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状病毒肆虐的时期
也许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没有想到冠状病毒导致的肺炎会那么汹涌,传播速度如此之快,尤其这几天每天有成百上千的感染者被确诊,患者遍及全国各地,目前只有西藏影响最小,只发现一位疑似患者。也许西藏是佛祖居住的圣地,那是世间最干净的地方,肺炎望而却步,也许肺炎觉得西藏山高路远,就不想去了。让居住西藏的人躲过这一劫。
我刚开始听到春节假期延长的消息,倒是心里有不道德的小窃喜,我本质是一个懒散的人,觉得放假窝在家,啥都不做倒是一件美事,假期延长,我和孩子爸能比以往呆在一起的日子延长,我们理直气壮享受多出来的在一起时光,我甚至想到开学时候时候如果回不了工作单位,请假的理由也是硬气的,那是响应国家不准走动的号召,不随便走动是对国家抗击肺炎这场没有硝烟战争的最大支持和奉献。
我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和奋斗目标,能睡到自然醒,不为一日三餐犯愁,没人在我耳边唠叨我,我是想睡就睡,想吃就吃,电视、床、手机是对付每天除吃喝时间以外的三大法宝。虽然我也关注疫情的变化,为奋斗在一线的医务人员担心,也为重疫区的人们祈福,但是我更多因为疫情导致的假期延长而有不道德的欢喜。我有大把时间看小说,睡懒觉,而且某人还无法训我,我硬气地说国家要求我这样做的,我在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了。我内心感慨任何事件发生总有受益者和受害者,哪怕是非常非常糟糕的事件,比如有人或许因为这场疫情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有人收获爱情,更有人失去挚爱,有人失去工作……
孩子爸因为疫情在家隔离,不能正常上班,无聊到主动帮我做学习强国的题目,孩子在家手机玩够了,电视看腻了,觉也睡足了,开始学高数了,还跟我说当年牛顿高数学得好就因为那时候伦敦出现黑死病,大家也都不敢随意走动,牛顿只好潜心研究数学和力学。牛顿手稿里,有这样一段描述,“……这一切都是在与两个瘟疫年份发生的事,在那些日子里,我正处于创造的旺盛时期,我对于数学和哲学,比以后任何年代都更为用心。”
婆婆目不识丁,对我们所说的疫情其实是半信半疑,不过听说死了很多人之后,也就慢慢接受我们给她建议的各种卫生做法,比如主动戴口罩,洗手,通风……而不是一开始的那样以各种理由搪塞不去做。面对死亡没有不恐惧的,她也不时问问我们疫情如何了。
我的小窃喜也没维持多久,各种不方便和不适就出来了,哪儿都不能去,啥事都做不了,愉快的心情也维持不了了,肚子上的肉自己都感觉到已经多了不少,我突然觉得这样的节奏和等死没啥区别,还是觉得正常工作好,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正常工作和生活。
原来有一种幸福就是按部就班的工作和生活。就像生在和平年代的人很少觉得和平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只有战争和灾难降临了,才渴望和平时期的美好,又像一个爱我们的人却被我们忽视的人,突然这个人消失了,他的消失,造成我们有多么的不便,才觉得这个人都多好,这个人在我们生命中有多重要。
就像我公公去世,公公在世的时候,没有觉得他对我们有多重要,可是他去世后,再也没人帮我们准备年夜饭,笑眯眯给我们压岁钱,没有人陪婆婆做到形影不离,没有人打理他的菜园地,我们也吃不到那些新鲜的果蔬,我们即使不回老家,因为他和婆婆在一起,我们也不担心任何事,最最重要的是我们回家没有爸爸喊了,想到永远失去了他,心一下子就痛了。
面对这场疫情,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冠状病毒立马消失,还我们一个健康的的环境。不知道有多少人祈祷这场灾难不要再有人消失,可是那都是美好的心愿,如今我们只能积极投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去,等待这场疫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