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诗和我这个人
我的诗和我这个人
文‖窦小四
社会心理学家S·阿希(Asch·S·E)等人的研究与实验证实,群体成员的行为通常有跟从群体的倾向。当成员发现自己的意见和行为与群体不一致时,会产生紧张感,促使他与群体趋向一致。
于是心理学上便有了一个新的名词,叫“从众”,指的是个体在群体影响下放弃个人意见,而与身边其他的大多数人保持一致的社会心理行为。一个人在大街上跑,有无聊的人看到觉得有趣,便跟着跑;然后有好奇的人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也跑了起来。如此不断有人加入,不一会儿,整条街上的人都跑起来了,这种行为就叫从众。
今日5.22,我想说的是刚刚过去的5.20。
不知道是谁最先,可能是因着谐音的缘故,这三个数字的简单组合,谐音成了“我爱你”。
于是,无聊的人觉得有趣,就跟着跑,于是,好奇的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跟着跑,如此不断,不一会,又一会,年复一年之后,每年到了这一天的时候,全世界的人就开始“我爱你”,5.20这个本来平淡无奇的日子,因为从众心理的缘故,堂而皇之的恬列在庄严而隆重的节日之列了。
我也没有免俗,趁着那个所谓的节日,给平时给予我帮助和支持的亲朋和文友们表达了谢意。甚至,我也遭到了表白。
我之所以用这个“遭”字,是因为这表白令我厌恶。有的是从中学时代本来就暗恋的,有的是后来认识的,有的,却是我的读者。
对不起,令我厌恶的是“表白”,而不是“红包”,因为,给我发了红包的,都其实是善意,谢意,甚至是祝福。
虽然不是全部,可是,人们活的,越来越轻浮了,这是真的。
我分得清当一个人说“我爱你”的时候,那个所谓的“爱”是个什么性质。
所以,这些所谓的表白统统令我厌恶。
因为,它们统统不是我想要的样子。
我想说的是,在大多数人盲目从众的时候,能保持清醒的那极少数者。
或者说,我想说的是写诗的人,和她的诗歌,比如是其中之一的我,窦小四。
我觉得我个人,在某种程度上,是个清醒的人。
时间把我变成了一个成人,而诗歌,让我变成了一个恋人。
常常有人猜度,我写诗是为了什么,出名?赚钱?还是我本身就是个神经病?很多说法,不一而足,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介意。
张爱玲说:“世界上的好人比真人多。”窦小四是不是好人,我们不讨论,我之所以写诗,不过是以诗写自己的心,一辈子作一回真人,如此而已。
蒋勋说:“每天留十八分钟,回来做自己!”
是的,我写诗,只不过是,回来做自己,只不过,我每天留给我做自己的时间,不止十八分钟。
守护自己的灵魂,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大的家业,这是我说的。
我一直都没有意识到我的幸福,直到有一天,一个作家朋友说,他也想,他其实不想写推理,写玄幻,写鬼故事,写武侠,他也想写的,是和我一样的,思想天马行空,直面自我和心灵的,拷问,追索,也抒情的诗歌,那该是有多么幸福啊。
我才意识到我的幸福,我没有为生活所迫,这样说的时候,我还是感恩我的父母和老师。
女人和爱情是脱不了关系的。
张爱玲说:“女人一辈子,想的男人,恋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
老郭说:“春天没有花,人生没有爱,那还成什么世界。”我想模仿一下个我虽然不喜欢的人,女人不爱花,女人没有爱情,那还成什么女人。
不要说我偏执,如果你是女人,你可以问自己,是不是这样。如果你是男人,你会不会喜爱一个不喜欢花也没有爱情的女人。至于,The耄耋之年的,例外不例外,可以讨论。另,此处的the,表示归类,某一类的意思。
我明白无误的,就是个女人,所以,我的文字,绕不开爱情,当然,我也绝不想绕开。写人,写男人和女人,写男人和女人的世界,和他们的爱情,是我欢喜的主题。
于是,就有人说话了,说我不好好过日子,精神出轨了,到底爱上谁了呀?有了一个就有了若干个,这个生物学上的逻辑,在某些人龌龊的蛋白质里,也是可能实现的。
也有人说我,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简直差点就说我五毒俱全了,只是没好意思。让我好好做饭,伺候男人去。
更有甚者,认为写诗的都是疯子,都是生活作风混乱的,于是也丑态一出,也用蹩脚的文字来调戏一句,借着“我爱你”三个汉字,仿佛可以随意把玩。
于是,一向温顺的窦小四愤怒了。
于是,就在5.20那一天,窦小四用我们大汉民族最具丰富性和弹力的方块字,狠狠地踹了那些个无耻登徒子的心窝子,这一脚的力量,绝不逊于当初宝玉大雨之时误会之下踹了花袭人那一脚,花袭人后来呕了血,竟可能因此不能生育,如此逻辑下来,有人说,那一脚是把花袭人踹流产了的,自然是宝玉的孩子了。心疼这个天涯牛人夏邯郸一直铁定的坚持说出贾府之前都是处女的花袭人。不过,我倒是希望,我这一脚,是能把那些个登徒子恬不知耻,轻浮下贱,心里怀着的鬼胎怪胎统统踹到流产,直至终身不能生育。
沈从文说:“我实在是个乡下人。说乡下人我毫无骄傲,也不自贬。乡下人照例有根深蒂固永远是乡巴佬的性情,爱憎和哀乐自有它独特的式样,与城市中人截然不同。他保守,顽固,爱土地,也不缺少机警,却不懂诡诈。他对一切事照例十分认真,似乎太认真了,这认真处某一时就不免成为“傻头傻脑。”
沈从文也说过,他能够在一件事上发生五十种联想。这大概不是夸大的话。他的作品有四十多本,题材广博,包括各种各类的人物:小科员、大学教授、年轻学生、潦倒文人、军阀、官僚、政客、土豪、姨太太、妓女、私娼、野鸡、军官、老板、猎人、走私犯、刽子手、土匪、大兵、小商人、农夫、船夫、工人。上中下九流人物都出现在他作品里。
他写得最好的还是乡下人,土地上和水上的人。
我不是沈从文,我没有见过当兵的杀人,没有见过出轨的男女被沉潭,我也没有见过土匪、军阀和走私犯。我也没有一个渡船临水岸边吊脚楼的风情诡谲的湘西。
当然我也没有说没有饭吃,没有裤子穿,所以,目前为止,我也没有遇到一个郁达夫,给我疼爱的送来生活的资财和衣被。
但是,我有我的世界。小麻雀也是麻雀,小麻雀也有心脏,也有血液,有了心脏血液也就有了只属于这只麻雀自己的世界。
我是个乡下人,我是个女人,这两种属性,就构成了我无限单薄,却又无限丰富的世界。
这两种烙印,必将是伴随终生的不治之症,我欢喜这个无药可救无人可医的不治之症。
所以,我的笔下,我的眉眼之间,我不厌其烦,我不厌其烦,仿佛永不休止不知疲倦地,眷恋着也抒写着的,永远是我的故乡和恋人。
故乡就是故乡,它和我的亲爹亲娘一样,永远在那个最可宁静的乡村里等着我,盼着我,存在这,也沉默着。
而恋人,恋人!
