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掌握住卡玛,才是真的砝码
方言就是一种语言,它自身携带着很多的地域文化,是语言中的活化石 。文学语言是我们出于书面表达的需要而记录、描摹生活状态的一种方式、一个载体,自然,文学创作也肯定会运用方言。方言和书面的文学语言比较来说,方言更为生动,更接地气,更有地域特色,这是方言的一个优势。
但是另一方面,方言的运用如果太多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作品的传播范围或者读者覆盖面。
方言的范围有大有小,大范围的就是说在很大的范围内。比如说北方陕、甘、宁、冀、豫等各省的方言,各地读者差不多都能弄懂字、词,或者句子的意思,也就是说作家不用在页面底下注释,大家也能从上下文,或者说即使不用看上下文也能猜到或明白,能理解这个方言的意思。
小范围的方言,它可能局限于一个省、一个地区,甚至一个县。这样的方言如果不加注释,远离作品描写地区的读者理解起来可能有点困难。比如咱们青海方言更是活化石中的活化石,很多方言就是青海不同县分的人也不一定能懂,比如乐都方言中的很多词语 ,青海其他各县的人都很难听懂。这样的语言过多的运用到作品当中,不加注释,很少有人能看懂,但若多注释,读者在阅读过程当中,如果频繁去看注释的话,又会打断阅读的连续性。这将会大大降低作品的受欢迎程度
我个人是不太喜欢过多使用方言的写作。我很少大量使用方言。确实现在也出现了一些大量使用——几乎从头到尾使用方言的作品,貌似也赢得了作品故事发生地以外的,不懂当地方言的读者的喜爱。但我仍然对这种方法持保留意见。具体在我的写作当中,我用方言不多,或者说尽量避免用方言,我觉得这个会影响传播,也影响地区以外的读者的阅读快感。实在特别需要用方言的地方,基本上就限于几个名词或者大家都知道的动词、形容词。比如对一些当地生活用品的称呼,这个东西可能是除了这个地方,就没有这个东西,那么它只能用一个方言来表达,也就是说它是特殊的一个名称。比如我写的一篇散文中的“熬茶”。还有一些情形,使用方言可能语气更为强烈、形象,而大多数地方的读者可能也会懂,我就用,比如“孽障”。对于题目中的卡玛(尺度)、法玛(厉害)之类的我是坚决不用的。
在使用方言时,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有些方言中的字在字典上是根本找不到的,你用同音字代替吧,又很容易引起歧义。比如有位网友曾在一篇叙事散文,标题是这样的《“乔”新媳妇吃催生饺子》,乍一看,还以为乔新是人名呢!幸而我是青海人,也幸而她加了引号,细看之下才弄明白题意。其实“乔”是青海方言,意即“邀请”。我在其他方言中和一些古文中从没见过有邀请之意而念“qiao”的字。故此我推断这个“qiao”应该是“邀”字的青海方言读音。若换成我,绝不会在题目中用别字代替不明确的字(貌似今天的题目我就故意犯了这样的错),我会直接起这样的标题《新媳妇的催生饺》,简单明了,又不让人产生歧义。而后我会在正文中这样标注:“邀(青海方言中读qiao,音同乔)”。
还有一些字或词语,其实在其他地方方言中或古籍中也有,但很多作者不加以考据,却想当然地以别字代替,弄得不伦不类,让人一头雾水。最常见的就是青海很多作家笔下的“娘娘”一词,他们通常会这样标注“娘娘(青海方言中姑姑的意思)”。拜托,文章不是这么写滴。青海人把“姑姑”称“娘娘”?这貌似也太抬举我们青海的姑姑们了吧!其实,这个词的正确写法应该是“嬢嬢”,这在西南方言中是通用的称呼。而且在古文中也能找到。我想,如果正确使用了这个词,根本就不用标注,大部分读者也会弄懂吧!即使弄不懂,查字典也能查到啊!
好了,不说了,若要举例,这种现象嬔蛋蛋(嬔,读fan音同反,嬎蛋蛋即很普遍、不胜枚举之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