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芾《砚山铭》故宫本和民藏本之对比
提起米芾的《砚山铭》,全国书法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米芾《研山帖》,行书墨迹,共计39个字,在明代张丑的《真迹目录初集》、《清河书画表》和清代吴其贞的《吴氏书画记》中都有记载,据推创作于1101年至1102年间,作品沉雄苍劲、挥洒纵横,是米芾晚年代表作之一。个别专家研究说,作品早年曾入藏宋代内府,后一直为民间文人雅士珍藏。上个世纪20年代被日本一家私人博物馆收购而东渡扶桑。
2002年国家文物局得到收藏家马未都从日本人手里买下了《砚山铭》并准备通过北京中贸圣佳公司拍卖《砚山铭》的信息后,依法组织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和有关专家对这件作品进行了鉴定评估,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组织书画鉴定专家启功、徐邦达、傅熹年、朱家溍对这件墨宝予以鉴定,鉴定结果是真迹,故而《砚山铭》一露面就引起众多书画家、收藏家的关注,热切期待能让它返回祖国。国家文物局经批准,使用专项经费,在2002年12月6日依法通过定向拍卖方式以2999万竞买了这件《研山铭》,连同手续费成交价共3298.9万,创下了当时中国书法作品的历史最高价记录。
凤凰卫视2009年5月23日《问答神州》节目就《砚山铭》拍卖之事专访了时任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单霁翔说道:当时我们一个著名的拍卖公司拿到这件东西,我们和它来谈,能不能不上拍,就不进入拍卖,而底下我们协商来解决,使它回归祖国。当时我们是请四位先生对这件文物进行了鉴定,《砚山铭》请启功先生,请朱家溍先生,请徐邦达先生,请傅熹年先生,四位中国最强的,最一流的书画的鉴定专家进行了鉴定以后,下决心买。最后一轮是我参加的谈(判),就在我的办公室,从晚上七点半谈到了十一点半,当时启功先生就跟我们说,这件东西一定不要再叫它出国了,一定要叫它留到国内,但是不要花太多钱。启功先生的愿望和他对文物的执著,确实令我们感动,但这两句话是矛盾的,要是珍贵文物,它就一定会很贵。后来专家认为要降到3000万以下,我们就按照(这个建议),谈到了2990万。
专家评说
启功(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在见到此手卷前,从未见过《研山铭》原墨迹本,几次到日本总想看看这件国宝,但一直没有机会。《研山铭》的影响巨大,主要得力于《玉虹鉴真帖》和《听雨楼帖》的拓印,《研山铭》墨宝的回归,对文物界、鉴定界、收藏界、书法界无疑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徐邦达(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故宫博物院研究员):米芾大字行书《研山铭》卷,后附其子米友仁题跋两行,确为绝世神品。
大米、小米为真迹,王庭筠不敢说。《研山图》待考,但肯定是宋代的。
傅熹年(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中国工程院院士):大米、小米、王庭筠的字均为真迹,《研山图》待研究。
杨臣彬(故宫博物院研究员):此卷未属米芾名款,仅落“宝晋山前轩书”款,但是卷后有其子米友仁的跋文:“右研山铭,先臣芾真迹,臣米友仁鉴定恭跋。”此乃“小米”奉南宋高宗皇帝之命,定“大米”书法作品的真伪而专作的题跋。其他米芾书法作品,如北京故宫博物院藏《苕溪诗》卷、《珊瑚帖》和日本大阪市立美术馆藏《草书四帖》等也都有“小米”此类题跋。此卷正文中部接缝处上方钤有宋高宗的“内府书印”、“绍”“兴”连珠年号玺,均为朱文水蜜印,显系南宋高宗内府收藏。
石开(书画家、评论家):千年来学米的书家无数,但未闻可以乱真者,主要是因为乱真不易。米芾“伪造”《中秋帖》,有赖于他的一手神技,同样道理,要伪造米芾也得一手神技,而斯人之后未见来者。
有人以其未入清内府而疑其伪,流入日本后,又以其未被日人著录而提出疑问,殊不知米字之神奇,摩之可也,伪之则不可。《研山铭》的每笔每画自己会说话。
曹宝麟(暨南大学教授):就书法而言,初始的观感,《研山铭》似乎是最不为我看好的。但随着学习的深入,,它的佳处渐渐地被品味出来,深觉本帖实代表了米氏大字行书的最高水平。与《虹县诗》的稍嫌力过和《多景楼诗》的颇苦燥急相比,《研山铭》以“不激不厉而风规自远”的高格,更体现出对所藏宝物一往情深的得意之情。如从技法层面稍作分析,本帖可作为其实践艺术主张的最佳样本。
《研山铭》经米友仁鉴定为真迹,已为定论,似乎不应存在问题。但是如果鉴定语为伪,那不是问题严重了吗?
