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385期】“天晟杯”报告文学征文初评入围作品【之二】

硕士农民

◎杨德坤

  他是一名硕士,瘦小文弱,戴着厚厚的近视镜,举手投足间透着浓浓的书生气;他是一位农民,双手粗糙、皮肤黝黑,言谈举止间又满是久在田地间耕作的木讷和淳朴……

  今年35岁的张化阁,2002年高中毕业考入河南科技大学林学院园艺专业;2006年至2009年在湖南农业大学攻读果树学研究生;2007年7月,申请到中国农业科学院郑州果树研究所葡萄资源组作葡萄种植深入研究;2009年硕士毕业被上海马陆葡萄研究所聘为技术员;2011年,他被长沙市一家公司挖走,建设并管理葡萄观光园;2012年4月,因为父亲患病需要人照顾,他返回家乡种葡萄,并在舞钢市矿建街道赵案庄村创办沁丰园林业专业合作社。

  5年间,“硕士农民”张化阁先后流转土地近百亩,不但自己默默扎根农村种葡萄,还安排近十名附近贫困群众就业,并义务帮扶周边贫困群众育苗栽种、脱贫致富。勤劳的品格、热心的服务,让他成了远近闻名的“职业农民”和葡萄种植“技术特派员”。他培育推出的“阳光玫瑰”“巨峰”等葡萄新品种,参加由河南省农学会葡萄专业委员会举办的优质果评比,相继斩获金奖、优质奖等殊荣。

  缘生缘起·葡萄让他成就一番学业

  7月的午后,一阵急促的阵雨沿着沁丰园葡萄架下的地边儿飞速划过,雨过地皮干,田野里的氤氲云气化作阵阵热浪,让人很是不适。

  尽管天气闷热,张化阁仍在葡萄架下忙碌着,看到我们到来,他并未停下手中的活儿。他拭去额头的汗珠,剪下两串并未完全成熟的葡萄供我们品尝,然后打开了话匣子:“从事园艺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在地里干活,和这些葡萄打交道,心里踏实。”俨然,他已经和地里的这些虬枝藤蔓交融到了一起。

  2002年从舞钢一高毕业,张化阁顺利考入河南科技大学园艺专业。本着对专业的天生热爱,学习期间,无论是理论知识课还是实践园里劳动,他都比别人更认真、更专注。大学四年,他多次获得一等奖学金。

  自幼贫寒的家境,在张化阁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也埋下了他植根农村改变旧貌的决心。

  一次学校社团讨论活动,谈到未来理想,别的农村同学都说以后要如何脱离农村,不再像父辈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在泥土里刨食,而张化阁却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理想:将来回到老家农村,尽力运用所学知识帮助父老乡亲摆脱贫困。

  本科毕业后,张化阁又如愿考上了湖南农业大学的研究生。当然,这次他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攻读果树学专业。他在繁忙的学习过程中如鱼得水,除了刻苦于专业课程理论学习,他还要到试验基地里参加实践。在“葡萄教授”石雪晖老师的带领下,他每个周末都要去葡萄基地里除草松土、整枝疏花,并在宿舍里搞盆栽葡萄,还实现了当年扦插、当年结果,和同学们一同分享他培育出的第一串葡萄,是他这辈子都难以忘却的情景。

  2007年7月,张化阁申请到中国农业科学院郑州果树研究所葡萄资源组作深入研究。在国家葡萄资源圃里,他接触到了1200多份葡萄品种,品尝果实、研究特性,并跟随我国著名的葡萄研究专家、研究所研究员刘崇怀一起密集走访全国多个葡萄主产区,开阔了视野,增长了见识,专业知识和种植经验得到了突飞猛进的提升,为他顺利完成研究生学业提供了极大帮助。

  缘来难去·葡萄是他心里的一个结

  修得一身种葡萄的“硬功夫”后,张化阁亟待回到家乡,实现他最初的愿望。

  然而,含辛茹苦的父母供养他完成学业,又怎么会允许他再回到贫穷的家里谋生计。

  临近研究生毕业那一阵子,每每他提及回乡创业,父母亲总是以“你刚出校门,经验不足种不好”“种多了卖不出去”等理由劝说他。张化阁说:“其实,我明白父母都是不想我重走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路,谁的父母希望孩子和自己一样守着几亩薄地受苦呢?”

