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雨民谣系列:让你如痴如醉如狂
民谣
文/浓雨
起风了。
台灯下面孤独的摊落一汪光亮的书桌上,混沌的忘却了季节。大概要冬天了吧,双脚冰凉,凉到膝盖。
耳机里播放的是宋冬野的歌,不知道听过多少遍,浑浊又干净的乐曲,像如今的季节,冷又温暖。火山的岩浆从冰层下面喷薄而出,夜是暗的,月亮也不圆。伤感的季节,民谣四季如秋。我以为这些歌全部是民谣,因为歌里他总弹吉他,安静,低沉。全部的往事、未来沦陷,他唱成了我的故事。
念冲家的地下室里,一遍又一遍的听莉莉安。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的海滩离家有多远,她喜欢的那个撑着船帆的孤独的人会不会回来。只知道那冬天的地下室里仿佛真正住进了大海,冰冷,阴暗。只知道那七里公路的距离第一次尝到离家的滋味。只知道那个喜欢的姑娘在等我娶回老家。一直在想,她的海滩是会不会有一座灯塔,发出很远的光,到了深夜要多亮就有多亮。暖暖的光投进这人的落地窗,亮的黄粱一梦,亮的庸人自扰。
一个胖子背着一把吉他。胡子拉碴,却细腻的若吴音软语。民谣总是这样,总低低的唱,含糊不清的讲蕴藉风流的故事。分不清楚几分编造夹渣几分真实,再一回味,故事似曾相识的全部发生在我身上。唱歌的是老友,手扶着吉他,就什么都能知道。
青春和瞎子一起变成了哑巴。关忆北里的歌词,不痛不痒无病呻吟的杀马特诗句。虱子没在身上,四周也没有蚊子,别人说痒也有可能不是装的。在低声吟唱里,那个青春里的南方姑娘,飞去她南方的故乡,放满乐曲的教室里什么也没留下。人走的干净,要拿什么追。不知道是谁说的,如果土地没有南北为界,有多少爱情就不会分道扬镳。
刚刚读过沈从文老先生作的边城。似懂非懂的看到结局,说不出的难过。谁都是好的,都是好心人。可最终的结局却压抑的像文章最后的大雨淹没的山坡,好像并不是谁的错。和所有没能走到一起的爱情一样。和那个没有睡着的斑马一样。
突然想到安河桥。专辑封面是暗红色的底,椭圆的相框里一位半上年纪的老人抱着小男孩。身着朴实的像老家的街道。小男孩是宋冬野,那个老人是他那时还健在的奶奶。老家也有一座桥,是我小时候才建的。隐隐约约记得妈妈带我去看,那天好乖,没让抱着,自己奋奋跑去河堤,第一次见到有房屋在上面的船。再跑回家去的时候,妈妈奖了一袋鸡肉丸。我奶奶也上了年纪,总是发呆,幻想我们小辈人结婚生子,盼所有人的好,唯独忘记爱自己。我总心系远方,她也不盼我衣锦还乡,要我吃饱穿暖,一生平安。我也愿她长命百岁,能待我报恩。
嗯。
不写了,我妈给做的夜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