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诡异山难堪比恐怖片!别怕,最新科学解释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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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雪地之中

前苏联遥远的乌拉尔山区冰冷严酷,太阳只是云层后面一团模糊的影子,阴霾无处不在,连白昼都失去了意义,两个人身体裹着严严实实,顶着逆风前进。

米哈伊尔是乌拉尔理工学院派出的学生志愿者之一。他和其他搜救队员一起乘坐直升机飞往山区,分成几个小组,沿着小径走到森林尽头,爬上山,寻找他失踪的同学们——一支9人的滑雪探险队。

这天是2月26日,距离探险队应该回来的日子,已经过了14天了。

▲救援队乘坐直升机前往乌拉尔山区。

除了偶尔出现的矮松,这里什么也看不见。太阳即将下山,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必须回到搜救大本营,和大家会合。

▲搜救大本营。

又是没有结果的一天。随后,一片模糊中,米哈伊尔发现了一些东西,既不是岩石,也不是树,是一种深灰色的形状。

走近后,发现是一顶帐篷。露出雪面的部分在风中不断拍打着,而在积雪重压下,部分防水布已经脱落。

恐惧涌上心头。

米哈伊尔着呼喊着他们的名字,没有回应。

▲山坡上,发现了倒塌的帐篷。

找到一把冰镐,挖出了帐篷的入口,钻了进去。

帐篷空无一人。在冰天雪地中,探险队把空背包、外套和毛毯铺在帐篷底部和四周,帐篷一侧整齐地摆着几双滑雪靴,入口附近是木斧和锯子,其他大部分东西都被打包了起来,但还是能看到一些个人物品:一台相机,一罐钱,一本日记。

看到这些,米哈伊尔如释重负:没有发现尸体。

▲后来,帐篷被搬到室内调查,切口显示是从内部被切开的。

奇怪的是,一袋面包和谷物放在角落里。炉子摆在帐篷中央,一罐可可在旁边冷冻着,好像在等着重新加热,一块布质餐巾上摆着一片片整齐的火腿。

如果不是坍塌的帐篷,甚至可以期待着,一群欢快的露营者随时会回来,点起篝火,欢声笑语。

而这样的场景更像是在准备晚饭,还没来得及吃,就匆匆抛弃了他们唯一的栖身之所,消失在残酷荒野之中。

▲逃入雪中。图片来源/@Bedtime Stories

在帐篷外,雪地上可以观察到九组脚印,除了一个人穿了一只鞋,大部分人都光着脚,就慌忙离开了营地。

脚印向前延伸了500米,就消失在雪中,似乎指向山口对面的一片森林。

▲(1)脚步不大的男性脚印(2)女性的脚印较小(3)两个重叠的男性脚印,以及(4)较大的男性脚印与女孩的足迹相同,就好像这个人正在掩盖或走在小组后面。

2月27日,带着疑惑,救援队赶到森林边缘,在一颗巨大的雪松下,发现了灭掉的火堆,旁边是两具遗体——尤里和乔治,身上仅穿着单薄的内衣。

雪松上的树枝,5米以下的都被折断了,看上去像是他们打算爬上树,用树枝来点火,又或者是想到高处去,寻找营地的位置。

▲雪松下的尤里和乔治,衣不蔽体。

救援队在雪松和营地之间继续搜救,又陆续找到三具尸体。

队长迪亚特洛夫,面朝上躺在雪中,双手握拳,放在胸前,没有穿鞋,身上的夹克敞开着。

辛奈妲面朝下倒在雪地中,她身体右侧腰部有一条长长的鲜红色瘀伤,看起来像是警棍留下的。

▲辛奈妲被发现在距雪松630米远的地方,脸和手的皮肤呈紫红色。

鲁斯特姆的尸体被发现时,穿的衣服是找到的几个人中最多的,长袖,毛衣,两条裤子,四双袜子,右脚穿着毛毡靴,手表停在八点四十五分。

他们死亡时都头朝帐篷的方向,好像正在试图回到营地。

攀上“死亡之山”

迪亚特洛夫是乌拉尔工学院无线电工程系的学生,从大学第一天起,他就一直跟着社团参加户外活动。短短4年,迪亚特洛夫参加了14次户外徒步活动,获得了苏联II级徒步证书。