  无奈之下,毕业后和父母僵持了一段时间,张化阁不得不到社会上找工作,他很快应聘到了上海马陆葡萄研究所。在马陆葡萄研究所主题公园里,他接触到了葡萄发展的新天地——在葡萄园里发展现代观光旅游产业,带动餐饮、娱乐等其他服务行业的多元化经营。这次开阔视野,也更加坚定了张化阁实现葡萄梦想的信心和决心。过硬的技术水平、出色的工作能力,让张化阁得到了“葡萄圈”内很多企业的认可——2011年,湖南新富豪投资有限公司许以高薪将张化阁挖走,请他担任生产技术部经理一职,主推建设新富豪生态农业项目,成功在长沙市开福区捞刀河镇建成了一座200亩的葡萄休闲基地。

  外面打拼事业风光渐显,可张化阁的心里一直惦记着回家乡发展葡萄种植一事。2012年9月,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只是来得略微有些沉重——因父亲患病,远在外乡不便照顾,张化阁毅然辞掉待遇优厚的工作返回家乡。在尽力照顾好父亲身体的同时,经过多方调查,他发现舞钢不仅有非常优越的旅游资源,也有适合种植葡萄的自然条件,并且葡萄作为旅游行业中的土特产,比一般的农作物更能为农民带来较高的经济效益。于是,在街道办事处、村委会等的支持下,他几经努力,当年流转近50亩土地,实现了在自己家门口种植葡萄的梦想。

  2014年,张化阁种的“硕士葡萄”第一次上市,就因为品质高而赢得了顾客的青睐。别人的葡萄每公斤几块钱,张化阁的葡萄一公斤最低30元、最高60元仍然供不应求。2015年,在矿建街道办事处的支持下,舞钢市为张化阁协调了50万元的免息贷款,张化阁瞄准自己的“硕士葡萄”品牌,带动周边更多的村民参与进来,让村民靠种植葡萄走上致富增收路。

  “今年,8个品种的葡萄均进入了盛果期,产量达到5万斤不成问题,采摘期从7月中旬可持续到9月中旬。”张化阁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缘聚不散·葡萄让他难舍一份为民脱贫情

  全国上下打响脱贫攻坚战以来,张化阁这位“职业农民”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社会职责和使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社会培养了我、支持了我,我尽己所能回报社会也是应该的。”张化阁说。

  2014年,舞钢市实施新型职业农民培训行动,张化阁顺利通过省级定点培训机构组织的考核认定,获得了国家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中华全国供销合作总社颁发的农产品经纪人资质证书,他成了一名真正意义上的“职业农民”。

  媒体的宣传、社会的关注,再加上“硕士葡萄”的口碑相传,每天到张化阁这里“取经问道”的人络绎不绝。对此,他全都耐心细致地给予解答指导,“技术不是秘密,我也不能据为己有,无论是电话联系还是来园里咨询,只要是探讨葡萄栽培技术的,我都来者不拒、知无不言。”遇到带着生病的葡萄叶、果穗来咨询的,张化阁再忙都会放下手中的活儿,带上农药前去应急防治。5年间,张化阁陆续帮助舞钢市的十几位贫困农民以及周边县市的农民建起了葡萄园,并无偿为他们的日常种植提供技术帮助。

  2016年10月,为响应政府服务脱贫攻坚的号召,在忙碌经营的同时,张化阁主动报名成为该市科技部门组织的扶贫科技特派员。他先后被派驻到尹集镇谢古洞村、清凉寺村、姬庄村以及武功乡刁沟村等地,对贫困群众发展种植业实施科技帮扶。为尽心尽力履行好扶贫科技特派员这一神圣职责,张化阁认真地投身到科技扶贫工作中,尤其是在帮助贫困群众实施种植行业新品种引进、老品种改良、新技术指导及科技示范户培训等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尹集镇姬庄村农民杨红霞在张化阁的指导下,先后种植葡萄15亩、核桃100多亩,逐步摆脱了贫困境况;武功乡刁沟村两户农民在张化阁的悉心指导下,大胆改良,新栽种桃树20亩,今年更是丰产丰收;帮助尹集镇清凉寺村龙田葡萄园制定病虫害防治方案,引进阳光玫瑰、甬优1号无核化优质栽培技术,从冬季修剪到后期的每个生产环节都实地指导,并现场培训工人实施技术操作,使其逐渐成熟掌控了葡萄种植的科学技能……

