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溅起国庆小浪花(三)
作者简介:平平,80后女子,定居湖南长沙。
愿内外兼修,以情为文,字为情生,以此动人,颜如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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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您一生平平安安而不拘泥于平平淡淡。
晨雾缭绕,群绿怡人
早晨,太阳未现,到处一片云雾缭绕,远处的山啊,树啊,池塘啊,都被笼罩,梦幻得如同披了一层纱。
地里的菜湿漉漉的,是昨昨夜深露重,清冷又清润。
聪哥念叨着要剥毛豆炒肉吃,一早就跟在妈妈后面,来了地里。
我跟在聪哥后面。我对剥毛豆可不上心,我只看绿色的菜,素色的花。
中秋在家时,四季豆还开着花,现在已经结了不少了。
嫩得能掐出水来,也根本无须掐,露水惹得叶儿水水的,更加绿,四季豆豆尾,沾着一滴晶莹的露珠,仿佛立马会掉下来,却其实稳稳地在豆尾和藤上萌态十足。
亦明一再叮嘱我,四季豆那张照片太美,要求我带四季豆给她。
虽然四季豆的数量有限,我对她一定会有求必应啊,嘻嘻。
四季豆上有张细细的蜘蛛网,自然也是湿湿的。
不见蜘蛛,不知道躲哪儿去了。蜘蛛为什么在这儿结网了呢?
风宿雨露,天气好还尚可,天气不好,它只能丢开这张辛苦结来的网,另谋新地了。
想必也是艰难的。
红著快熟了,爸妈要开始准备做红薯粉了。
夏天辣椒酱,冬天红薯粉,年复一年,虽然不容易,他们却从未间断过。
只是因为我们太爱吃啊。
我看到了一朵红薯花,在小朋友摘下来之前和之后拍了下来,让朋友们猜。
很像喇叭花和空心菜花,虽然我提醒了不是喇叭花,还是有些朋友说是喇叭花。
说是空心菜花的最多,当然咯,还是有不少朋友认识,说是地瓜花,红薯藤花。
如果事先我没看到,估计我也会猜是喇叭花或者是空心菜花。
后来我再看看照片,花朵就在红薯叶中间啊,答案很明显嘛,呵呵。
爸比带着小朋友摘了毛豆,摘了美人蕉,扯了芭蕉扇。
路上长出了一根冬笋,小朋蹲下来,先奶声奶气问妈妈:这个可以扯吗?
得到妈妈的肯定后,左扯右扯,扯不动。
怎么可能扯出来嘛,得等爸比挖出来啦。
菜色撩人,鱼尾收服
都说每逢佳节肥三斤。
能不肥嘛,看妈妈那个准备菜肴的节奏。
这次因为小姨要回来,她准备的东西简单跟过年差不多了。
做了豆腐,我最喜欢吃水豆腐,爸妈便留了很多放在冰箱等我回来吃。
剩下的,用油炸了,冷冻起来,等着我们吃,还带回我们自己的小家。
在柴房的大灶上,用柴火蒸了数碗扣肉,在小灶上,蒸了粉蒸肉。
买了新鲜的猪血,我一直很喜欢吃,可是看过数次让人触目惊心的报道后,外面的根本不敢买来吃。
猪血,水豆腐一起,再加些家里那种细细的韭菜,自己晒的豆豉,我这个吃货,每次都能吃掉一大碗。
吃过许多地方的扣肉,都不过如此,最好吃的是妈妈做的扣肉,没有之一。
连本来不怎么爱吃扣肉的聪哥,每次吃到妈妈做的扣肉,都赞不绝口呢。
妈妈之前就告诉我,有一天爸爸在县城,看到菜市场有雄鱼尾巴卖,四块钱一斤,他便买了十斤。
妈妈收拾好,撒上姜,蒜,紫苏,用家里的老坛泡菜水腌了一下,煎过后,又晒,晒了以后又用稻谷壳熏得金黄,香气扑面而来。
她说别看这鱼尾便宜,可比你喜欢吃的那个味芝元鱼尾不知道好吃多少。
果不其然,这次的鱼尾,让我深深回味。
虽然家里有很多新鲜的菜,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妈妈炒了熏鱼尾。
