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敏 ||对"婢文化"和"妓文化"说"不"! ——我手写我心

对"婢文化"和"妓文化"说"不"! ——我手写我心

河南汝州 陈向敏

我没有丰富的想象力,不能像刘慈欣那样写出科幻小说《流浪地球》;我没有足够的历史知识,不能像二月河那样写出宫廷生活《康熙大帝》;我更没有开阔的眼界博大的胸襟,不能写出"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的鸿篇巨制。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中学教师,被封闭在学校的高墙之内,整天在教室、餐厅、宿舍之间打转。但身体禁锢了,灵魂可以自由飞翔,即使飞不高飞不远,"抢榆枋而止"也没有什么遗憾。于是,在紧张的工作之余,我拿起拙笔,开始写作,写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我手写我心。

写得多了,也结识了一些"文化人",粗略认识到什么是文化。大而言之,文化是"根植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别人着想的善良"。就文学而言,有人把它分为"婢文化"和"妓文化"。

"婢文化"是听命于主子而阿谀奉承的文化。不分青红皂白,唯领导马首是瞻,为领导歌功颂德、树碑立传的即属此类。"妓文化"是调笑大众、俏成俏散的文化。那些色情快餐类的畅销书籍和泡沫状的影视剧即属此类。"妓文化"好看好吃,能解一时之需,但没有多少营养,腐蚀肠胃,即吃即排,不利于人的健康成长长远发展。"妓文化"认为"婢文化"没骨气,但看到人家步步高升,政治前途一片大好,又心向往之,"寤寐求之"。"婢文化"起先认为"妓文化"到底不正经,后来想想,越想越感到自己苦。人家,动辄成千上万、成万上亿,赚得盆满钵满,吃得好穿得暖睡得香!因此,"婢文化"羡慕"妓文化","妓文化"向往"婢文化"。若有高人能将二者合二为一,必定名利双收。

我自诩为"文化人",属于哪一种呢?哪一种都不是。既鄙夷阿谀奉承为领导溜须拍马的"婢文化",又厌弃为博得世俗一笑而没有道德底线的"妓文化"。自己身为一介书生,属于草根阶层,饱餐被人鄙夷的眼光,深味被人践踏的苦痛。目力所及,尽是底层小人物的苦难与悲辛。当看到鞭痕听到惨叫,不会像个看客觉得刺激,而是感同身受,倍加同情,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于是,写小人物的柴米油盐,为小人物摇旗呐喊,成为我不自觉的写作习惯。我不否认红日在天,其道大光,时代飞速发展,变革日新月异,人民生活蒸蒸日上。但有阳光就有阴影,我揭出"病苦",是为了引起疗救者的注意,是为了让这个社会更加尽善尽美,即使自己因此而饱受诟病、穷困潦倒、孤独终老也在所不惜!

以前,曾雄心勃勃,给自己定了个十年计划。要勤奋努力,不断创作出好的作品,争取五年内成为省作协会员,十年内成为中国作协会员。但现在,我顿悟了。写诗作文纯粹是兴趣爱好,跟加入什么协会没有半毛关系,跟赚钱养家更是风马牛不相及。名利心太重,会忘了自己的初心,会束缚自己的手脚。我和大部分文学爱好者一样,都是"杨白劳",费力劳神却没有半点报酬。文学致贫,已成为我们的通病。但即使文学虐我们千百遍,我们仍爱文学如初恋。庆幸的是,我有一份稳定的教师工作,微薄的薪水足以解决一日三餐。在此物质基础上,我可以放心大胆地扇动精神的翅膀在文学的天空畅快游玩。而名利之心如秤砣,太重,会坠折翅膀。我要学会放下名利,不再急于向上,只是去修;不再贪念成功,只是去做。至于将来能否大成,尽人事而听天命吧。得之,我幸,不骄傲自满;不得,我命,不气馁不前——"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我手写我心,勇敢对"婢文化"和"妓文化"说不,甘心做"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不向权贵低头,不向世俗弯腰;不为富贵绘春风,只为贫儿写酸泪;不求赞赏点击率,只抒真情写民意。埋头耕耘,不问收获,仗"笔"走天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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