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文化背后的“人性”密码

作者：李子旸

01

现在，一些国家在意识形态上对中国持续施加压力。从纯粹力度上来说，现在的力度肯定要比前些年小，毕竟不是热战，也不算冷战。区别在于，以前我国“韬光养晦”“隐忍不发”，以低调换时间，为改革开放经济建设争取条件。现在呢，我国越来越针锋相对、对等还击。这样一来，就形成了双方在意识形态上的对峙和竞争。

可是，我国的意识形态，或者说传统文化，有一个重大“缺陷”。由于这个“缺陷”，在争取对方和旁观者民众的支持上，我国往往暂时处于不利地位。我们必须付出加倍的努力和耐心，才能取得这场对峙和竞争的胜利。而一旦取得胜利，“缺陷”反而会变成巨大且持久的优势。

02

打个比方。

某甲家有个孩子，不太争气，在外面吃喝嫖赌，回家居然还打骂其母。某甲得知，大怒，回家先把孩子揍一顿，然后用多种办法恩威并施，严加管束，一方面严令他上学认真读书，采取种种惩戒措施；另一方面给孩子创造出良好的学习和生活环境。如此管束教育了一段时间以后，某甲家的孩子终于改邪归正，走上正道。

这家有个邻居某乙，对此很看不惯，经常来指责某甲，说他简直是在迫害孩子，会把孩子弄出心灵伤害。某乙要求某甲停止管束，让孩子顺着天性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某乙表示，他坚信，树大自然直，不加管束，或者只赞扬不批评，让孩子自由发展，才是最好的办法。

某乙家里也有孩子。在这种“顺乎天性、自由发展”的教育之下，那孩子已经成了资深吸毒者和犯罪者，戒毒所、看守所出出进进好几次了。不过，某乙很自豪，说他的孩子找到了自我，活得很潇洒。做人嘛，开心最重要。

我国的意识形态，或者说文化传统，是某甲家那个路子，要求人们刻苦努力，奋发向上，不允许你自甘堕落。如果你不听，就要对你采取强制措施。虽然说是为你好，但你说你能高兴么？

很多指责中国的国家，则是某乙家那个路子。他们国家的事情，也果然因此弄得一团糟，但他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认为这才是“自由”，是“天赋人权”。结果不重要，态度最重要。就算是为别人好，你也不能强迫人家嘛。

我们可以提出很多理由证明，我国这种文化传统，让人努力向上，才是正路。但不管你怎么证明，人性的弱点就是好逸恶劳。那些放纵人性的弱点，允许和鼓励人们好逸恶劳的说法，在舆论场中总是最受欢迎的。而板着脸教训人、督促人、强迫人努力的，肯定不受欢迎，甚至惹人厌烦。

这就是我国文化的重大“缺陷”。

03

观察中国的地理、历史等先天条件，会发现两个意味深长的特点，那就是，作为中国人：一、必须努力，不努力甚至生存都成问题；二、努力了就能解决问题，能过上好日子。天道酬勤，努力不会白费。

这两个特点互相交织，彼此促进，让刻苦努力、奋发向上成为中国的文化传统。相比之下，世界其他地方，有的是无须努力也能过日子；有的则是努力了也白费，只好听天由命。这些地方，就很难形成中国这种文化传统，不仅很难形成，也很难接受。

现在，这两种不同的文化传统，披上意识形态的外衣，正在正面对峙和交锋。大家不要被表面上的“自由民主”“天赋人权”“资本主义”等等迷惑。对立双方的真正区别在于：是要今朝有酒今朝醉，甚至寅吃卯粮，还是延迟满足，为了更美好的未来而付出当下的努力和牺牲。

中国的精准扶贫，从政府到民间，付出了巨大努力和牺牲，为的就是让亿万人彻底摆脱贫困生活，凭自己的劳动得到富裕和幸福。从中国文化传统来看，精准扶贫不但是正确的，而且是光荣的。为此而付出的努力和牺牲，是值得的。

但在很多外国人看来，“脱贫”这种事情，政府根本就不应干涉。人们有继续在贫困中生活的天赋人权。政府可以给穷人发钱，但不能干涉穷人的生活，更不能强行组织穷人脱贫。中国这种做法，不但不正确，反而是粗暴侵犯人权。

某无良行业协会接受某无良外媒采访时，就曾经攻击中国的扶贫攻坚战略，说中国贫困人群被迫劳动，无法自由择业，哪怕拿到合理工资。

这种说法，我们中国人看来，简直荒唐滑稽，但很多外国人真心相信这一套。这是因为，在他们的文化传统中，就没有刻苦努力、奋发向上的基因，或者曾经有过，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他们心目中的好政策，就是放纵人性的弱点，任其享乐，而绝不能有任何的限制和不自在。

04

一种是“你不能再玩儿了，今天必须把工作做完”；一种是“你爱玩儿就接着玩儿吧。什么工作不工作的，管他呢”。把这两种选择摆在人们面前，你认为人们会欢迎哪一个、讨厌哪一个呢？

虽然会有少部分人主动选择前一个，但大多数人乃至绝大多数人都会情不自禁地选择后一个。好逸恶劳，是人性的一部分。

所以，在这两种意识形态、文化传统的对峙和交锋中，我们中国很容易陷入被动。对方很容易操纵舆论，利用人性的弱点，攻击和丑化中国的文化传统和意识形态。而我们当然很难让人们相信“吃苦是福”。

从很大程度上来说，文明，就意味着对抗和战胜人性的弱点。那些操纵和利用人性弱点的舆论，其实是反文明的野蛮行径。

文明终将战胜野蛮，因为文明比野蛮有更大的生产能力，能创造出更多的精神和物质财富。但这个过程注定将是艰苦和漫长的。

所以，在目前的意识形态交锋中，我们中国的被动局面是必然的。劝人逃学去玩儿肯定比劝人吃苦读书更容易更讨好。短时期内，这个难题可说无解。但从长远来看，只要付出耐心和努力，最终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因为我们是在走向进步和文明，而对方是在走向堕落和野蛮。

事实上，在我们中国漫长的历史中，这种文明和野蛮的较量已经进行过无数次，结果都是文明胜出。四面八方那些只知道及时行乐、得过且过的夷狄蛮戎，都被教化成为勤奋努力的中国人。中国也因此从黄河流域的一个部落群，扩展成为涵盖整个东亚大陆的超级大国。

我们中国的意识形态和文化传统，因为要和人性弱点做最坚决最顽强的斗争，所以，最初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但一旦被人接受，就会成为巨大而持久的优势，让人群、国家和社会走上自强不息、繁荣兴旺之路。

文明终将战胜野蛮。这难道还有疑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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