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年年绿,烟花不堪剪
安检口拥吻不绝
而我牵一匹白马,照亮机场如雪
说来相识已久
此刻,从任何一座大厦远眺
不会有轻舟、飞燕。纸鸢与园林则长埋于地
有的是落日中无数沉没的大船
送别你以后
我不知道是在广场中央抽一支烟
或者泼墨于悬崖
你就是我的崖
此生未能前行寸步
平地上我们却粉身碎骨
再没有一醉方休的故事了吧?
你在光滑无暇的舷窗旁
看了七十二个小时的云
远在一万里外我啊
入山避雨下山买茶
忽然就想和你说说话
说春草年年绿,烟花不堪剪
说天涯有故交却已无人念
——《送别绿十一》
绿十一原名刘念,我叫她烟花,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然后来我也一直这么叫她。有时候吧,我们能留在别人过去的记忆中,或者留住别人的过去,并不一定就是件好事。
老早就知道你要出远门,没有要送你的意思,也没有送你的机会。知道你在那边有你喜欢的人彼此照顾,多少也放了点心。原来人真的会担心另一个人身处于世,会发生一些难过不测。至于昨晚说的那些话,我们留待多年以后,用来作取笑彼此的旧事,似乎也挺不错。当然这要我们以后还能像今天这样说说话。所以答应我吧,不管你将来如何,是个成功的摄影师,还是个平凡的职员;结了婚生了小孩,还是一个人行走在天地——答应我,不管时间怎么过去,都要记得当初自己的样子。这样,我也才能像现在这样,走上前跟你说几句无关紧要的尘世闲话。
再次祝你三天后的旅程顺利,异国他乡,尽兴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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