▲迪亚特洛夫还是位才华横溢的工程师,亲自设计制作旅行中使用的小炉子、便携收音机。

当时苏联规定,只有按要求登记、并有相关经历,才能参加相应难度的徒步活动。而一旦完成相应的难度,也会授予证书和运动徽章。

III级徒步证书,代表着苏联徒步者的最高水平,这份荣誉也成为了迪亚特洛夫的目标。在毕业前,他想和同学们去北部的乌拉尔山脉徒步滑雪,获得III级徒步证书。

为此,他设计了一条为期14天的路线,目的地是乌拉尔山区的奥托尔滕山,探险队内的10人均为社团骨干成员,有着II级徒步证书,其中迪亚特洛夫经验最为丰富,担任领队。

乌拉尔山纵贯苏联国境南北,它并不像阿尔卑斯或喜马拉雅那样闻名于世,也没有悬崖峭壁和极高的海拔,却因为高纬度带来的严寒气候,极大地增加了难度。

▲乌拉尔山,也是亚洲和欧洲的分界线。

1959年1月23日,探险队从学校出发,搭上了开往乌拉尔山的卧铺火车。在火车上,他们用曼陀林伴奏,一路欢唱,不知不觉话题转到了恋爱上。

辛奈妲是全校最受欢迎的女生之一,也是尤里·多罗申科的前女友。在一次滑雪旅行时,尤里用锤子赶走棕熊,救下辛奈妲,后来成为情侣。但在这次探险之前,他们已经分手了。辛奈妲还给朋友写过信,称她对这次同行还挺紧张。

▲辛奈妲总是充满想法,并受到所有人的喜爱。照片上色/Mikko Kolkkanen

1月25日,探险队挤在装满滑雪板和背包的卡车上,前往维加依,一个登山口附近的村子,本次旅程的起点。

▲探险队员把滑雪板装上卡车。

休整两天,探险队到达一个伐木基地,和伐木工人围坐在火炉边,谈论他们最喜欢的电影。在基地留宿一晚。第二天,队员尤里·尤金坐骨神经痛发作,膝盖传来无法忍受的疼痛,不得不放弃这次探险,这也让他得以逃过一劫。

▲拥别尤里·尤金,不想这竟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1月28日,探险队正式进山,沿着洛兹瓦河逆流而上,轮流带队。积雪面积少于往年,他们必须常常停下,清除雪板底部湿漉漉的、正在融化的雪,河岸的一些路段是石灰岩悬崖,必须小心前进。

度过在帐篷里的第一夜,小伙子们忙着点起炉头,姑娘们把床单缝成帘子,晚饭后,一起围着营火坐了很长时间。

1月29日,徒步旅行的第二天,气温-13℃,风并不大,从洛兹瓦河来到奥斯皮亚河,沿着曼西人的小径前进。

奥托尔滕山人迹罕至,数百年间,只有土著驯鹿牧民曼西人住在这里,曼西人有自己的书面语言,会在树上留下特有的标志,迪亚特洛夫他们以此来指路。

▲鲁斯特姆正在查看曼西人的标记。

1月30日,乌云密布,风开始变得猛烈,雪花纷纷落下。继续沿着曼西人的足迹,结束一天的行程。像之前一样,他们快速生起火,把帐篷搭在冷杉树枝上,在炉火旁取暖,睡着了。

▲柳达米娜的日记本。

1月31日,气温-24℃~-18℃,刺骨的西风就像飞机轰鸣产生的气流。薄薄的白桦林取代了冷杉,森林的尽头越来越近。在这里,他们储存了很多食物和设备,这些将在回程时用到。