  一次次无偿的科技帮扶,换来的是贫困群众与张化阁浓浓的兄弟情谊。如今,无论是本地的偏远山区还是周边的县市等地,只要张化阁一进入所帮扶过的村子,主动和他寒暄打招呼的“亲人”总是应接不暇。“此时此刻,往往是我心里最为满足的时候。创业的路上尽管有太多不可言说的汗水、泪水,但是看着他们因种植葡萄而变得不再贫穷,一切的辛劳付出也都是值得的。”张化阁说。

  朝着和贫困群众携手脱贫致富这一共同奋斗目标,张化阁靠着半生的葡萄情缘已经和贫困群众深深地凝聚在了一起……

  六 月 的盛 宴

  ——中国·第二届河南坠子大会纪实

  ◎郭进拴

  在六月这活力涌动的季节,500万鹰城儿女迎来了一场盛大的节日——中国·第二届河南坠子大会在我市隆重举行。

  6月28日晚,鹰城广场被浓郁的曲艺文化所包围,装饰一新的欧式剧场前聚满了人。由中国曲艺家协会、河南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中共平顶山市委、平顶山市人民政府主办,中国曲协河南坠子艺术委员会、河南省曲艺家协会、中共平顶山市委宣传部、平顶山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承办的中国·第二届河南坠子大会在此拉开帷幕。

  来自全国各地的24支曲艺表演团队登台献艺,为鹰城市民献上了一场精彩纷呈的河南坠子大餐。

  好客鹰城喜迎宾朋

  6月28日晚7点,平顶山市坠子演员王雪会、张片红以一曲《书房训子》拉开了大会序幕。接着,山东郓城演员张凤巧、南阳市演员侯红莲相继表演了《妻子泪》《李逵夺鱼》,精彩的表演赢得了阵阵掌声。24个节目、数小时的演出,令现场的坠子迷大呼过瘾。

  当晚,欧式剧场座无虚席。新华区陈庄村村民洛老汉站在后排看得津津有味。笔者问他节目怎么样,他说:“中中中,唱哩不赖!”演出间隙,笔者采访了从艺30多年、来自河北邯郸的坠胡伴奏师李志强。他说:“河南坠子有说有唱,有一些段落节奏比较快,但总体来说比较慢,所以它比较适合平心静气地欣赏。”来自山东郓城的坠胡伴奏师彭布江说:“河南坠子一般给人以‘乐呵’的感觉。”

  据平顶山市曲协主席崔银龙介绍,河南坠子源于河南,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流行于河南、山东、安徽、天津、北京等地。因主要伴奏乐器为“坠子弦”(今称坠胡),且用河南方言演唱,故称为河南坠子。2006年,河南坠子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此次盛会,平顶山市选送了《书房训子》《雨夜惊魂》《义薄云天》《真爷们》4个节目。虽然上台表演的只有几个人,但背后凝聚了平顶山市数十位坠子作者、坠子演员和曲艺专家的心血。

  中国·第二届河南坠子大会经过6月28日晚的展演后,于29日晚在鹰城广场举行了闭幕演出,当晚亮相的除了有在展演中受到好评的代表作品,还有小品、相声等其他形式的节目。

  好客鹰城喜迎四方宾朋,欢声笑语洒满夏夜广场。闭幕演出在湛河区实验小学师生表演的坠子书《偷年糕》中拉开帷幕,学生与老师的合唱瞬间点燃了现场的气氛,大家纷纷鼓掌叫好。随后,原创相声《洗脚秀》、坠子《卖面》、原创小品《钱去哪了》、坠子剧《坠子一家亲》、坠子《乌江恨》等节目依次上演。

  当晚,中国曲协副主席、国家一级演员黄宏,中国广播艺术团国家一级演员巩汉林、金珠,河南省文联副主席、省曲协主席范军也来到现场助阵。

  巩汉林和金珠夫妇在小品《浪漫的事》中,以互相调侃的方式讲述他们30多年的婚姻生活,把普通百姓的家长里短演绎得淋漓尽致,温情的故事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黄宏则直接从现场观众中寻找搭档,即兴发挥表演了一个诙谐幽默的短剧。

  范军和搭档用豫剧演绎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小苹果》,现场模仿马三立、赵丽蓉等老艺术家,活灵活现的表演让观众耳目一新,台上台下欢声笑语不断。

  文化鹰城曲韵悠长

  我市曲艺文化底蕴深厚,1995年成功举办了第二届中国曲艺节,并被命名为“中国曲艺城”。2015年,为庆祝我市被命名为“中国曲艺城”20周年,进一步丰富群众文化生活,弘扬传统曲艺,我市举办了中国·首届河南坠子大会,受到了曲艺界的广泛关注和好评。今年,中国·第二届河南坠子大会仍选择在我市举行。

