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居的飞蛾
一直觉得,活在世间的人,都应当有自己的位置,就像命中注定在寻找着,前世的印记,被打乱、抹去的封印痕迹,或带着某些特质降临,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在追逐着,寻觅着而不自觉,又或是在临命终时,在床榻间留下两行清泪,因为找不到归属的位置,割裂般的活着。
一个女人,我叫她飞蛾。
总是拧巴的像一个团,这是我初见留给我的印象,然而,却又是炽热的、盲目的,从那开叉的长发和焦虑的神色之中,能够感受到她的隐忍。
她又和另一半吵架了,也似乎永远都没有满意的时候,她细数着星星点点,大片大片的焦虑,在外在的环境之中无法带来安全感,而另一半的坦然、无畏、平和,却使得她看不见生活的希望。
你能坦然的接受现在吗?
即使那个人并没有如你所愿,也许,是他的生活方式、他的思维习惯,他无欲无求的事业心,所有的一切随着时间一点点都变得不同,而在这不同之中,炽热的心事妄图征服一切的,是总会把自己看的更重要、更美好,从而想证明你的位置。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狮子座的女人。
但我所见过的狮子座的女子都有着不可一世的骄傲,她们热情、开朗,有时又有些喋喋不休,这也恰恰证明,在她们身边的时候,多数充当的是一位倾听者,时光沉淀,渐渐也最能懂得女人的脾气,飞蛾绝没有一点坏心思,相反,她的真实会感染许多人。
飞蛾说,她是苦恼的。因为她的强势,就意味着另一半的内敛、毫无主见。然而,她所期望的是并肩而行,可这一切都都是戏剧般的玩笑,她与他长谈,他的未来。
他说,我很满意我的现在,你不必担心,我知道我的性格将会拥有怎样的人生,就像一个团队般的婚姻,你可以做你的悟空,而我心甘情愿的做猪八戒。
如果一条咸鱼的梦想就是做咸鱼的话,那他大可不必疲于折腾,去享受做咸鱼的生活就好了,它并没有什么可耻、自卑、复杂,而最可怕的是,你明明想当鲤鱼,却借口说,当一条咸鱼也挺不错。
她问他,你真的不想做悟空,他肯定的答道,是。
可她仍没放弃,还有一丝丝心念。
将太多的力量用在别人身上是一种内耗,掌控、改变,都有自己的规律,强迫的缩短了适应的距离、频率、速度,也只会粗制滥造。
当你走过了再回头去看,留下的记忆大多是不愉快的,而鲜少温柔,而人偏偏又大多会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多过愉快的部分。
飞蛾说,如果不是因为家境,他们或许早就离婚了。
这些年,一都是在磕磕绊绊之中,她想要的生活,他给不了,但她也到底还是离不开他的,也许是漫长的牵挂、圣母般的责任、他依赖着她,像一个奶瓶,仿佛让她找到了那个充满价值的自己,可她感觉到,他越发的弱小、瑟缩。
电影《寄生虫》里,穷人看似如同寄生虫般的寄居在上流人士的家里,实则是社长一家被他们渐渐的温言软语所麻痹,无法离开这舒适般的滋养。
命运所给予的一切,都在暗中已标好价格,如此,达到看似某种关系的平衡,他们在互相寄居,倘若没有那样的贪婪,一切也都会看上去岁月静好。
林清玄说,我们活在大千世界,可心中要有一个小千世界。
而自己的小千世界,会在外在的投射,你所在的位置,决定了你能看见的真相,但心会如如不动,不为所转,把自己抽身剥离,旁观世界,从而在闹市中清净。
飞蛾,扑火。因而她在燃烧,她说,她仍无法停下,这是她的宿命,这也是她的位置。但或许在剧烈以后的某个未来,她因疼痛而唤醒......
感恩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