刚摘的辣椒,紫苏,稍微一炒,入得口来,我即大呼好吃,好吃。
这时候的辣椒,将入深秋,接近尾声,就会特别辣,正是我想要的自然辣。
鱼尾的腊香融合新鲜的辣椒,又辣又香,这下子,我最喜欢的味芝元鱼尾秒变浮云。
强烈要求带腊鱼尾带回自己家。
其实根本不需要要求,妈妈原本就是为我们准备的,我一再要求,妈妈才会知晓我对它的喜爱啊。只要我们喜欢,她就极其欢喜。
左手螃蟹,右手捉鸡
傍晚,我们一起去地里给菜浇水,摘辣椒,青菜等。
两个小朋友很是积极,不亦乐乎地摘空心菜,悠悠还说:溪溪和悠悠都吃悠悠摘的……
其实她们也就摘了几根而已。
外婆浇水时,不知道怎么舀到了一只螃蟹。于是就成了小朋友们的好玩意儿。
悠悠稍微摸了几下,不敢抓,她已经知道螃蟹会夹人。
溪溪可不怕,大着胆子抓了一次又一次。溪妈很是紧张,生怕她被夹了。
所以也仅仅浅尝辄止了。
回到家里,溪妈用长长的线把螃蟹绑了,说让她们两姐妹牵着遛螃蟹去。
结果倒好,螃蟹没遛,溪溪兴奋得不停地摔,一边的鸡虎视眈眈,时不时来啄食。
悠悠就在旁边不停哈哈笑着。
可怜的螃蟹呢。
和螃蟹的游戏一起延续到家里所有的鸡回了家。
两个人又开始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堆的鸡,像模像样地喂起了米。
悠悠说:鸡咕咕吃饭了,吃完饭后散步去。
而且,总是指着鸡堆里那只大公鸡和芦花鸡跟妈妈说:好漂亮。
妈妈问其它的呢,她说没那么漂亮。
溪溪走的路线完全不一样。
她冲起鸡堆,直接扯住一只鸡的尾巴,鸡不停想跑,扇着两只翅膀挣扎,小小的溪溪居然能抓紧,不让它跑掉。
我简直是要看呆的节奏啊。简直以捉鸡为乐,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就有了女汉子的潜质。
棉花柔软,情意切切
晚上吃完饭,妈妈就搬出了白天摘回来的棉花,跟我们说:想要打牌的话,先帮我把这些棉花捏蓬松啊。
爸妈种的棉花,为溪溪和悠悠都打了棉花被。
他们年年种了棉花,我却从来没有捡拾过家里的棉花,也不知道把棉花捏蓬松要做什么。
家里的事情,都是爸爸妈妈做的,我们只会坐享其成。
本以为那么大一盆,要好久才能弄完,一跟着妈妈弄,才知道只要扯松些就行,蓬松了才更好晒干,更好打软软的被子。
我问妈妈:棉花里的籽要弄出来吗?
妈妈说:不用啊,到时候要压的。
一家人围在一起捏棉花,软软的,手感很好,到最后,我都有点欲罢不能,想着怎么那么快就捏完了,这么舒服的感觉。
买的被子,远远不如妈妈打的被子温暖厚实,而我又是怕冷的人,多厚的被子也来者不拒。
我想起我们盖的蚕丝被,棉花被,是三年前我和聪哥结婚时,妈妈为我们准备的。
特别是蚕丝被,她跑了老远的地方,在一个信得过的亲戚那儿,花了大价钱定制的。
聪哥总是说,蚕丝被的感觉,真的不一样啊,那么柔软那么丝滑又那么暖和。
妹妹结婚的时候,妈妈也为她准备了所有的被子,包括蚕丝被。
妈妈在摸着蚕丝被的时候,说,哪天我也要舍得多花点钱,给自己做一床盖盖。
然而她只是说说而已。她舍不得为自己花钱,给儿女们花起钱来就毫不手软。
下一次,妈妈再去定制蚕丝被的时候,一定是弟弟结婚的时候。
我要跟妹妹说,到时候我们要假装有个朋友需要定制一床,一定不要说是我们给爸妈的。
先斩后奏,唯有这样,他们才不得不接受,大不了就是事后挨一顿骂。
无地自容,这么多年来,他们为我们做的,太多,太多。
我们为他们做的,太少,太少。
周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