▲探险队到达森林边缘。照片上色/Mikko Kolkkanen

在帐篷中留下的日记本,记载到这里就结束了。

2月1日,他们计划翻越垭口,到山的另一面上扎营,但也许是因为因为暴风雪,能见度很低,他们走着走着偏离了方向,朝Kholat Syakhl山顶走去。

“Kholat Syakhl”在曼西人的语言中,意思是“死亡之山”。

▲探险队在雪雾中前进。

随着夜幕降临,在“死亡之山”的雪坡上,领队迪亚特洛夫决定,不走了,就在这里扎营。

三具诡异的尸体

最先发现的5名遇难者,他们的遗体被迅速送往医院检查。

根据法医判断,他们是在暴雪天中,被活活冻死的。

在进一步检查中,发现鲁斯特姆头骨的两侧存在不同程度的损伤。法医判断,鲁斯特姆可能在失温状态下,意识模糊,不停地撞倒在地上,再爬起来,也可能是被钝器所伤。

虽然有一些疑点,但此事看起来还是一起普通的山难。

5月,冰雪开始消融。曼西人库里科夫带着他的狗,发现一些折断的树枝,林子中隐隐约约像有一条小路。

▲5月,事件有了新的进展。

库里科夫沿着树枝前进,直到距离雪松50米处,发现了一些衣服。他意识到,这可能与还没找到的另外3名遇难者有关。

奇怪的是,先前救援队曾用雪崩探测器搜索过这里,却什么也没找到。

往下挖到3.5米深,发现一堆被衣服和树枝。一共14棵枞树枝和1个桦树枝,摆成了一张树枝睡垫,探险队员们曾经用这样的方式尝试自救。

▲掘地三尺,才发现探险队员留下的痕迹。

接下来在附近的小溪中发现了四具尸体。

▲小溪现场的3D建模。图片来源/DYATLOVPASS.COM

柳达米娜身体朝着上游,眼窝空空如也,嘴巴张开,里面却没有舌头,身上穿着之前倒在雪松下的乔治的毛衣,腿上则穿着亚历山大的羊毛裤。

萨沙向着下游,手上拿着笔和纸,却什么也没有写下来,他同样失去了眼睛,并穿着柳达米娜的皮袄和帽子。

▲柳达米娜。

其他两个人,身体则处于一个拥抱状态,亚历山大没有了眉毛,颅骨暴露,只有蒂博看起来情况较好。

新的尸检显示其中有三人都是受伤致死,一人颅骨严重受损,两人则有严重的肋骨骨折。

▲尼古拉·蒂博颅骨破碎,头部软组织却没有受到损伤。

最初,调查组根据失踪的舌头和眼球,认为是当地土著曼西人袭击了探险队,因为他们侵犯了他们的“死亡之山”。据传言说,一名地质学家在30年代曾被绑起来扔进湖中,因为她亵渎了曼西神社。

▲曼西人主要生活来源是狩猎,设陷阱捕兽和捕鱼,以驯鹿放牧为副业。

但现场并没有其他人的脚印和搏斗痕迹,而且法医指出,以人类的力量,无法造成这样严重的损伤,他们就像被高速移动的汽车撞上导致了骨折,但奇怪的是,这些部位的软组织却没有出现受伤,在这样的情况下,更像是遭到了炸弹的冲击波。

▲曼西人在此案中受到怀疑。

也许是将这场事故归咎于当地曼西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几名年轻的曼西猎人被捕并受到审问,对于苏联的“司法机器”来说,产生能够证明结论的“必要证据”,并不困难。

5月27日,检方忽然在四名遇难者留下的衣物中,检测到放射性污染,案情似乎有所进展。

▲苏联解体后,公开的放射性报告。

在这个关键节点,官方于次日突然宣布结案,将所有文件存入秘密档案,并公布了一个令人费解的答案——探险队员死于一种“压倒性的力量”。

可以确定的是,探险队员们在“死亡之山”露营时,遭遇了一件,让他们不得不没穿外衣、帽子、手套、靴子就慌忙逃入雪地的事件。

他们当时面临着生死抉择:要么在撤退到完全无人居住的森林中,要么在营地中立即死亡。

▲他们尝试点起篝火自救,但失败了。图片来源/@Bedtime Stories

帐篷中一共留下了三把斧头和三把芬兰刀,他们所面临的危险,并不是斧头和刀子所能面对的。

当他们冲出帐篷,沿着雪坡下到了森林,并没有前往之前他们留下物资的营地,而是在暴雪中,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即使躲开了下降风,乌拉尔山区的冬季也足以致命。图片来源/@Bedtime Stories

阴谋论盛行

在当局的压力下,这件事情并没有得到详细的报道,直到30年后,苏联走向解体,一位记者发表了他的研究成果,认为他们死于当时军方正在测试的秘密武器,最大的证据就是当时检测出的放射性。

▲Aleksey Rakitin,《Dyatlov Pass》。

书中还描述了不少超自然现象,大大激发了公众的兴趣,同时,许多沉默了30年的人,也说出了新的细节。

1959年2月,桑卡在山里拾柴火时,看到夜空中有一个明亮的、燃烧的物体。

物体前部较宽,后部较窄,有尾巴,火花四散,当时村里很多人也都看到了,有人猜测这是彗星,但村里的老人们说,它是个不祥之兆,是这个奇怪的东西害死了学生们。

▲橙黄色的球体,飞向“死亡之山”。

当年的检察官承认在政府的压力下,隐瞒了关键信息:当时有一组徒步者报告说,事发当晚他们在“死亡之山”以南50公里处,在天空中看到了一个橙黄色的球体,往北边飞去,这位正是探险队扎营的地方,检察官指出事件的真实原因是UFO(不明飞行物)。