考察最足倚信的方法即是校勘。因为每位书家的所谓“笔性”各自有别,这是作伪者无所逞其技的。
通过米芾另一刻本大字行书《自叙帖》与《研山铭》的对比,不仅足以作出《研山铭》必真无疑的结论,而且也证实《自叙帖》作于晚年的推测。我们甚至可以断言,这两部作品书写的年代极近,而且从字形和线质也可认定二者是同一支笔同一种纸所为。
拍卖师刘新惠
为研究米芾书法《研山铭》,二○○二年夏我追寻着米芾一生的足迹,从襄阳到无为、再到镇江。“蹦访米芾”,感受米芾…… 就书法而言,“天下第一难书”的《研山铭》全篇虽然字数不多,但字字珠玑,笔笔难书。米芾写此卷所用的章法也是手卷书写中最难驾驭的,字字独立而行行有机地贯穿在一起。
范曾在《中国书画》杂志2003年第3期发表一篇文章《尘埃洗尽辨媸妍——米芾《研山铭》辨伪》,原文如下:
这真是令千古文人墨客叹惋的悲剧,以烟霞痼疾、泉石膏肓闻于朝野的米芾,一旦失去他的爱石研山,比丢掉乌纱更让他哀伤。他朝思暮想,再一见研山而不可得,昔日的知友薛绍彭,成了“忍人”;因为米芾已用研山与他换了宝物,既已作研山之主,他深知米芾装痴卖乖不择手段而索取宝贝的伎俩,当然不敢再给他看到。你拗不过米颠的耍赖,他有天才,又痴迷得真醇,会使你不忍心看到他的失望,那惟一的办法是作一次“忍人”,让他去孤泣吧。元末明初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对此有所描述,所幸其文不长:“此石是南唐宝石,被道祖易去。仲美旧有诗云:研山不易见,移得沁翠峰。洞色书几,隐约烟朦胧。岩自有古,独立高崧。安知无云霞,造化与天通。立壁照春野,当有千丈松。崎岖浮波澜,偃仰蟠蛟龙,萧萧生风雨,俨若山林中。尘梦忽不到,触目万虑空。公家富奇石,不许常人同。研山出层碧,峥嵘实天工,淋漓山上泉,滴沥助毫端。挥成惊世文,立意皆逢原。江南秋色起,风远洞庭宽,往往入佳趣,挥洒出妙言,愿公珍此石,莫与众物肩,何必嵩少隐,可藏为地仙。予亦有作云:研山不复见,哦诗徒叹息。惟有玉蟾蜍,向予频泪滴。此石一入渠手,不得再见,每同交友往观,亦不出视。绍彭公真忍人也。予今笔想成图,仿佛在目,从此吾斋秀气当不复泯矣。崇宁元年八月望,米芾书。”既然“忍人”无情如此,童心未泯的米芾在百无聊赖中的办法是凭记忆画出了这稀世的案头清供。这段文字一直为后来的文人在笔记中辗转抄录,最近翻阅明末天启五年(1625)版的《苏米志林》,几乎一字不落地转载此事,足见这一文坛私案,牵引过几百年来文人的情思,这其中包含着感同身受的对一切可珍惜的事物失去后的怀恋,我们不妨称之为“研山情结”。
这“研山情结”在21世纪初的中国演出了《研山铭》回归故国的轩然喜剧。
先是国内忽传米芾之真迹《研山铭》自日本归国拍卖,以天文之价被故宫购得,苟果有米芾之真迹在900年间寂然无闻、历尽兵燹虫蠹、人世沧桑,忽见天日,并且东渡复归,这种发现的可能性当然少之又少,这不啻是天文学家发现了一颗亿万光年外的恒星。人们的欣喜、奔走相告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当 米景扬 先生将一卷《研山铭》的复制品送到我眼前时,我的心不免凉了半截。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从《研山铭》卷轴中透出的忸怩伪态,且不说这铭文从南宋至明清未见诸任何典籍笔记,单从铭文本身看,也殊乏诗意,倒颇似道家的符偈,前言不搭后语,境界阙如,一定说这是“天下第一等人”(苏轼赞语)米芾的作品,并强作解人,把这陋诗吹到天上去,难免有些滑稽。显然作伪者会用十个谎言圆一个谎言,于是在卷中出现了《研山图》,这《研山图》紧跟于《研山铭》之后,当然是希望人们相信这是米芾“笔想成图”的那幅《研山图》,但是,它却完成了我们对《研山铭》的第一审问。
