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宗伟：许多时候我们就不知道自己的尴尬

【异史氏曰】一专家批评一篇谈不能简单地对民办学校开枪的文字时劈头一句就是“'做企业的可以赚钱，民办学校为什么不能？’——这话问出来就输了。”这话初一看很有道理，但仔细想想他似乎不知道营利是营利，赚钱是赚钱。一般而言“营利”是指以金钱、财务、劳务等为资本而获得经济上的利益。谋取利润；“赚钱”是通过劳动力或资本获得收入的过程。两者的差别就在“营取利润”与“获得收入”上。当作者跟他讨论何为营利，何为赚钱时他又来一句，“你有理，你总是有理，你是总理。”我于是说了一句：“营利和赚钱就跟说理和骂街一样的区别一样。”

其实在我看来他那句“'做企业的可以赚钱，民办学校为什么不能？’——这话问出来就输了。”本身就不是为了讨论与争鸣而是为了输赢而说话啊。当我们指责或者批评对方的言论的时候，任何人都有可能忘掉了自己可能也是错的。确认对方是输了的背后就是确认自己是正确的，就没有说理的态度。说对方“你有理，你总是有理，你是总理。”则与骂街无异。

“尽管有时候拥有信息就足够了，而在有些情况下，信息本身并不能帮助我们完成思考过程。”任何人的表达都可能有不完善的地方。我们要指出对方的不完善是必须的。但以怎样的方法，用怎样的言词和句式的背后折射的不仅仅是立场，还有修养。身份在许多时候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学养与修养。

《好好说话》的作者说：“一直以来，我们以'听话’的方式被教育，却又以'说话’的方式被考核，这很尴尬。我们所学的东西无不以'表达’为指向，他人对我们的看法也几乎都以'表达’为依据，可是作为最直接表达方式的'说话’，却始终处于极其边缘的地位，这也很尴尬。” 问题是我们在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这样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