  本次大会展演,经过层层选拔,来自河南、河北、安徽、海南等地的优秀坠子演员带来了《书房训子》《李逵夺鱼》《丰碑》《诚信如山》《一片丹心焦裕禄》等24个精彩节目。他们的表演或婉转悠扬,或激扬振奋,或感动人心,把诚信、孝道、公益、清正廉洁、爱国爱岗等道理融进说唱、丝弦中,引得现场观众掌声、欢呼声、叫好声不断。

  28日,不少演员顶着高温提前来到演出现场排练、熟悉舞台。“坠子书是咱河南代表性的传统曲艺,我从艺近60年,作为一名唱河南坠子的‘老兵’,很高兴看到很多年轻人来参加今年的坠子大会,这说明咱们的传统曲艺后继有人。”中国曲协河南坠子艺术委员会主任、国家一级演员、今年77岁的宋爱华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汗,但笑得很高兴。

  “这次展演的节目是从全国报送的节目中优中选优确定的,参赛选手代表了河南坠子的顶级水平,可以说今晚是曲艺界的一场盛会。而我们在现场也感受到了平顶山人民的热情和支持。”中国曲协有关负责人说,平顶山市曲艺文化历史悠久,市民的曲艺素养较高,恰到好处的掌声和叫好声给了演员很大的尊重和鼓励。

  白天的燥热逐渐退去,小风徐徐,为夏夜送来凉爽,当晚的演出伴着这丝丝凉风一直持续到11时许。

  笔者在采访时注意到,现场座无虚席,还有好多市民在剧场外围翘首观看。来自鲁山西羊石村的程大娘从小就喜欢听河南坠子,她对笔者说:“好演员不光声音亮堂,还得有韵味儿。”

  “这是咱曲艺界的一次盛会,我一大早就出发了。”范军坐在台下欣赏着舞台上的表演,并不时拿出手机拍照。“我跟平顶山非常有缘分,22年前,我就是在这儿成名的。”范军说,1995年10月,当时20岁出头的他第一次来平顶山参加第二届中国曲艺节,那次演出被范军称为自己艺术生涯的重要里程碑。

  那一次,他和于根艺老师搭档表演的相声《戏迷学戏》获得了满堂彩,他从来自22个省、市、自治区、中直有关单位和解放军系统的34个曲艺团队的947名曲艺工作者中脱颖而出,荣获“中国曲艺节牡丹奖”,这为范军未来的艺术地位奠定了基础,《戏迷学戏》也成了他的成名作。同年,中央电视台《曲苑杂坛》录制、播放了《戏迷学戏》,范军从此声名远扬。成名后,1997年,他获得国家文化部第二届全国相声大赛曲艺政府奖——金狮表演奖。

  说起传统曲艺的发展现状,范军显得有些严肃,他说,河南省是文化大省,河南坠子、大调曲子、三弦书、河洛大鼓是河南曲艺的四大鼓曲,多年来名家辈出,但随着网络、新媒体的快速发展,群众娱乐的方式日益多元化,传统曲艺逐渐受到冷落,主要表现在传统曲艺队伍缩减、年轻演员太少等方面。

  “要想保持曲艺的生命力,就必须在形式和内容上不断创新。”范军说,曲艺是最接地气、最能反映群众喜怒哀乐的艺术形式。直到目前,这一形式仍很受欢迎,这一点从马街书会的延续不止可以得到证明。“曲艺作家、艺术家担负着创造和传播优秀文化的神圣使命,应该站在时代的前列,顺应时代发展的潮流,成为文化创新的先锋。因此,要积极关注现实生活中的热点、焦点问题,真正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从而获得灵感、提炼主题,为繁荣和发展文化事业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魅力鹰城蓬勃而起

  鹰城广场欧式舞台,彩色灯柱齐放光明,优美的舞蹈即将开始。

  看,那盘鼓已经摆好,舞者从容优雅,形舒意广。开始的动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是那样的从容不迫,又是那么的惆怅不已。接着舞下去,像是飞翔又像是步行,像是屹立又像是斜倾。不经意的动作却不失魅力,手眼身法步都应和着鼓声。

  再看,又有舞者登台了!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仿佛精灵般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圆月犹如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玉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萦回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这些舞蹈的精灵,时而旋转着轻盈的身子,时而唱出哗啦啦的歌声。

  听,牧羊浪漫曲响起来了!

