。舌淡暗，苔薄白，脉细。

处方：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黄芪30g，党参30g，骨碎补15g，白芍30g，锁阳15g，淫羊藿15g，盐杜仲20g。20剂，日1剂。

中成药：滋肾育胎丸5g，1日2次，5瓶；乌鸡白凤丸6g，1日2次，5瓶。

六诊：2012年12月27日。

LMP11月16日，4天净，量中，脘腹稍胀。膝软，无潮热，无阴道干涩。纳眠可，小便调，大便1～3天1解。舌淡暗，苔薄白，脉细。

妇检：子宫、双附件未见明显异常。

处方：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柴胡10g，女贞子15g，丹参15g，黄芪30g，白芍30g，姜厚朴15g，香附10g，盐杜仲20g，巴戟天15g。20剂，日1剂。

中成药：消胀片3片，1日3次，2瓶。

七诊：2013年2月26日。

诉服中药后月经均可正常来潮。LMP2月18日，5日净，量中，色红，小血块，偶有腹痛，腰酸，经期头痛。PMP1月17日。现小腿酸胀，左下腹隐痛偶作，纳眠可，大便2～3天一解，质干。舌暗红，苔薄白，脉弦细。

复查性激素三项：FSH15.53IU/L，LH12.49IU/L，E 2 415.9pmol/L。较2012年7月31日结果有明显改善，接近正常。

嘱继续维持治疗。

处方：菟丝子20g，黄芪30g，丹参15g，当归10g，玉竹15g，巴戟天15g，白芍15g，葛根30g，淮山药20g，女贞子15g，熟地黄15g，佩兰15g。20剂，日1剂。

中成药：妇宁康片4粒，1日2次，5瓶；六味地黄丸8粒，1日2次，3瓶。

八诊：2013年4月22日。

停经2个月，LMP2月18日，PMP1月17日。现偶有下腹不适感，无乳胀，无潮热汗出，身困神疲，纳眠一般，多梦，二便调。舌暗红有瘀点，苔薄白，脉细弦。

处方1：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玉竹20g，黄芪30g，巴戟天15g，淫羊藿15g，盐杜仲20g。20剂，日1剂。

处方2：当归10g，川芎10g，赤芍15g，生地黄15g，桃仁15g，红花10g，牡丹皮15g，鸭脚艾20g，醋香附10g，鸡血藤30g，菟丝子20g，粉葛根30g。7剂，日1剂。接上方服用。

中成药：滋肾育胎丸5g，1日2次，5瓶；乌鸡白凤丸6g，1日2次，4瓶。

九诊：2013年6月6日。

LMP5月31日，5日净，量少，色暗，有血块，经行腹痛及腰酸，无乳胀。PMP4月23日。现疲乏，腰背酸痛，眠差，多梦。舌淡红，苔薄白，脉细弦。

处方1：同2013年4月22日处方1。20剂，日1剂。

处方2：同2013年4月22日处方2。7剂，日1剂。接上方服用。

处方3：巴戟天15g，与猪肉煲汤。每周3～4次。

十诊：2013年8月12日。

LMP7月17日，5日净，量中，色红，有血块，无痛经，伴腰酸。PMP5月31日，5日净。现腰酸胀，小腹不适，纳眠一般，小便可，大便溏泄，黏滞不爽。舌淡边有齿痕，苔薄白，脉弦滑。

处方1：菟丝子20g，制首乌30g，当归10g，柴胡10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玉竹20g，黄芪30g，巴戟天15g，淫羊藿15g，香附10g。20剂，日1剂。

处方2：同2013年4月22日处方2。7剂，日1剂。接上方服用。

中成药：妇宁康片4粒1日2次，5瓶；乌鸡白凤丸6g，1日2次，4瓶。

十一诊：2014年6月16日。

自2013年10月后返乡，近半年来无服药，月经1～2月一行，5日净。LMP5月2日，5日净，经量正常，小血块，伴痛经及腰酸，无乳胀。体外排精避孕。现纳差，眠差，多梦，二便调。舌淡暗，苔薄白，脉沉细。

今日查性激素三项：FSH2.56IU/L，LH4.17IU/L，E 2 731.7pmol/L。

诊断：月经后期

处方：当归10g，川芎10g，赤芍15g，熟地黄15g，黄芪30g，白术15g，茯苓20g，炙甘草6g，菟丝子20g，巴戟天15g，淫羊藿15g，桂枝10g。20剂，日1剂。