首先,《研山图》笔力柔弱如小女子作,而《宝晋斋研山图》六字及“不假雕琢,浑然天成”八字篆书幼稚如初学,隶书更非宋人风骨,以颠狂恣肆如米芾者决不会画出、写出这样的东西。我们无幸亲见米芾的“米点山水”,才气过人的米芾诗文书翰的妙绝是不容怀疑的,然而绘画一项却是需要颠狂者耐着性子下一点“应物象形”上的功夫的,这一点米芾大概做不到,而平日又口出狂言,纵横点评,藏拙应是米芾的上策。纵然如此,米芾的下笔大概还是可观的,过去只见过《珊瑚帖》上那根枝杈横斜的珊瑚,那线条还是如金刚杵不同凡响的,与这《研山图》比较,真有天壤之别。我心里的凉意,驱使我冷眼转向对《研山铭》的第二审问:米友仁鉴定书的真伪。
大小米的书法渊源上溯王献之,王献之的书法比乃翁圆融不逮而犀利过之,这在大小米的书法中可见消息,他们的字都有刚艮不驯的一面。而《研山铭》后米友仁的鉴定证书,则用笔拖沓疲软,面目可憎,进一步细审之,则看出依样描摹而非直抒胸臆的痕迹,如果这直觉八九不离十的话,那当我们将此两行小楷与米友仁其他为乃翁真迹若《简尺并珊瑚帖》、《苕溪诗卷》、《草书九帖》所作鉴定比较,立刻证明了本人作为艺术家直觉之敏锐无误。毫无疑问,米友仁这两行字乃是拙劣之极的摹拟,用笔的迟疑来自看一笔写一笔的状态,而线条的拙笨,纯属摹写者的低能。最露出马脚的事终于出现了,试看《研山铭》后米友仁的鉴定跋文,与《草书九帖》后的字迹何其相似乃尔,字距、笔画长、粗细、倾斜程度几近克隆术,有一点鉴定常识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指出其中必有一件为伪。自古真伪同冰炭,真者自真,伪者自伪,《研山铭》后米友仁的跋文伪态毕露是意料中事。再看那“恭跋”二字的撇捺,简直令人大噱,而“研山铭”三字因无范本,则生硬硬、死敦敦跳入视线,这假得离谱的字,国中鉴定诸家,难道看不出吗?
好了,现在我们挥师讨伐《研山铭》,这是在彻底心灰意冷的情态下的讨伐,当然扫却了一切不负责任的热情,此时只有冷峻而凌厉的辨判精神。前25字自“研”至“泽”尚有可观,“泽”后掉“厚坤”二字不谈,后面的12字与前者比较,显见非一人之手笔,不仅墨色有异,连毛笔也更换了。前25字所用笔刚柔相济,羊毫中兼以狼毫,故偶有提笔细画者。而后面的字则笨拙无以复加,“前轩书”三字,直为市井恶札,岂会出自米芾之手?前面已判定米友仁之证书为伪,则米芾《研山铭》似可以为赝品无疑,为的是有过证伪而迹真的先例,所以我们有必要作上述的辨析。
对《研山铭》的三审过后,此书为伪是毋庸置疑的,除此,我们还可以提出一些低一层次的追问,譬如金人王庭筠的题跋,显为与《研山铭》牛头不对马嘴的插科。试问,王庭筠那是在谈米芾的字吗?似乎是在称赞一幅鸟虫篆,故有“鸟迹雀形,字意极古,变态万太,笔底有神”之说,作伪者不知从何处割来一段名人手迹,非惟无助其真,更显其伪。又《研山铭》上钤盖的两方“内府书印”骑缝章,既然米友仁跋文为伪,此两印无须再辨,而其篆法笔画上的差异与前面《研山铭》上的那一方“内府书印”是十分明显的,尤其“内”字上端的方圆弧度。
收藏界沉寂太久之后,需要一些刺激的因素吹皱一池春水,前半年的沸沸扬扬是到了该冷静的时刻了。对于一些突发的收藏事件,全社会的从众心理是必然的,个个都对《研山铭》翘起了大拇指。而鉴定家的目光在被热情洗礼之后,严苛化为了宽容,那明显的支离破败如《研山铭》后12字(不包括“厚坤”二字),则以为米芾才高八斗故有此跌宕不羁的险笔。我们切莫被书画史上的颠者、狂者蒙蔽,大体那是一种生存艺术,一种韬光养晦的策略,米芾、张旭、怀素都不能逃此法眼。因为他们的作品告诉我们,他们绝对有冷静的审美判断以控制奔突的创造热情,他们再颠狂的作品中几乎无一败笔,便是铁证。真正神经出了问题的是徐渭,在他天才俊发的作品中时不时地来一二败笔令人扼腕。米芾可能吗?当然不会。