  台上,一片漆黑。

  蓦地,眼前一亮,伴着急促、强劲的音乐声,三个身着红衣的牧羊小伙儿在台上跳跃了起来。他们先是围着舞台转着圈,忽而追打嬉闹,忽而抱酒狂饮……在这辽阔的广场上,他们跳着牧羊舞,饮着高原酒,枕着绿草地,真是其乐融融。他们的洒脱、不羁,正显示了鹰城人的粗犷豪放,鹰城人的直爽率真,鹰城人的热情慷慨,鹰城人的实实在在,以及鹰城的无穷魅力……

  在鹰城广场,观众把舞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就连周边的石栏杆上也坐满了人。有的观众让孩子站在自己的肩膀上看,还有许许多多的观众边看边拍照、录像。

  6月29日上午,第二届河南坠子大会展演作品创作研讨会在神马大酒店二楼会议室举行。河南省曲艺家协会副主席、秘书长鲁银海宣布:河南坠子大会将永久落户平顶山!

  研讨会上,中国曲协副主席、宁夏回族自治区曲协名誉主席郭刚,河南省曲协主席范军,中国曲协河南坠子艺术委员会主任、河南坠子表演艺术家宋爱华等众多学者和艺术家探讨了河南坠子的现状,并纷纷对如何传承与发展这一传统曲艺建言献策。

  他们普遍认为,河南坠子作为河南乃至全国的重要传统曲艺形式,在国内外享有较高的知名度,但同时又面临人才、受众缺失等多重挑战。要实现河南坠子的长远发展,就必须从实际出发,坚持守正创新,充分挖掘文化资源,发挥演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借助新的媒介形式,探索艺术与市场、事业与产业、继承与创新有机结合且良性发展的路径。

  六月,收获的六月,值得赞美的季节。在这个美丽的季节里,河南坠子表演艺术家为我们的鹰城、我们的祖国谱写了一曲盛世欢歌!

  妙手仁心刘现义(上)

  ◎萧根胜

  一个人病了,牵动一座小城的心;一个医生走了,这方土地为他而悲恸。那些曾经被他抢救的无数生命,那些因他妙手仁心而转危为安的生命,此刻正因他而泣血、流泪、伤痛……

癌症来袭

  2017年5月13日,周末,一个很平常的日子,冲开晨雾的那轮血红太阳照例挂在郏县人民医院门诊楼前高大的梧桐树上。

  上午9点多,躺在内一科CCU病室的一个病人,突然奇迹般地对床前的妻子说:“给我拿纸!”

  病人十多天来滴水不进,长时间处于间断意识模糊状态。这是在说梦话吧?妻子不解地问:“要纸弄啥?”

  “开处方!”

  妻子随手把床头的一把梳子递给他。病人艰难地睁眼一看,发火了:“快点,给我笔,患者等着哩!”

  泪水已近干涸的妻子,此时理解了终生痴迷于为病人看病、开方的男人。发抖的双手将他扶起,用肩膀扛住他瘫软的病体,右手递上几天来没曾用过的笔和床头柜上的输液记录卡。病人的双眼艰难地环视一下房间,似在调整自己的情绪,把笔在有茧的食拇指间习惯性转动一圈后,全神贯注地在输液记录卡的背面,一笔两笔,一画两画,一个圈连着一个圈,一个弯勾着另一个弯,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艰难地过去了,他好像要用尽终生之力,为病人开出一个百病皆治的处方……

  妻子咬着嘴唇含着泪看着心爱的人写好处方,并用最后一点点力气签上了名字。平时他给病人开过处方后,总是要认真交代用药方法和注意事项,而今天他没有,把处方交给妻子后,再次陷入昏迷状态。妻子拿着天书一样的处方,终于忍不住连日来填满心中的痛,失声大哭!闻声赶来的医生、护士看着无法读懂的处方无不热泪飞溅,病房内泣声一片。

  这个开处方的危重病人叫刘现义,是这个科室的主任兼郏县人民医院院长助理。

  2017年正月初七,节后上班的第一天,河面的冰层未消,冷风依旧呼啸。今年的初七恰逢立春节气,中原大地春节仍在持续,舞狮看戏,走亲访友,人们享受着太平盛世的幸福和吉祥。

  郏县人民医院少有的清静,就是平时排队抢号的内一科,今天病人也没几个。刘现义把几个病人看完,又安排一位胆囊结石患者手术后,来到CT室落实过节期间对家人的承诺:做肠胃检查。

  刘现义肠胃不舒服有一段时间了。去年11月开始,不断地拉肚子,春节期间明显感到胃部难受,全家人欢欢喜喜过大年,他把难受埋在肚里。细心的妻子看出他的不舒服,初五那天向他发了脾气:“你光记着病人,就不想想自己,没有好身体今后还咋给人家看病?”