美苏冷战的时代背景,为另一个理论提供了温床,乔治、亚历山大和半途加入的萨沙,被认为是克格勃特工,正在执行运送放射性样本的任务,却被中情局特工杀死了。

▲37岁的萨沙(右二),并非他们的同学,而是在半途中加入的队伍,他过去的军人身份,让很多人怀疑他是一名克格勃特工。

遇难者的亲友们也注意到奇怪的地方,迪亚特洛夫的妹妹当时因为年龄太小,没有参加葬礼,但她听妈妈说,迪亚特洛夫面目全非,头发变成了灰色,几乎看不出来是一个人。

▲当时,许多人都参加了探险队员的葬礼。

后来成立的迪亚特洛夫基金会,会长在事故发生时当时只有12岁,因为家住在公墓对面,也参加了探险队的葬礼。他清楚地记得,当年他参加葬礼时,死者的皮肤呈现出奇怪的“深棕褐色”。

纪录片《俄罗斯雪人》则从探险队员蒂博的相机中,发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认为有可能时雪人导致了他们的仓皇出逃和身上出现的伤痕。

▲蒂博相机中的照片,拍到一个可疑的身影。

2013年,恐怖电影《迪亚特洛夫事件》将这个事故进行了改编,提出当时苏联正在进行超时空传送的实验,影片中穿越虫洞的2人变成了怪物,袭击了这支探险小队。

▲恐怖电影《迪亚特洛夫事件》预告片片段。

还有次声、球状闪电、古拉格逃犯……各种理论横空出世,将这次山难包装成了最诡异的未解之谜。据BBC记者的统计,目前对这起登山谜案有至少75种解释。

阿纳里斯事件

1978年,瑞典也发生过一起山难,发生地“阿纳里斯”与奥托尔滕山以南的地形非常相似。考古学家理查德·霍姆格伦认为这起事故能够揭开迪亚特洛夫之谜。

六名滑雪爱好者前往阿纳里斯滑雪旅行,刚开始时,气温-15℃,风速6米/秒。

▲瑞典阿纳里斯的雪山。

第一段3公里的上坡路,让他们汗流浃背,疲惫不堪,出汗的衣服和后背贴在一起,后果常常时致命的。

随后风速骤升到20米/秒,导致了严重的降温效果,可达-50℃。

愉快的滑雪之旅,变成了痛苦的求生。

▲迪亚特洛夫探险队在接近“死亡之山”露营地时,风速已经很快。

他们匆忙地试图自救,沿着小径挖了一道雪坑。

还有另外三位旅行者,也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吓到了,挤在雪坑中避难。

只有0.8米深的雪坑,顶部顶着强风,总被吹塌,他们反复尝试修复,无济于事。

难以挤进狭小的雪坑,其中一人选择冒险出走。最终只有他活了下来,但也失去了四肢。

当救援人员抵达现场时,声称这是他们见过的最糟的地方:使用冻僵的双手拼命挖掘,雪上满是伤口流出的鲜血。

▲现场惨不忍睹。图片来源/@Bedtime Stories

造成这场事故的,是突如其来的下降风。

当空气变冷,密度增加,冷空气从高山或冰川顶,流下斜坡,获得巨大的动能,形成狂风,极具破坏力。

1992年12月20日在Tarfala研究站记录的下降风记录是81米/秒,而著名的龙王台风,最高风速也不过60米/秒。

阿纳里斯强烈的下降风引发了快速降温,杀死了的8名滑雪者,同样在“死亡之山”的雪坡上,从强风突然转变为下降风,可以轻松达到25~30米/秒左右的风速,而在这时,温度可能低至-60℃。

▲2019年2月1日,理查德·霍姆格伦等来到“死亡之山”露营,傍晚温度达到-43℃。

“死亡之山”当时的风速已经很大,但在傍晚时,还算稳定,探险队安顿下来,脱掉湿衣服,准备做饭。

紧接着雪坡上方传来轰鸣的风声,在几秒钟内,风力如此之大,以至于任何帐篷都可能被撕成碎片。

帆布以一种猛烈的动作拍打着,随时可能自毁,拯救帐篷的唯一方法是从里面切开,冲到外面,迅速放倒帐篷,盖上雪,防止帐篷和装备一起被吹跑。所以当帐篷被发现时,中央覆盖着一些积雪。