中成药：滋肾育胎丸5g，1日2次，10g瓶；逍遥丸8粒，1日3次，3瓶。

嘱坚持服药维持治疗，以防复。

十二诊：2014年8月26日。

从湖南来复诊，诉能服中药后月经可约30日一行。

处方：同2014年6月16日方。30剂，日1剂，每周服3～4剂。

中成药：妇宁康片4粒，1日2次，5瓶。

按： 张玉珍教授认为卵巢早衰病因病机错综复杂，往往是脏腑、气血津精、天癸、冲任、胞宫先后受病，互为因果，其病机本质是肾脾亏虚，肝郁血瘀，最终导致肾-天癸-冲任-胞宫轴的功能早衰，导致天癸竭，任虚冲衰，胞宫失养，病变日久，多脏受累，故而创立了肾肝脾三经同调的滋癸益经汤以治疗卵巢早衰。该方组方体现了脾肾先后天互养，肝肾同调，肺肾同治，且兼顾心，常一药多用，寒温共用，以平为期。在治疗过程中，张教授注意将“顾护阴津”的精神贯穿始终，除予滋癸益经汤治疗外，还特别注意“开源节流”。节流即减少肾、脾的亏虚及肝的耗散，故应以“天人相应”为原则，早睡早起，节欲以养精，慎节房事，保持心情舒畅。而开源，除包括补肾填精、健脾益气、养血柔肝外，还包括气血的流动，故其强调病人应做适当运动使气血流转。在开源方面，除服药以调补肝脾肾之外，还指导病人以药膳调补。

月经的产生与调节以肾气为主导，肾中之精血是天癸之根，故调养应注重补肾填精。又《素问·上古天真论》有云：“五七阳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又《脾胃论》曰：“百病皆由脾胃衰而生。”“夫脾胃不足，皆为血病。”脾胃虚弱，气血生化之源不足，则月经量少或停闭。故而平素应用饮食疗法时亦应常以补肾健脾、补精益血的药物为主。张玉珍教授常用于饮食疗法的药物有：巴戟天、肉苁蓉、锁阳、杜仲、党参、黄芪、淮山药、玉竹、百合、黄精、何首乌，配合猪肉（滋养脏腑，补中益气）或猪脊骨（取“以形补形”之意补督脉）、鸽子（补肝壮肾，益气补血）同炖或煲汤服用。例如常用巴戟天15g，制首乌15～20g与肉类煲汤，一者补肾，一者养气血，可与猪脊骨或鹌鹑、乌鸡、鸽子同煲；牛大力、千斤拔、五爪龙煲汤以健运脾胃。阴虚明显者，可服用雪蛤炖木瓜、虫草花炖鸽子，或枸杞桂圆炖鸽子，或花胶、海参以补精益血。但需注意，在服用时注意健运脾胃。在饮食调补时还应注意根据四季不同特点而稍加更改。如春季气候潮湿，故勿太滋腻；夏天，宜清补；秋季，宜润，酌加填精养阴之品；冬季宜温补。

（赵颖

病案二

陈某，女，16岁。2009年8月25日初诊。

主诉：月经停闭3年。

既往史：患者13岁时月经初潮，行经3次（周期、经期、经量均正常）后月经突然停闭不来，2008年1月曾因身材矮在广州某西医院予激素治疗半年（具体不详）。2009年2月21日到广州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就诊，当时FSH88.16IU/L，LH39.76IU/L，E 2 26ng/L，P0.5ng/L，诊断卵巢早衰，予补佳乐、黄体酮胶囊行人工周期治疗6个月。服药期间月经周期、经期正常，LMP为8月5日。服药6个月之后主诊医师嘱其停激素而寻求中医治疗。2009年8月6日该院查FSH13.8IU/L，LH5.2IU/L，E 2 39ng/L，P1.1ng/L，T0.37ng/L，PRL19.77μg/L。8月17日查B超：子宫细小，未见占位性病变（34mm×17mm×31mm），右侧卵巢17mm×13mm，左侧卵巢未见显象。刻下症见：四肢冰凉，余无特殊不适，纳尚可，眠可，二便调。乳房发育不良。舌淡红苔薄白脉弦细。