  妻子的话犹如当面一记重拳,令他心里猛然一惊。是呀!没有好身体今后还咋给病人看病!

  9点多刘现义趁空来到CT室。看到主任来了,值班的小伙子一边问候,一边麻利地操作仪器。几分钟过去,检查结束了。医生的敏感告诉刘现义,自己的身体可能出了问题。一再追问,小伙子才谨慎地说:“好像有点不正常。等会儿片子出来给您送过去。刘主任您先去忙吧!”

  岂止是有点不正常,在CT室工作多年,小伙子已看出他的胃部有不小的异常,送走刘现义后便马上把这一情况告诉室主任,主任立即报告院领导,院领导得知情况后通知刘现义,胃部有异常,立即做胃镜检查。

  胃镜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发现胃腔内有肿块隆起。医院几位领导立即决定,由病理室主任带病理切片赴平煤神马医疗集团总医院做病理分型化验。三个小时后,刘现义被确诊为胃腺癌。

  腺癌,为涎腺上皮发生的恶性肿瘤。医学观测表明,腺癌占涎腺上皮性肿瘤的10%左右,属于恶性肿瘤中恶性程度较高的一种。院领导商议后决定第二天到省会医院进一步诊断,希望这个诊断结果是错误的。

  去省会医院会诊,刘现义不得不临时放弃手头的工作。当天下午,他先到病房,查看了病人的情形。吃过晚饭后,又叫来外出刚刚返回的科室副主任万应杰:“老万,我不能瞒你,我得了癌症,明天去郑州检查,科室的工作你负责抓好。对外就说我因事请假,患者有急事可以打电话找我。”

  刘现义说这话时眼眶有点红,但并没有胆怯和沮丧。万应杰听闻头皮发麻,语音颤抖:“刘主任你不会是癌症!我明天陪你去检查。”

  “我不能坐诊要影响工作,你再走了病人怎么办!”

  2月5日,星期天,一夜未眠的院长李亚辉利用各种关系,请到省人民医院几位专家,经过会诊形成一致意见:刘现义系腺癌病变,癌细胞已经转移至腹腔。

  2月6日,省肿瘤医院谨慎地提出了治疗方案:因患者已失去最佳治疗时机,做一个周期的化疗后,根据化疗效果再确定是否手术。

  失去最佳治疗时机的恶性肿瘤,一个周期的化疗再有转机可能?只能是一种良好的愿望。

  治病救人

  2月6日,刘现义在省肿瘤医院消化内科开始了第一次化疗。化疗前他对随行陪护人员交代:手机不要关掉。

  躺在病床上输液化疗的刘现义通过手机继续“坐诊”。据其外甥冯晓刚说,化疗当天至少接三十多个电话,部分是朋友同事关心询问,一多半是患者求医问诊。同事、朋友的来电他回答得很轻松:“没事、没事,过几天就回去了。”患者寻医问诊的电话,每一个都重要,个个他都细细地听、细细地说……

  在医生的强烈要求下,第三天刘现义的手机被强行关机。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探视的人一个接一个。同室病友有点不解,问刘现义的爱人:“你当家的是个什么干部?”

  “他什么干部都不是,是个医生。”

  让病友没想到的是,这个医生是远近闻名的“神医”。

  “神医”,是民间对理想化医生的尊称,是文学作品中塑造的虚幻人物,而刘现义在郏县人的心目中则是实实在在的“神医”。

  李先生在郏县县委统战部工作,5年前,吃饭时常感觉食管灼疼,用了半个月的消炎药,症状依旧不见好转,怀疑得了食管癌。到市医院进行切片化验排除了癌症,按食管溃疡治疗近一个月不见效,又到省医院找专家诊断,吃一星期药后出现进食困难。在平顶山又住院20多天,病情发展到水米不进、唾液难咽,体重80公斤的小伙一下瘦到55公斤,不成人形,生命垂危。一个周三的下午,院方通知终止治疗。全家无奈,通过熟人帮忙联系北京协和医院,就在此时,有人推荐县人民医院的刘现义。

  省市医院治不了的危重病人,县医院能治疗吗?病急乱投医,试试吧!

