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怪者,近之病家,好贵恶贱,以高丽参、...
最可怪者,近之病家,好贵恶贱,以高丽参、枸杞、龟、鹿、虎胶、阿胶、久制地黄、鹿茸等品,奉为至宝,以桂、麻、姜、附、细辛、大黄、芒硝、石膏等味,畏若砒毒。由其不知阴阳虚实至理,病之当服与不当服。病之当服,附子、大黄、砒霜,皆是至宝;病之不当服,参、芪、鹿茸、枸杞,都是砒霜,无奈今人之不讲理何。故谚云:“参、芪、归、地,治死人无过;桂、附、大黄,治好人无功”。溯本穷源,实由于不读仲景书,徒记几个幸中方子,略记得些各品药性,悬壶于市,外着几件好衣服,轿马往来,目空一世,并不虚心求理,自谓金针在握,仔细追究,书且点不过两篇,字且画不清几个,试问尚能知得阴阳之至理乎?东家被他桂、附治死,西家被他硝、黄送命。相沿日久,酿成此风。所以病家甘死于参、芪、归、地之流,怕亡于姜、附、硝、黄之辈,此皆医门之不幸,亦当世之通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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