诊断：卵巢早衰。

辨证：肾肝脾不足兼血瘀。

治法：补肾健脾，益气养血，调肝活血。

处方：当归10g，川芎10g，白芍15g，熟地黄15g，党参20g，白术15g，茯苓20g，炙甘草6g，菟丝子20g，枸杞子15g，茺蔚子10g，桂枝6g。14剂，每日1剂。

中成药：贞芪扶正颗粒1袋，1日2次，3盒。

西药：多糖铁复合物胶囊150mg，1日1次，1盒。

嘱：彩色B超检查，了解卵巢血流及子宫发育。

二诊：2009年9月8日。

其母代诉：服药后月经未潮，四肢温，胃纳转佳，睡眠好，大便较硬，2日一解。彩超提示：子宫小，子宫发育不良，双卵巢未见包块，右卵巢小，左卵巢未显象。子宫及血流信号未见明显异常。考虑服上方后气血渐复，拟以中药周期疗法治疗。

处方1：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杜仲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玉竹20g，白芍15g，葛根30g，肉苁蓉15g。10剂，每日1剂。

处方2：当归10g，川芎10g，赤芍15g，生地黄15g，桃仁15g，红花6g，丹皮15g，刘寄奴20g，香附10g，鸡血藤30g，葛根30g，菟丝子30g。7剂，每日1剂。接上方服用。

中成药：金匮肾气片4片，1日3次，3盒；贞芪扶正颗粒1袋，1日2次，3盒。

三诊：2009年9月22日。

月经仍未潮，但时有经兆。精神、睡眠、胃纳均有好转，无口干口苦，二便调。治法如前。

处方：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杜仲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淫羊藿15g，白芍15g，葛根30g，香附10g。20剂，每日1剂。

中成药：胎宝胶囊2粒，1日3次，5盒；乌鸡白凤丸6粒，1日2次，3盒；六味地黄丸8粒，1日3次，3瓶。

四诊：2009年10月20日。

其母代诉：10月10日月经来潮，量少，不用护垫。无口干口苦，胃纳及睡眠尚可，二便调。仍守前法。

处方：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杜仲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淫羊藿10g，玉竹20g，白芍15g，葛根30g。20剂，每日1剂。

中成药：六味地黄丸8粒，1日3次，5瓶；贞芪扶正颗粒1袋，1日2次，3盒；胎宝胶囊2粒，1日3次，5盒。

五诊：2009年11月24日。

其母代诉：月经仍未潮，但近来带下较多，时有下腹胀痛，四肢不温，胃纳尚可，梦多，二便调。

处方1：当归10g，川芎15g，白芍15g，桂枝10g，吴茱萸6g，党参30g，法半夏10g，牡丹皮15g，麦冬15g，香附10g，炙甘草6g，益母草30g。10剂，每日1剂。

处方2：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杜仲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淫羊藿10g，玉竹20g，白芍15g，葛根30g。15剂，每日1剂。接上方服用。

中成药：金匮肾气片4片，1日3次，3盒；贞芪扶正颗粒1袋，1日2次，3盒。

西药：多糖铁复合物胶囊150mg，1日1次，2盒。

六诊：2009年12月22日。

其母代诉：服药后无不适，无乳胀，纳眠好，带下较前增多，小便正常，大便硬，每日一行。

处方：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20g，淫羊藿10g，玉竹20g，白芍15g，炙甘草10g，葛根30g。30剂，每日1剂。

中成药：胎宝胶囊2粒，1日3次，10盒；乌鸡白凤丸6粒，1日2次，5盒。

七诊：2010年1月26日。

月经仍未来潮，自末次月经10月10日至今已停经3月余，有周期性经兆（下腹稍胀），额头及背部痤疮已清，较疲乏，时有耳鸣，纳眠二便均调。舌淡红苔白脉细弦。

处方1：菟丝子20g，熟地黄10g，当归10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20g，巴戟天15g，玉竹20g，白芍15g，茺蔚子10g，香附10g，葛根30g。20剂，每日1剂。

处方2：当归10g，川芎10g，赤芍15g，生地黄15g，桃仁15g，红花6g，丹皮10g，刘寄奴10g，香附10g，鸡血藤30g，葛根15g，菟丝子30g。7剂，每日1剂。接上方服用。

中成药：胎宝胶囊2粒，1日2次，15盒；六味地黄丸8粒，1日2次，5瓶。金匮肾气片4片，1日2次，2盒。其中，六味地黄丸服完2瓶后，服金匮肾气片2盒，后再服六味地黄丸。