  刘现义经过诊断,确诊其患的是贝赫切特综合征,也称白塞病,五年前他曾治疗过一例。刘现义当即向病人家属表示:让我冲击三天,不行你们就去北京。

  李先生周四上午入院,中午开始用药,下午可以少量进水,三天后可以喝稀饭,一周后想吃咸的喝香的,半个月后痊愈出院。

  郏县财政局退休干部老李的母亲,60岁那年,一天吃晚饭时突然感到呼吸困难,老李以稍知医术的敏感,发现母亲心律不齐而且迅速加重,遂立即拨打120,并打电话向住在附近的刘现义求援。刘现义放下饭碗跑步赶到,病人已停止呼吸,他立即实施人工呼吸,同时指挥赶来的急救医生使用救心针,第一针扎进去后,第二针找不到血管,他大胆提出只要扎进皮肤里就行,可以多扎两针。刘现义跪着为患者做心脏复苏术,九分钟后仍不见有生命迹象出现,赶来的其他医生和家人都认为没有希望了,但刘现义仍不放弃,到十二分钟时,病人呼出了第一口气,奇迹出现了!心脏停搏十二分钟又恢复跳动,刘现义创造了全国县级医院抢救心脏停搏的奇迹!李老太太遭此大难后又幸福地生活了20多年,逢人便说:是现义帮我拾了一条命。

  …… ……

  吃苦长大

  第一个疗程的化疗结束。作为一名医生,刘现义对自己的病情很清楚,长年累月和病人接触,也让他看淡了生死。刘现义没有被病魔击倒,他要求上班坐诊。

  医院领导、妻子、儿子、儿媳近乎乞求的解劝,才让他答应在家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六点多钟,是晨起散步的时间,当刘现义打开门时,门口已聚了七八个人,有朋友、同事,当然也有来找他看病的。上午情形如初,家门外站立一群人,找上门看病的占多数。一个一个请到客厅,把脉问诊、开处方,一个一个再送出门外。每送走一个病人,刘现义脸上就多一分轻松,多一层喜悦。

  第一天是这样,第二天是这样,第三天更严重。院长李亚辉安排医院科室人员到家门口挡驾劝解,但门口的病人依旧不见少。为了保证刘现义能实实在在休息几天,在医院领导和朋友的安排下,刘现义被悄悄转移到平顶山新城区,但他有一个条件——不关手机,保持与患者的联系,“我是个医生,不能让病人找不到我”。

  刘现义是郏县长桥镇刘楼村人。爷爷40岁那年,因急病去世。他四岁时,39岁的父亲患气管炎去平顶山看病,不明不白地死在医院里。父亲意外离世,母亲精神失常,把两个不懂事的小儿子送人后离家出走,60多岁的奶奶带着他和姐姐相依为命,那日子犹如苦胆煮黄连。自懂事起,刘现义就抱定从医志愿,高考报志愿时,作为一名选择空间很大的优等生,他毅然决然地报考了开封医专。1983年毕业分配时,又选择了回原籍,被分配到李口乡卫生院工作,踏上了他朝思暮想的从医之路。

  有次闲聊时,刘现义问万应杰,你吃过糠没有?我吃过。

  吃糠咽菜,那是对艰苦生活的一种形容和概括,现实生活中,人吃糠是不可思议的事。而刘现义吃过,并且还不是一次。万应杰从吃糠的生活中读懂刘现义为人处事的坚守和对生命的无上尊重。

  李口镇,谋圣张良出生的地方。位于平顶山北坡,是郏县的一个中等山区乡镇。刘现义报到上班时,卫生院一共9个人,只有血压计、体温计、压舌板“三大件”器械。按一个乡镇卫生院的标准来衡量,缺了不少教科书上讲到的设备、器械,然而不缺的是热血青年热爱卫生事业的热情和钻研精神。

  有人说,人生取得成就一般有两种类型,一是先天优质基因遗传,二是后天勤奋学习实践。刘现义属于后者。

  到乡卫生院工作,对于简陋的条件,刘现义没觉得有什么不足。从小在苦水中泡大的人,对给予的一切不会有不满足的意识,唯不满足的是自身知识的不足和经验的欠缺。虽不能学古人悬壶济世,成当代杏林妙手,但必须成为一名合格、优秀的医生。这是刘现义给奶奶的承诺。

