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中醫(叁)

厚朴中醫學堂設計的學習方案是有非常有特點的,從“學”的方面可以概括為“認、識、知、覺、感、悟”,從“習”的方面來講,我們恢復了古代的診療和康復方法。現在大家一說中醫就是去開點藥吃,其實太狹隘了,中醫治療疾病的手段有很多,而且是因人、因地、因時制宜,開中藥只是它的方法之一,不是唯一。但是現在有盈利的壓力,開藥能掙錢,醫生的價值不被承認,只好去開藥。
厚朴是想把以前中醫行之有效的方法都恢復起來,甚至有些情況下賠錢也要這麼做,為什麼呢?大家想一想,僱一個開藥的大夫,一間屋子就夠了,但是如果同時配有扎針、刮痧、艾灸的話,我還得需要一間屋子,按照目前租房的成本,算下來不合算。我們現在診所一個大夫的診室對面有四張床,我目前看病每個人都得扎針、點穴,還不包括之前情緒和心理的疏導,我看一個病人從接診到結束需要耗時半個小時至四十五分鐘,在其他地方一核算成本就不值,所以這就嚴重的阻礙了中醫的發展,為什麼這麼做呢?因為我們的診所是為學堂服務的,為我培養的學生提供見習、實習、工作的機會,所以現在我是一板一眼按古代的方法做。
下午你們可能有機會體驗我們厚朴中醫的幾個特色:
咨詢
我們現在看病的痛苦是什麼?排了三個小時的隊,看病只有三分鐘,用戶體驗是很失敗的。
咨詢現在叫話聊,語言是打開心靈的鑰匙,古代枚乘寫過一個非常好的汉赋叫《七發》,是描寫了這樣一個故事:楚太子有疾,來了一個說客,他聽說太子病了,來看望,之後這個說客帶著楚太子神遊,說哪有美麗的風景,哪有好吃的,有好玩兒的……,結果說了七段以後,楚太子豁然汗出而愈。為什麼大家那麼喜歡郭德綱的相聲,他的相聲都和現實不搭,但是他有一種氣場能帶你跟他去神遊,這是巫的一種本事,現在保留巫的痕跡的有兩個職業,一個是演員,巫在古代都是帶面具的,南方有儺戲,京劇有臉譜,古代一個好的戲劇表演藝術家都把人帶到一種氣場狀態,能讓你跟著他哭,跟著他笑;包括現在的影視劇演員,形容他們老戲骨,或者說很入戲,入戲是一種什麼狀態?就是一種所謂“附體”的狀態,就是你想表達的東西在某種特定狀態下不是你意識想出來的。
我有個患者是這麼描述他失眠的症狀的:“徐大夫,我知道我在睡覺。”你們體會一下這種感覺,這是典型的“心”和“意”的分離,所以人活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是心和意的合一,心和意老打架,這個人是很糾結的話,活的太痛苦。
如果一個老師知道他在講課肯定講不好,他沒有進入狀態,我講課從來不用講稿或者PPT,我是發自內心講我相信的東西,這個裝不出來,如果你講的是你發自內心相信的東西,你會有種感染力,所以當一個演員入戲以後會有一種氣場,會帶動所有的人。為什麼現在很多老師講課沒人聽呢?因為他在講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東西。
咨詢說白了是通過語言的誘導讓你改變想法,說的更高級點,如果這個人進入狀態了,再和你說話的話,這叫祝由。一說祝由就說是封建迷信,在封建社會還沒有這個“迷信”,它比封建社會要早的很多,原始社會就有了。祝由的本意是祝說病由,你的病是怎麼回事,我給你搞清楚。我們發現現在的病人對病的好奇心遠遠大於治好病的興趣,治不治好沒關係,我就想搞清楚這個病咋回事。西醫最大的優點是雖然治不好你的病,但是我能讓你死得明白;中醫是最講道理的,能告訴你這個病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他解釋不清楚,說明沒學明白。
中醫能把你根本意識不到的東西找出來,舉個簡單例子,我們有個老師給病人看胃疼,一號脈說:“你們家大衣櫃破了,玻璃碎了”,原來那個病人前一天的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們家孩子亂跑把大衣櫃玻璃撞碎了,他一受驚嚇,一口飯就堵在胃裡了,然後就胃疼。聽著有點吹牛吧,其實不是,當你安靜地進入某個狀態的時候,當時的原因,原景會重現,能體會到當時的那種狀態。
有的病人来找我看病,會拿張紙或本子記錄下他的症狀,有的都有好多條,我們會逐條解釋,我們這是三級醫師負責制,接診的是助理醫師,出診的是醫師,我在後面。我在2010年8月份以後就不接受掛號了,看不過來,厚朴有个口號“服务小众,普及大众”,我只服務一小部分人,只能給我的學生和學生的直系親屬看病,直系是包括生你的,你生的,為什麼呢?因為中醫還要處理一個患者和患者家屬關係的問題,只有直系親屬你才能負的起責任,什麼七大姑、八大姨、丈母娘、丈母爹的,輪不到你說話,治好了沒功,治不好還有過。
所以整個咨詢過程是由助理醫師和醫師完成的,詳細地給你回答所有的問題,給你負責咨詢的醫師是堅定不移相信中醫的人,是由厚朴培養的三、四年的學生來完成這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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