西药：多糖铁复合物胶囊150mg，1日1次，2盒。

八诊：2010年3月9日。

其母代诉：月经仍未来潮，近觉稍疲倦，胃纳欠佳，睡梦话多，二便尚调。

处方1：柏子仁15g，卷柏10g，川断15g，熟地黄15g，泽兰10g，怀牛膝15g，香附10g，菟丝子15g，茺蔚子15g，白芍15g，当归10g，葛根30g。20剂，每日1剂。

处方2：当归10g，白芍15g，柴胡10g，茯苓20g，白术10g，炙甘草6g，郁金10g，香附10g，丹皮15g，麦芽30g，菟丝子15g，葛根30g。7剂，每日1剂。

先服处方1，再服处方2。

中成药：胎宝胶囊2粒，1日3次，10盒；金匮肾气片4片，1日2次，3盒。

西药：多糖铁复合物胶囊150mg，1日1次，2盒。

九诊：2010年4月6日。

其母代诉：易疲乏，无明显经兆，纳眠可，二便调。

处方：菟丝子20g，黄芪20g，当归10g，枸杞子15g，杜仲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巴戟天15g，玉竹20g，白芍15g，茺蔚子10g。30剂，每日1剂。

中成药：胎宝胶囊2粒，1日3次，5盒；益肾活血丸6g，1日3次，5瓶。

西药：多糖铁复合物胶囊150mg，1日1次，2盒。

十诊：2010年6月8日。

LMP5月30日，3日净，经量较少，乳房胀痛。带下正常。

处方1：菟丝子20g，熟地黄10g，当归10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茺蔚子15g，党参30g，玉竹20g，白芍15g，炙甘草10g，葛根30g，鹿衔草15g。21剂，每日1剂。

处方2：当归10g，川芎10g，赤芍15g，生地黄15g，桃仁15g，红花6g，丹参15g，刘寄奴20g，香附10g，鸡血藤30g，葛根30g，菟丝子15g。7剂，每日1剂。接上方服用。

中成药：胎宝胶囊2粒，1日2次，5盒；金匮肾气片4片，1日2次，2盒。

西药：多糖铁复合物胶囊150mg，1日1次，2盒。

嘱复查FSH、LH、E 2 。

十一诊：2010年7月6日。

LMP5月30日，6月9日复查FSH125.39IU/L，LH39.9IU/L，E 2 112.23pmol/L。精神好，无明显不适，带下正常，纳眠均可。

处方1：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杜仲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巴戟天15g，玉竹20g，白芍15g，葛根30g。14剂，每日1剂。

处方2：柏子仁15g，卷柏15g，川断15g，熟地黄15g，泽兰10g，怀牛膝20g，香附10g，菟丝子20g，茺蔚子15g，白芍15g，当归10g，葛根30g。14剂，每日1剂。

上述两方交替服用。

中成药：胎宝胶囊2粒，1日2次，5盒；六味地黄丸8粒，1日2次，3瓶；金匮肾气片3片，1日2次，2盒；乌鸡白凤丸6粒，1日2次，3盒。

十二诊：2010年8月3日。

其母代诉：LMP7月22日，4日净，经量如正常月经量。刻下无不适，纳眠可，二便调。

处方1：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黄芪20g，巴戟天15g，玉竹20g，白芍15g，葛根30g，茺蔚子10g。14剂，每日1剂。

处方2：柏子仁15g，卷柏15g，川断15g，熟地黄15g，泽兰15g，香附10g，菟丝子20g，茺蔚子15g，白芍15g，当归10g，葛根30g，巴戟天15g。14剂，每日1剂。

上述两方交替服用。

中成药：胎宝胶囊2粒，1日2次，5盒；六味地黄丸8粒，1日2次，3瓶；乌鸡白凤丸6粒，1日2次，3盒。

十三诊：2010年9月14日。

其母代诉：LMP8月20日，4日净，量如正常月经量。无不适，精神佳，纳眠可，二便调。

处方1：如8月3日处方1。

处方2：如8月3日处方2。两方交替服用。

中成药：如8月3日中成药。

十四诊：2010年10月19日。

其母代诉：LMP9月16日，4日净，量如正常月经量。无明显不适，学习生活正常，纳眠可，二便调。

处方1：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玉竹20g，白芍15g，炙甘草10g，巴戟天15g葛根30g。20剂，每日1剂。