  哈佛大学有一个著名理论:“人的差别在于业余时间,而一个人的命运决定于晚上8点到10点之间。”刘现义好买书、爱看书,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他晚上熬夜读书学习的习惯,李口的不少百姓都清楚。凡是深更半夜有病人找刘现义看急诊,门卫不加思索地回答:还亮着灯的就是他的房间。

  就学读书是开启事业之门的钥匙,而从业后的钻研学习则是干好事业的必备素质。

  作为卫生院的骨干,刘现义白天坐诊看病,晚上整理当天接诊的笔记,特别对那些危重病人、疑难杂症以及所学专业以外的诊断治疗,一个个认真地梳理、分析。看一例病人斩一分收获,是刘现义对自己的要求。十年间,记了二十几本诊断笔记;十年间,他用一块块实践的砖石,砌起全科医生的知识大厦。

  患者至上

  1993年初,郏县县委为改变县人民医院的被动局面,决定在全县招贤纳士,公选院长。公选文件规定,新当选院长允许在全县选调医疗人才。院长边安生一上任就在全县挑选内科主任,首选的就是被李口人称为“神医”的刘现义。

  1993年3月,刘现义调到县医院工作,临走时闻声而来的群众把乡卫生院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有位老太太眼含热泪拉着刘现义的手:“刘大夫,你走了俺今后看病找谁?”

  “到城里找我。只要是李口的,不论啥时候我都等着。”

  一语相诺,刘现义一直信守到生命的尽头。

  2月26日,刘现义开始第二次化疗。第一次化疗没有反应,已将刘现义的病情判为死缓,生命进入倒计时。一周时间他想了很多很多,曾有几次向好友姜鹏亮表达心情:“毕业从医30多年,自我感觉可以用我成熟的经验为群众、为社会作些贡献时,却患了这种不治之症,不能再为人们看病治病是我最大的遗憾。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不能死在病房里,活一天就要给患者看一天病,能多看一个病人,就会减少一分遗憾和痛苦……”

  3月9日8点,第二次化疗结束的次日上午,刘现义又回到了他魂牵梦绕、须臾不愿离开的工作岗位——县人民医院内一科。

  查过病房,会了诊,刘现义来到前院门诊楼时,一楼至二楼的楼梯内像集市一般人头攒动。不知谁喊了一声:“刘主任来了!”

  像平地大风骤起,拥挤的人群转身张望,自觉让开一条路。刘现义保持着惯常的微笑,边走边左右环顾点头问候。走进离开十多天的诊室,刘现义举目四望,好像给久违的诊室问好,然后坐下,从容取出处方笺、听诊器,招呼坐在眼前的病人。

  刘现义诊室前的候诊长队,是县人民医院的一道风景线。

  由于慕名而来的诊疗者太多,所以规定每天限挂70个号。挤在门口的人群中,有的是老患者,已多次找过刘现义,认为是老熟人不想排队;李口来的患者自恃“刘现义大夫是俺那儿的人”,要求先进去;还有那些公职人员、企业老板、大忙人,等不及;更有重病者不想等,诊室门口吵吵嚷嚷、哭哭啼啼。

  中午12点到了,上午挂号病人看完了,门外还有几个,要么是病急心急,要么是熟人朋友,要么是路远农忙不想等。继续看!病人事大,吃饭事小,大不了到门口小摊上凑合一下。

  下午下班刚到家,又有人找,那就再折返回去。不能让一个来者失望,不能让一个患者伤心。

  “限号70个”,只是个原则限制,限号以外的病人有多少,没人清楚。有人粗略地算了一笔账:自刘现义调入县人民医院24年时间内,每周按他习惯的6个工作日计算,除查房会诊以外,每天平均诊断患者80人以上。

  信任度与诊疗数绝对成正比。

  今天的患者他注定看不完。

  诊室门前的患者中相当一部分是来看看他们心中的“神医”身体啥样。有的人理智,隔窗户看几眼,含着泪摇摇头走了。挤不到窗口的老年人、肢残人,听听助理、护士的介绍也走了,还有那些感情过于充沛的“患者”,一定要进诊室见见面。有位李口的老人满眼含泪手拿一张纸,“我是给刘大夫送偏方的!”

  一个人患病,牵动一座小城的心;一个医生有恙,让一方大地心急不安。那些被刘现义抢救过的生命,那些由他妙手仁心而转危为安的生命,因他而泣血、流泪、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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