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车与君之马》

在《外储说右上》里,韩非有着这样的观点:“国者,君之车也;势者,君之马也。”其意思是说,国家好比就是国君的车子,而权势则好比就是国君的马了;也就是说,身为一国之君,一定要牢牢地抓住国家权力与权势的这一重器、利器。

为此韩非记载道:“景公不知用势,而师旷、晏子不知患。夫猎者托车舆之安,用六马之足,使王良佐辔,则身不劳而易及轻兽矣。今释车舆之利,捐六马之足与王良之御,而下走逐兽,则虽楼季之足无时及兽矣。托良马固车,则臧获有馀。国者,君之车也;势者,君之马也。夫不处势以禁诛擅爱之臣,而必德厚以与天下齐行以争民,是皆不乘君之车,为因马之利,释车而下走者也。故曰:景公不知用势之主也,而师旷、晏子不知除患之臣也。”

这段记载翻译过来如下:有人总结说,齐景公不懂得使用权势,而师旷、晏子等人则不懂得除去祸患。打猎的人如果凭借车厢的安稳,依靠六匹马的脚力,用王良帮助驾车,那么他自身则毫不费力地就可以轻易追上轻捷的野兽了。但现在,他如果丢掉了车厢的便利,舍弃六匹马的脚力和王良的驾驭,却自己下车跑着去追逐野兽,那么即使是楼季那样的快腿也没有追上野兽的可能了。所以,依靠良马坚车,就是奴仆驾车追赶野兽,力量也会有余的。国家就好比是国君的车子,权势就好比是国君的马。国君如果不懂得运用权势来限制和处罚那些擅施仁爱的臣子,而一定要用丰厚的恩惠,和普通人同样做法地去做那些去争取民众的事情;这种行为,都像是国君不利用自己的车子、不依仗自己马匹的便利,却丢掉车子亲自下地去跑路一样。所以说,齐景公是不懂得运用权势的君主,而师旷、晏子则是不懂得除去祸患的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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