处方2：柏子仁15g，卷柏15g，川断15g，熟地黄15g，泽兰15g，牛膝20g，香附10g，菟丝子20g，茺蔚子15g，白芍15g，当归10g，葛根30g。7剂，每日1剂。接上方服用。

中成药：胎宝胶囊2粒，1日3次，10盒。

十四诊：2010年11月16日。

其母代诉：月经2个月未至（LMP9月16日），较前烦躁，较前消瘦（体重下降3斤），学习压力大，胃纳欠佳，眠尚可，二便调。

处方1：柏子仁15g，卷柏15g，熟地黄15g，鸡内金15g，牛膝20g，菟丝子20g，白芍15g，当归10g，香附10g，郁金15g，合欢花10g，麦芽30g。14剂，每日1剂。

处方2：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玉竹20g，白芍15g，炙甘草10g，巴戟天15g，葛根30g。14剂，每日1剂。接上方服用。

十五诊：2011年1月11日。

其母代诉：LMP12月4日，4日净，量不多。无其他不适。现有下腹坠胀感。

处方1：当归10g，川芎10g，赤芍15g，生地黄15g，桃仁15g，红花6g，牡丹皮15g，刘寄奴20g，香附10g，郁金15g，葛根15g，菟丝子30g。7剂，每日1剂。

处方2：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20g，巴戟天15g，玉竹20g，白芍15g，炙甘草10g，葛根30g。20剂，每日1剂。接上方服用。

中成药：胎宝胶囊2粒，1日2次，10盒。

嘱复查FSH、LH、E 2 。

十六诊：2011年1月25日。

LMP1月13日，6日净，量中等，无血块，无痛经。精神佳，无其他不适，带下不多，纳眠可，二便调。舌淡红苔白脉细弦。1月20日（月经第8天）复查FSH70.41IU/L，LH28.74IU/L，E 2 19pg/mL。

处方：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20g，巴戟天15g，玉竹20g，白芍15g，黄精15g，炙甘草10g，葛根15g。20剂，每日1剂。

十七诊：2011年3月1日。

其母代诉：LMP1月13日，6日净，量中等。近期有明显乳房胀痛，带下量增多，纳眠可，二便调。

处方1：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白芍15g，女贞子15g，山药20g，柴胡10g，茯苓20g，郁金10g，葛根15g，桃仁10g，红花10g。7剂，每日1剂。

处方2：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玉竹20g，白芍15g，茺蔚子10g，巴戟天10g，葛根15g。20剂，每日1剂。接上方服用。

中成药：六味地黄丸8粒，1日3次，3瓶；胎宝胶囊2粒，1日3次，10盒；益肾活血丸6g，1日3次，5瓶。

十八诊：2011年3月29日。

其母代诉：LMP3月1日，3日净，量不多，无不适。经净后服处方2，未服处方1。现精神好，面色欠红润，四肢不温，带下量增多，纳眠佳，二便调。

嘱：①先服完3月1日处方1。

②予生晒参10g，炖服。1周1次。

处方1：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玉竹20g，白芍15g，茺蔚子15g，巴戟天15g，杜仲15g。20剂，每日1剂。

处方2：当归10g，川芎10g，赤芍15g，生地黄15g，桃仁15g，红花6g，丹皮15g，刘寄奴20g，香附10g，玉竹15g，葛根15g，菟丝子30g。7剂，每日1剂。接上方服用。

中成药：六味地黄丸8粒，1日3次，3瓶；胎宝胶囊2粒，1日3次，5盒；益肾活血丸6g，1日3次，5瓶。

十九诊：2011年4月27日。

其母代诉：LMP3月1日。最近白带正常，无乳房胀痛，学习较繁忙。

处方1：当归10g，川芎10g，赤芍15g，生地黄15g，桃仁15g，红花6g，牡丹皮15g，刘寄奴20g，香附10g，玉竹15g，葛根30g，菟丝子20g。7剂，每日1剂。

处方2：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玉竹20g，白芍15g，茺蔚子15g，巴戟天20g，杜仲20g。20剂，每日1剂。接上方服用。

二十诊：2011年5月24日。

其母代诉：停经近3个月，LMP3月1日。最近学习繁忙，稍有情绪不稳，胃纳一般，眠尚可，二便调。

处方：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玉竹20g，白芍15g，茺蔚子15g，淫羊藿10g，巴戟天20g，葛根30g。20剂，每日1剂。