静言思之,倘若故宫专家们验定“内府书印”、“封”、“悦生”诸印为真,那么我们现在大可拿出福尔摩斯侦破疑案的推论术,来作一次900年来的巡视:最初,发现一张类似米芾的字《研山铭》,没有落款,到了宋内府后,盖上了“内府书印”;再后到了权相贾似道手,他是天下的大玩家,眼力当属不俗,对此字有所怀疑,所以虽盖了“封”和“悦生”葫芦印,但未收入其《悦生所藏书画别录》之中。这幅字从宫廷流传到民间应在宋末,一切作伪者都在元后,因为有了前面的钤印,穿凿附会之想是难免的了。又过相当时日,则补纳凑合的有米友仁伪跋的米芾《研山铭》终于问世,此是米友仁已殁百余年后事,其后越元、明、清,附庸风雅的文人对书道不甚了了,题两段废话,盖几枚印章,则不在本文辨析范围之内,可作儿戏观。可惜此幅赝品没有到董其昌这些厉害角色前,苟然,今天的一切争论恐怕都是多余的。
附诗一首:
辨《研山铭》
研山一失剧堪怜,大米曾经抱石眠。
滴泪无筹寒月下,挥毫寄想画图前。
铭文恐是闲人笔,印玺原为过眼烟。
拭目烦君追远古,尘埃洗尽辨媸妍
米芾(1051—1107年),初名黻,后改芾,字元章,号襄阳漫士,又号鹿门居士、海岳外史等。北宋书法家,画家,书画理论家,与蔡襄、苏轼、黄庭坚合称"宋四家"。曾任校书郎、书画博士、礼部员外郎。
《砚山铭》原文:五色水 浮昆仑 潭在顶 出黑云 挂龙怪 烁电痕 下震霆 泽厚坤 极变化 阖道门 宝晋山前轩书。
故宫版同民藏版照片对比:藏家为左,深颜色,主幅尺寸:横178厘米、纵31厘米,有25枚印章,其中
清宫玺印:乾隆御览之宝、太上皇帝之宝、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宝、三希堂精鑑玺、宜子孙、养心殿鉴藏宝、御书房鑑藏宝、寿(两次)、石渠宝笈、石渠宝笈所藏、宣统鑑赏、无逸斋精鑑玺
石渠宝笈编撰年代:1745--1793年
落款章:“米芾之印”、“元章氏”《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款识未录) 下同
鉴赏章:
孙承泽(1592--1676)“北海孙氏珍藏书画印”、P857-19
孙承泽,字耳北,一作耳伯,号北海,又号退谷,山东益都人,世隶顺天府上林苑(今河北大兴)。明末清初政治家、收藏家。明崇祯四年(1631)中进士。官至刑科给事中。历任吏科给事中、太常寺卿、大理寺卿、兵部侍郎、吏部右侍郎等职。富收藏,精鉴别书、画。著有《春明梦余录》《天府广记》《庚子消夏记》《九州山水考》《溯洄集》《研山斋集》等四十余种,多传于世。
曹 溶(1613-1685) “倦圃”p882-26
曹溶,字秋岳,一字洁躬,亦作鉴躬,号倦圃、鉏菜翁,浙江秀水(今嘉兴)人。
明崇祯十年进士,官御史。曾任太仆寺少卿,左副都御史,户部右侍郎,广东布政使。十三年,以举动轻浮,降一级改任山西阳和道。康熙三年裁缺归里曹溶长于经济,未竟其用,乃独肆力于文章。家富藏书。
朱彝尊(1629-1709) “某会里朱氏潜采堂藏书”p292-65
朱彝尊,字锡鬯(chàng),号竹垞(chá),又号醧(yù)舫,浙江秀水(今属浙江省嘉兴市)人 。清朝词人、学者、藏书家,明代大学士朱国祚曾孙,博通经史,参加纂修《明史》。康熙四十八年,卒,年八十一。作词风格清丽,为"浙西词派"的创始人,与陈维崧并称"朱陈",与王士祯称南北两大诗宗("南朱北王");精于金石,购藏古籍图书不遗余力,为清初著名藏书家之一。