▲下降风示意图。图片来源/arcdoc.se

由于下降风的影响,即使爬回覆盖着积雪的帐篷,也无济于事,下降风带来的冷却效果最终会杀死他们,阿纳里斯事件中雪坑里的8名滑雪者,正是死于这点。

探险队员沿着雪坡一路跑下去,一直走到边缘,进入林地,躲避下降风。

到达雪松之下,希望能在这里熬过一阵,只要还活着,就能在下降风结束后重新回到帐篷。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体温逐渐降低,慢慢失去了知觉。

▲9位探险队员,最终倒在了不同的地方。

《Nature》科学解释

2019年,在媒体的压力下,俄罗斯重启对迪亚特洛夫事件的调查。

历时一年多,经过九次实地勘测,检方认为,探险队的营地处于雪崩的易发地。雪崩发生时,探险队慌忙逃出避难,当时的能见度只有16米,所以他们没法找回营地,最终冻死在风雪中。

▲俄罗斯检方公布了调查结果。

但从事故的照片来看,周围并没有雪崩的痕迹,帐篷外的脚印清晰可见。

一般认为雪崩需要有30°的雪坡才会发生,营地所在坡度大约25°,离山顶较近,很难引发雪崩。

遇难者的家属们也不接受这个答案,他们认为探险队的经验足够丰富,不会挑有雪崩风险的地方扎营。而即使发生雪崩,也不该向山下跑,他们应该逃离雪崩路线。

▲脆弱层一旦被破坏,非常容易引起板状雪崩。图片来源/EPFL

瑞士雪崩研究专家、滑雪爱好者约翰·高梅展开了调查,认为当时发生了一场板状雪崩。

约翰同意一般的雪崩需要有30°才会发生,就两本叠在一起的书,得倾斜到一定的角度,上面那本才会滑下来。但在实际中,这个角度的大小要看积雪的类型。

▲就像书本滑落的状态,雪崩的发生需要一定的角度。图片来源/Nature Video

在积雪中,存在一层很疏松的脆弱层,这部分雪松散,粘合性差,很难积起来,就像是滑雪场的粉雪。

▲脆弱层的雪非常松散。图片来源/Nature Video

其他类型的雪,很容易就能挤压在一起,并不容易松开。但这个脆弱层的作用下,板状雪崩可能在在小于30°的地方发生。

当迪亚特洛夫探险队在雪坡上挖坑搭帐篷时,他们可能挖掉了高处雪层脆弱的支撑层,曾引发了一次小型板状雪崩,导致了这个事件。

▲在风力的作用下,营地上方的雪层越积越厚。图片来源/EPFL

约翰模拟了事故当天晚上的地形和风速,模型显示,当时风从山上往下吹着积雪,在营地上方一点点积压着,最终到达了临界值,在那一刻,雪崩发生了。

虽然从坡度上看,迪亚特洛夫选择的这个营地很安全,但看不见的脆弱层、加上雪坡的形状、强风,很有可能酿成一场灾难。

▲模拟的雪崩效果。图片来源/Natural

但滑雪队员身上出现的骨裂,并不像是在雪崩中会出现的伤痕。约翰认为可能发生雪崩时,那几位队员正躺在帐篷里休息,底下铺了滑雪板,在这样的硬物上,收到雪块冲击,产生了冲击波一样的伤痕。

即使只是帐篷上方一个很小的板状雪崩,也能滑落将近1立方米大小的坚硬雪块,重达400公斤。

▲不留痕迹的小型雪崩,就可能造成巨大的伤害。图片来源/约翰·高梅

同样,通过对地形的模拟,约翰认为当时崩塌的少量雪块,可能刚好落入了他们挖的雪坑。所以当搜救队在抵达现场时,现场看不到明显的雪崩迹象,只有一些埋住帐篷的积雪。

未完待续

对于约翰·高梅来说,新的数据显示雪崩假说是合理的,他在《Nature》旗下的《Communications Earth & Environment》上发布了自己的研究成果。但他的论文并不试图解开全部谜团,比如遇难者衣服检测出的辐射,失踪的眼珠和舌头。

怀着猎奇心态,观众们并不愿意相信,就是几吨的大雪让这支队伍送命的,也许关于迪亚特洛夫事件的神秘论、阴谋论,依然还会继续流行下去。

“假如我有机会问上帝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会是,在那天晚上,我的朋友到底发生了什么?“探险队唯一生还的尤里·尤金这样说道。

▲遇难的探险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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