中成药：胎宝胶囊2粒，1日3次，5盒。

西药：多糖铁复合物胶囊150mg，1日1次，2盒。

嘱：查甲状腺功能五项。

二十一：2011年6月7日诊。

其母代诉：停经94天后月经来潮，LMP6月4日，未净，量中等，有痛经。稍疲乏，纳欠佳，眠尚可，二便调。5月28日甲状腺功能五项：超敏促甲状腺素（TSH）0.024mIU/L，总三碘甲状腺原氨酸（TotalT 3 ）3.11nmol/L，甲状腺素（TotalT 4 ）179.72nmol/L，游离三碘甲状腺原氨酸（FreeT 3 ）10.12pmol/L，游离甲状腺素（FreeT4）32.08pmol/L。

处方1：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玉竹20g，白芍15g，炙甘草10g，葛根30g，巴戟天20g。20剂，每日1剂。

处方2：当归10g，川芎10g，赤芍15g，生地黄15g，桃仁15g，红花6g，牡丹皮15g，刘寄奴20g，香附10g，鸡血藤30g，葛根30g，菟丝子20g。7剂，每日1剂。接上方服用。

嘱往甲状腺专科就诊。

二十二诊：2011年6月29日。

其母代诉：LMP6月4日。经后同服甲状腺药物，近来精神、胃纳改善，带下量中等。

处方1：当归10g，川芎10g，白芍15g，熟地黄15g，党参20g，白术15g，茯苓20g，炙甘草6g，菟丝子20g，枸杞子15g，丹参15g，香附10g。7剂，每日1剂。

处方2：同6月7日处方1，20剂，每日1剂。接上方服用。

中成药：胎宝胶囊2粒，1日2次，10盒；六味地黄丸8粒，1日3次，3瓶。

二十三诊：2011年7月27日。

停经54天，LMP6月4日。曾在7月10日左右出现下腹胀、乳胀等经兆，但月经未潮。胃纳睡眠均可，带下量中。舌淡红苔白脉细弦。

处方：同6月7日处方1，20剂，每日1剂。

二十四诊：2011年9月6日。

其母代诉：停经3个月，LMP6月4日。经后同服甲状腺药物。胃纳一般，睡眠尚可，现有下腹胀痛。8月12日甲状腺功能五项：TSH7.24mIU/L，TotalT 3 1.65nmol/L，TotalT 4 90.34nmol/L，FreeT 3 4.77pmol/L，FreeT 4 9.48pmol/L。

处方：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玉竹20g，白芍15g，香附10g，巴戟天15g，茺蔚子15g。20剂，每日1剂。

中成药：金匮肾气片4片，1日2次，3盒。

二十五诊：2011年10月25日。

其母代诉：停经4月余，LMP6月4日。已服甲状腺药4月余。偶有腹胀、乳胀等经兆，月经未潮。余无不适，纳眠可，二便调。

处方：柏子仁15g，卷柏15g，川断15g，熟地黄15g，泽兰15g，牛膝20g，香附10g，菟丝子20g，茺蔚子15g，白芍15g，当归10g，葛根30g。20剂，每日1剂。

中成药：逍遥丸6g，1日2次，5瓶；龟鹿补肾丸4.5g，1日2次，3盒。

二十六诊：2011年12月6日。

其母代诉：停经半年，LMP6月4日。仍服甲状腺药。11月6日复查内分泌六项：FSH109.25IU/L，LH48.51IU/L，E 2 1pmol/L，P0.60ng/mL，T0.47ng/mL，PRL5.88ng/mL。甲状腺功能五项：TSH2.38mIU/L，TotalT 3 1.66nmol/L，TotalT 4 80.40nmol/L，FreeT 3 4.35pmol/L，FreeT 4 9.46pmol/L。

患者正值高三，学习繁忙，自觉精神好，无明显不适，纳眠均可。

拟中西医结合治疗，中药、中药膏方、西药人工周期配合应用。

处方：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丹参15g，党参30g，玉竹20g，白芍15g，柴胡10g，巴戟天10g，葛根15g。20剂，每日1剂。