耿昭忠(1640--1687)“千山耿信公书画之章” (款识未录)
“信公珍赏”(款识未录)
“耿昭忠忠信公氏一字在良别号长白山收藏书画印记”p732-9
耿昭忠,字在良,号信公,汉军正黄旗人,原籍山东,后徒辽东盖州(今属辽宁)。清初"三藩"之一、靖南王耿继茂次子。擅文章,工艺事,善鉴别。旁及书法、绘事、琴、弈、箫、筑、医、筮、蒲博之类,往往精诣。今世流传之宋、元名迹,其上每有耿氏藏印。
万承紫(1775-1837)“南昌万氏珍藏图书”P1295-27
万承紫,字俪云,又字渊北,号碧香居主人,万氏堂号:余乐堂,江西南昌人,著名书画收藏家,周恩来外曾祖父。
潘正炜(1791--1850)“番禺潘氏望琼仙馆藏”p1462-21
潘正炜,字榆庭,号季彤,又号听颿楼主人,广东番禺人。洋行商人。广东著名鉴藏家。精鉴别,富收藏书、画;著有《听帆楼诗钞》《听帆楼书画记》。
汪士元(1877-1935) “向叔审定真迹” P485-17 “鸢飞鱼跃”之上钤印
汪士元,江苏省盱眙县人,原名汪祜孙,字向叔,斋号麓云楼,因其藏有宋徽宗画《晴麓横云图》立轴而得名。清光绪三十年(1904年)甲辰恩科,殿试第二甲第六十六名进士,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次科举考试中取得进士称号的人之一,为近代著名收藏家、书画家、政治家,著有《麓云楼书画记略》。
还有一枚漫漶不清
从《砚山铭》米芾的两枚印章上看,“米芾之印”和“元章氏”在《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上没有记录,特别是“元章氏”更是闻所未闻,值得深入研究探讨。鉴赏章上看,最早的是明代晚期孙承泽,最晚的是潘正炜,其中包含清宫入藏,时间顺序清晰,每枚印章同《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记录相符,而“鸢飞鱼跃”题跋上有汪士元“向叔审定真迹”印章也同样相符。
北京故宫所藏的《砚山铭》为右,底色为淡黄颜色,主幅尺寸:横136厘米 纵36厘米。据说上面的钤印有:内府书印(三次)、宣和、双龙圆印、绍兴,贾似道的“长”、 “悦生” (两次)、于腾、味腴轩、于腾私印、东海郯人、受麟(两次)、受麟私印、飞卿、石禅莩子、石甫、湘石过眼。周於礼印、立崖、陈浩之印、七十四翁、梦德星庵、梦庐审定真迹、玉堂柯氏九思私印等23方,但却没有清宫的收藏鉴赏印章,更没有米芾的落款和印章。
故宫版和民藏版究竟哪一幅是真迹或都不是真迹,读者认真对比以下《砚山铭》照片后,自然会得出自己的答案。
释文:研山铭。五色水,浮昆仑。潭在顶,出黑云。挂龙怪,烁电痕。下震霆,泽厚坤
极变化,阖道门。宝晋山前轩书。
乾隆御览之宝
《清代帝后玺印谱乾隆卷一第七页》
太上皇帝之宝(款识未录)
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宝
三希堂精鑑玺
无逸斋精鉴玺
《清代帝后玺印谱宣统卷第七页》
养心殿鑑藏宝
御书房鉴藏宝
寿
石渠宝笈
石渠宝笈所藏
宣统鑑赏
《清代帝后玺印谱宣统卷第八页》
米芾之印(款识未录) 元章氏(款识未录)
北海孙氏珍藏书画印
倦圃
漫漶不清无法辨识
某会里朱氏潜采堂藏书
耿昭忠忠信公氏一字在良别号长白山收藏书画印记
千山耿信公书画之章 信公珍赏
南昌万氏珍藏图书
番禺潘氏望琼仙馆藏
向叔审定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