你的身边人是你的恋人吗?
是,不是,这两种答案之外,还有一种,就是,也是也不是,不是也是。人是复杂的,人是多面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完美的人,也没有一桩绝对完美的爱情,和婚姻,谁都有遗憾。
有一句话说,女人,嫁给谁都后悔,而男人,娶了谁,也总不会这辈子只爱她了。
因此,个别逼仄的认得汉字的人,如果你恰巧读到我的这些文字,请再不要以偷窥者的心来偷窥一个写作者的私生活了。这是我最不喜欢的事情了。
我是个率性的人,倘若我某一天在某个不经意的地方遇见了一个风尘的女子,知晓了她的若干段香艳的情事或者肉体的放纵,又一不小心写了出来,你该疑心我是个妓女了。所以,这样个别的识得汉字的人,不读我的文字,实在对保持我一生清白名誉这件大事来说,简直是无上的恩慈。
我的笔下,有古老黄河穿城而过的金城兰州,有水天一色的天水,有波光粼粼的清水河,有街亭古战场龙山,有娇俏精致的马关,有朴素贴心的西台,有那里的人,和光阴,过去的,现在的。这就是我的故乡。
我的恋人,存在吗?
存在,他在我心里,是一个理想化的复合体,他儒雅,厚重,他担当,有一颗勇敢的心,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他君子坦荡荡,他两袖怀清风,他能俯仰宇宙,他也能细查黎民,他风流倜傥而坐怀不乱,是宋玉,是潘安,是郭靖,是杨过,是乔峰,是柳下惠,是忧国忧民的鲁迅,也是那年轻而多情的嘴里,在康桥边吟唱“沙杨娜娜,沙杨娜娜”的徐志摩,也是那骑着快马,不小心惊了离人妇渴盼着良人归的郑愁予。
这样的一个男子,哪个女子能不爱?请举手。
除非你可以对自己都昧了良心的说,我身边就有这么一个千万个英雄的美好兼而有之的男子,那我只能对你说,要么你不是人,要么,你就是个神经病。
故乡是真的,但是,我写的比真的更好,因为够不着,够不着的另一个意思是——事实上的不存在,不拥有。可是,偏偏是,因为爱,越够不着越爱,所以,想象和浪漫占了一部分。
恋人是真的,但是,我写的比真的更好,因为够不着,够不着的另一个意思是——事实上的不存在,不拥有。可是,偏偏是,因为爱,越够不着越爱,所以,想象和浪漫占了一部分。
不要担心我的生活,也不要担心我的精神出了问题,也不要以为我写了诗就没有好好生活。
我其实把自己搞的很忙,我和所有不写诗的人一样,也每日里早起,送吃早饭,送孩子上学,上班,做饭,洗衣服,拖地,养花养草,和同事朋友交往,也和那个传说中的小李子一起,周末的时候带着小格格逛街,购物,吃好吃的,陪着她画画,在她做错事情的时候,也教育她,也开导她。也隔三差五的给父母生活费,打电话,给兄弟姐妹发小小的红包,也隔着遥远的屏幕晒照片,抱抱亲亲。有时候,也会熬夜,为了成全,就得有牺牲。
写诗的我,和不写诗的你,过的其实是一样烟火人间。
我不过是不爱看泡沫剧,不爱化妆,不爱和人聊没意思的天。
蒋勋说:“每天留十八分钟,回来做自己!”我不过是把看泡沫剧的时间,化妆的时间,和东家长西家短的时间,留出来,成为自己的自留地,用心种植也浇灌我所私心爱着的花朵和树木,回来做了自己。
周作人说,自己的园地,是的,这就是我自己的园地!
愿父母安好,故乡安好,愿恋人安好!
最好,能像我的文字里一样,山青青,水碧碧,花好月圆人长寿,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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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窦小四,原名窦娟霞,甘肃天水张家川马关人,80后,现居重庆,从事教育行业。生性自由闲散,无拘束,钟爱山野乡村,偶有心绪,小结成文,视爱和文字为生命。探索爱与人性的奥秘,深困其中又淡然其外,从流如水!个人微信号:13996698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