膏方：盐菟丝子150g，熟党参200g，粉葛300g，柴胡100g，肉苁蓉100g，山药150g，熟地黄150g，黄芪200g，酒萸肉150g，醋香附100g，郁金150g，当归100g，淫羊藿100g，百合150g，柏子仁90g，枸杞子150g，盐巴戟天150g，续断150g，沙苑子150g，酸枣仁150g，盐杜仲150g，玉竹150g，鹿衔草150g，丹参100g，茺蔚子50g，女贞子150g，北沙参150g，牡丹皮100g，炙甘草60g，泽兰150g，阿胶300g，龟甲胶150g，西洋参50g，红参100g，冰糖300g，黄酒300mL。1剂。

西药：戊酸雌二醇2mg，1日1次，21天；服戊酸雌二醇第12天起加服醋酸甲羟孕酮2mg，1日2次，10天。停药待月经来潮，月经第5天起进入第2疗程，按上法继续服用戊酸雌二醇及醋酸甲羟孕酮。

二十七诊：2012年1月4日。

其母代诉：LMP12月29日，6日净，量中等。学习紧张。余各项均同前。仍服甲状腺药。

处方：12月6日处方去柴胡，加杜仲10g。30剂，每日1剂。分2个月服。

西药：戊酸雌二醇2mg，1日1次，21天；服药第12天起加服醋酸甲羟孕酮2mg，1日2次，10天。

二十八诊：2012年3月6日。

其母代诉：按前法服药后月经均能来潮，LMP2月19日（第3个人工周期），量中，有痛经。余各项均同前。近期患者学习紧张，压力大。

处方：1月4日处方去杜仲，加肉苁蓉15g。40剂，每日1剂。分2个月服。

嘱复查内分泌。

二十九诊：2012年5月22日。

其母代诉：LMP4月12日。一般情况尚佳。下月高考，现精神紧张。

处方：1月4日处方去肉苁蓉、葛根，加黄芪20g。30剂，每日1剂。

暂不用西药。

三十诊：2012年8月21日。

近3个月来月经均能正常来潮。LMP8月13日，4天净，量中，色暗红。PMP7月14日，量中。前次月经（PPMP）：6月10日（高考结束后）。

8月21日复查内分泌三项：FSH11.38IU/L，LH2.99IU/L，E 2 154.3pmol/L。B超：子宫大小尚正常（42mm×28mm×37mm），左卵巢小（25mm×11mm×21mm），右卵巢45mm×36mm×34mm，见液性暗区29mm×23mm×28mm，未见异常血流信号。

此前，7月19日（月经第6天）复查内分泌三项：FSH27.15IU/L，LH8.52IU/L，E 2 105.0pmol/L。7月26日甲状腺功能五项：TSH2.921mIU/L，FreeT 3 4.64pmol/L，FreeT 4 9.68pmol/L。

结论：POF治愈。

建议：服膏方维持治疗，间断服中药。

处方：菟丝子20g，熟地黄15g，当归10g，女贞子15g，丹参15g，太子参30g，玉竹20g，白芍15g，柴胡10g，香附10g，巴戟天15g，茺蔚子15g。20剂，每周服2～3剂。

膏方：盐菟丝子150g，熟党参200g，粉葛300g，柴胡100g，肉苁蓉100g，山药150g，熟地黄150g，黄芪150g，酒萸肉100g，醋香附100g，郁金100g，当归100g，益智仁150g，百合150g，柏子仁90g，酒黄精150g，盐巴戟天150g，续断150g，沙苑子150g，炒酸枣仁150g，金樱子肉150g，盐杜仲100g，玉竹150g，鹿衔草150g，茺蔚子100g，女贞子150g，北沙参150g，牡丹皮100g，炙甘草60g，桃仁100g，阿胶250g，龟甲胶100g，西洋参100g，红参100g，冰糖300g，黄酒250mL。1剂。

三十一诊：2012年10月16日。

其母代诉：LMP9月6日，4天净，量如常。自觉近日有经兆。

处方：菟丝子20g，当归10g，枸杞子15g，山萸肉15g，熟地黄15g，山药20g，茯苓20g，党参30g，玉竹15g，白芍15g，桃仁10g，红花5g，玉竹15g。7剂，每日1剂。

