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冲:中华文化那么美,我要让全世界都看到它 | 「为你读诗」

6月21日晚,走近许渊冲先生和他的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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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频出自:「为你读诗」2021世界诗歌日特别节目

春晓


作者:[唐] 孟浩然

为你读诗:许渊冲 | 翻译家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我的翻译,是为世界创造美

「留言」:告别了诗意的世界,留下无数珍宝

想得开,不管长寿短寿,人生要尽其所能,得其所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喜欢的事情。
——许渊冲
在北大的畅春园里,那幢上世纪80年代建造的红砖楼房陈旧而静穆。放眼望去,总有一扇窗在凌晨三四点还亮着,灯光稠密地纺织着夜幕。那便是翻译界泰斗许渊冲老先生的家。
「为你读诗」前往许老家中拜访录制时正值初春。我们拾阶而上来到先生家里。刚踏入玄关,光线骤然暗了下来,房间是水泥地,似乎也很久没有翻新装修了。

屋内陈设简朴,先生的床紧挨着书架和书桌,上面搭着简易的蚊帐,像是西南联大时期的学生宿舍。

01

延长生命,就在夜里偷时间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许老穿着加厚的棉睡衣,坐在每日挑灯夜读的书桌旁,见我们进来,向他问好,先生连声应着,笑着招呼我们——“来,快坐呀。”
在先生的书架上,有《论语》《唐宋词三百首》《西厢记》《牡丹亭》《长生殿》《红与黑》《包法利夫人》《约翰·克里斯托夫》……每一本译作都是许老用心浇灌、字斟句酌的果实。
许老常念叨英国诗人托马斯·摩尔的话:“延长生命最好的方法,是从夜里偷几个小时的时间。”
这虽有悖于我们的常识,却极有可能是许老长寿的妙法,在工作中展现了一种强力而坚韧的生命状态。
“我现在是累了就睡,能够做就尽量做。但我做事还是不错的,头脑还很清楚。”先生始终保持着自己独有的作息,这样的争分夺秒是乐此不疲的,甚至还为自己制定了“每天翻译1000字”的计划。

在这条中西文化交流的长河里,先生正是那日夜出航的摆渡人。

02

一生都在追求美

此次拜访时,我们发现先生家里除了书,摆放最多的是他与夫人照君的合影。

这对伉俪相濡以沫近60年,生活里,照君不仅是妻子,还是先生的生活助理、学术秘书,更是他的头号支持者。

夫人照君一生倾心陪伴着他,自然也最懂他。虽然比自己大一轮,可丈夫永远像个孩子,天真烂漫、坦荡如砥,从不在人情世故上耗费时间,全心沉浸于美的世界。

在她眼里,“许先生很爱美,唯美主义,他一生都在追求美”。从工作到生活,从外表到灵魂,无不如此。

03

应该做创造美的工作

先生不断重复着孔子的那番话——“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许老声如洪钟地说:“传播文化是不易的,文化之好就是能使人热爱,使人幸福,这才是最高的目的。”
“我们常说真善美。真,是第一步;其次是善;最高的追求就是美。真使人知,美使人乐。”许老一心想把中国文化传播到全世界,想让更多人体会到这其中的美妙。

1938年许渊冲(前排左一)中学毕业留影  图源网络

1938年,许渊冲考入刚成立不到一年的国立西南联大外文系。在日记中,年仅20岁的他这样写道:“大约翻译真是我的优势,我应该做创造美的工作了。”

在战火连天的岁月,他与杨振宁、李政道、朱光亚同窗,听冯友兰、金岳霖讲哲学,朱自清、朱光潜讲散文,沈从文讲小说,闻一多讲诗词,曹禺讲戏剧,叶公超、钱锺书讲英文,吴宓讲欧洲文学史……

西南联大同窗合照 图源网络

在西南联大曾流传这样一句话——“湖北朱,安徽杨,外加许二王,理文法工五堵墙”,五位前辈的知识如一堵墙一般难以被超越。

这张照片拍摄于物理学家杨振宁归国后的一次聚会,从左至右依次为“两弹之父”朱光亚、翻译家许渊冲、物理学家杨振宁、财政金融学界泰斗王传纶和卫星与返回技术专家王希季。

走近许渊冲先生的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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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先生的译作,中国读者走近了哈姆雷特、包法利夫人、罗密欧与朱丽叶……也让外国友人有幸遇见了李白、杜甫、苏东坡、李清照、汤显祖……

许老笔耕不辍地投入翻译事业,他以诗为舟穿越了大千世界。先生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向夜晚偷一点点时间,让自己的心灵多了一点点富足。

写到此处,不禁自问,我们内心的富足又从何处而来呢?

编辑 | 肖尧   校对 | 西格玛
头图 | 许渊冲先生照片「为你读诗」拍摄
插图 | 许渊冲先生家中陈设「为你读诗」拍摄
配乐 | 雨法雨《春来花自放》《山水间》
特别鸣谢 | 时代华语图书
用心阅读先生的译作,回顾他动人的治学精神

▎诗意的人

许渊冲

北京大学教授、翻译家
▎视频号·声音诗笺

真善美是我们一生的追求

▎明日预告

明晚(6月18日)10点,作家八月长安为你读索菲娅·安德雷森的《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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