中成药：逍遥散8粒，1日2次，3瓶；血府逐瘀颗粒1包，1日2次，3盒。

三十二诊：2014年8月26日。

其母代诉：2年来月经基本准时来潮，学习紧张时月经延后数日。偶尔自配2012年10月16日方服用。LMP8月19日，6日净，量中。

处方：菟丝子20g，当归10g，枸杞子15g，山萸肉15g，熟地黄15g，山药20g，茯苓20g，党参30g，玉竹15g，白芍15g，巴戟天10g，香附10g。14剂，每日1剂。

按： 本例患者青春期即出现POF，B超检查提示子宫发育不良，右卵巢小，左卵巢未显象，乳房发育不良，考虑为肾气不足兼后天失养所致。张玉珍教授先以补肾健脾、益气养血为法，方用毓麟珠加减，以使脾胃健运，气血恢复。以后基本以补肾健脾、益气养血、调肝活血为治法，以自拟方滋癸益经汤及桃红四物汤行中药周期疗法。2009年10月月经来潮，量少，其后服药8个月月经未来潮。此期间，复查FSH、LH水平仍高、E 2 水平低，张教授考虑虽然激素水平不理想，但患者服中药后精神好，纳眠转佳，白带于经间期及经前较平时增多，说明疾病有向好趋势，遂继续守上法行中药周期治疗，平时予滋癸益经汤，配合胎宝胶囊、益肾活血丸，经前予桃红四物汤。连服8个月后，月经来潮，其后月经可恢复至30～50天一行，经量正常。2011年1月复查仍按前法治之，月经2～3月自然来潮一次。2011年6月查出甲状腺功能亢进，仍按前法调经，另由内分泌专科医生治疗甲亢。11月因停经5个月来诊，自诉无特殊不适，自觉精神佳，但升读高三后压力很大，11月6日复查FSH109.25IU/L，LH48.51IU/L，E 2 1pg/L，P0.60ng/L，T0.47ng/mL。张教授考虑患者目前情况与学习压力大有关，仍以滋癸益经汤为基础方，嘱坚持服用，另考虑到患者学习紧张，服食中药不便，故以滋癸益经膏方供病人服用，配合西药人工周期治疗3个月。其后至2012年5月的7个月之间，患者间断服用滋癸益经膏，月经来潮2次。2012年6月10日（高考结束次日），月经来潮。2012年7月10日月经再次来潮，7月19日复查FSH、LH下降，E 2 正常。继续服用滋癸益经膏。2012年8月13日月经来潮，8月21日复查FSH、LH、E 2 均已正常。B超示：子宫大小尚正常，左卵巢小（治疗前未见显象），右卵巢大小正常。至此，患者已经连续3个月月经正常来潮，复查激素水平正常，B超所见子宫及卵巢都较治疗前明显增大，考虑为POF治愈。张教授继续予滋癸益经汤及滋癸益经膏间或口服以维持治疗。2012年10月16日患者就诊时诉已连续5个月月经正常来潮。张教授考虑患者POF已愈。2014年8月26日其母代诉近2年月经基本正常。

本例患者青春期即出现POF，性器官发育不良，在高中三年间坚持服中药，考上大学2年多以来心情愉快，加上间断服用中药或中成药维持治疗，月经可正常来潮。其临床表现、性激素水平及B超检查均证明其卵巢早衰已获治愈。获此良效，家人及患者均万分高兴。

张玉珍教授治疗卵巢早衰注重肾、肝、脾三经同调，大补气血精，意在调控肾-天癸-冲任-胞宫轴的功能。这是她治疗卵巢早衰的基本思路。以补为主，坚持以滋癸益经汤加减治疗，在恰当的时候以柏子仁丸、桃红四物汤攻补兼施，以利经血下行。卵巢早衰为疑难病，治疗难度大，治疗初期可能数月均未见月经来潮。此时可从患者带下情况、有无经兆及全身症状有无好转方面推断病势。如症状改善，阴液改善，出现带下增多及有经兆等表现，为向好之象。本例患者曾经一度服药8个月未见月经复潮，FSH、LH水平一直高，E 2 水平低下，张教授由其全身症状好转、白带增多、间断有经兆等方面认为疾病有向好趋势，坚持既定方针治疗，最终获得疗效。这种方法值得我们思考与借鉴。纵观整个治疗过程，张教授遣方用药均以补养精血、顾护肾气为基本，时时刻刻顾护阴精，避免肾气、阴血的损伤，慎用或不用破血行血、辛温耗散之品。

（赵颖）

三、病案三

钟某，女，24岁。病历ID97732。

患者于2005年4月26日因“停经3月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