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于专业性是哲学专业工作者的明智之举
何为政治,我认为,政治是人性内在矛盾不得普遍调和所必然导致的普遍妥协有秩序向上集成的结果。
这样的定义,指明了政治形成的本质原因——人类在主观能动性上的集体缺陷至今不可全部克服——政治就这样获得了全部的生存空间,但同时也预示了政治终将因为主观问题的彻底解决而走向灭亡。
这样的概念解读中,人性的内在矛盾源于有了自我意识的人发现——人必须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的生活环境。这其中,矛盾的一方面让人充满乐观的希望,人有现实可期的主观能动性,矛盾的另一方面让人绝望于悲观,明明可以看到历史在进步,但没人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终极希望的实现。
所谓终极希望,源于人的主观能动性对生存环境认知的变加速趋势越加稳定明显,体现的是人的理性,绝望于悲观,体现的是人的感性,结果是人的理性不足以平衡人先天感性的丰富,这就是人类文明的主观局限不除的尴尬。
人偶然地诞生于世界,以偶然诞生的人为原点认识诞生人的这个环境,人有两个向度的终极认知,一个是与“人从哪里来”相关的本体论问题,另一个是与“人往哪里去”相关的终极自由该如何实现问题。旧哲学一直在研究这些问题,但始终没有标准答案,因此专业哲学让我严重鄙视了一下。
旧哲学之所以如此“粗鄙”,当然是人类整体认知局限束缚的结果,因为一直处理不好理想与现实的关系,所以旧哲学一直屈从于政治。
专业哲学人士尚且如此苟且,其他民众长期被动以待,直到忍无可忍时,原始的暴力自然凝聚成惨烈的战争。人类历史至今还是这样忍无可忍地忍着,这是现代文明走向和科技进步所绝对不该容忍的,说明哲学思想的整体落后已经严重制约了人类集体幸福指数的绝对提升,所以我们必须通过鄙视专业哲学来给他们和政治领导集团施加推动哲学主动进步的压力,以此变文明一贯的被动进步为今天的主动进步,这才是带有终极意味的民主诉求,与此相比,形式民主恐怕就不值一提了。
旧哲学尽管粗鄙,但依然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阶梯,而且因为哲学的整体性,哲学创新更无法脱离历史而独立展开。我批判西方哲学的一个关键点便在老子、释迦牟尼、苏格拉底时代同时触发人类的第一次哲学高峰——在不同的分支文明中,不同的哲学家纷纷用不同语言整理、界定和论述的具有哲学整体性概念至今让人叹为观止——遗憾的是,此后的人和人的哲学便集体掉进政治的漩涡不能自拔,这种人类智慧方面的集体迷失还有另一个深层次原因,就是后人在普遍迷信这些哲学先贤。因为迷信,大家反而更少主动思考至关重要的哲学整体性问题了,所以不同分支文明在狭隘的哲学误区中日益走向整体迷失。
面对南辕北辙式整体迷失的无奈,回想第一代先贤建构的那些与哲学本体相关且高度同质化的哲学整体性概念,其初心的经验性对现代哲学的颠覆式创新具有显而易见的指导意义,必须正本清源地借鉴过来才行。
思考清楚这个问题,会帮我们正确认识由西方文明主导编纂的哲学史,那些所谓的第一代哲学家,其实只是哲学原始发展的第一次系统集成者,他们只是集成并创新了哲学专业语言,想想在他们前面那些单纯创制语言的文化先人,其哲学家属性显然不容再被无视,因为那对从更高维度看清哲学自身定义至关重要。
显然,西方哲学把第一代哲学家定义得过于草率了,因此我必须再次强调,东方哲学用道和梵这样的概念及其相关理论把哲学的整体性表达得相对完整,因而东方文明强调政治是政治、宗教是宗教,两者各自在自己的领域内寻找社会问题的整体解决方案,因而宗教的解决方案对中国传统政治有独立的借鉴意义。反之,西方哲学则在类似“logic”和“idea”这些包含本体意味和哲学整体性概念产生后,在还未形成系统得传承的理论时,就被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师徒三人导向了哲学研究的所谓专业领域,从此一直进行局部精耕细作至今。因为西方哲学对社会管理群体——政治贵族集团和宗教僧团——没有约束力,所以西方文明一直在政教合一的治理模式下逐步走向黑暗的中世纪,因为相对于东方哲学,他们可以利用包括哲学在内的一切手段肆无忌惮地愚民。
对比于东方哲学整体性,西方哲学坐井观天意味明显,对于西方哲学逻辑上的严谨,东方哲学就像坐天观井,但东西方哲学却不是对立不相容关系,反而只有相互主动进行互补,二者才能一起摆脱坐井观天的宿命。
之所以如此强烈地期待东西方哲学的融合,是因为人对自己生存环境的认知可分三个层次,一个是对自己本身的认识,是为人道,第二个是对人类社会的认识,可称为地道,第三个层次是对整个宇宙的认识,是为天道。面对这样一个层层递进包含的哲学关系,当人以自我为圆心向外求索生存环境的整体性认知时,当然有层层的逻辑天花板需要突破,而语言和语言所内涵的逻辑则是助人突破逻辑天花板的无二工具。真正实现这种终极突破的人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称为得道,在佛学中为得究竟涅槃,二者的共性就是人内在思想的圆融无碍,这样的人能随心所欲地让自己的逻辑在三个逻辑和思想维度中任意切换,而其他人只要阻断于任何一个层次的逻辑天花板,就必然无法正确处理好理想与现实的关系——不圆融。
说西方哲学坐井观天,就是因为上帝的绝对阻碍,所以西方人根本不可能在自己的文化体系内圆融,说东方文化坐天观井,就是因为东方哲学可以帮个人圆融,却无法让所有人一起圆融——得道只在少数悟性高的人群中有偶然的可复制性,对悟性不高的人群暂时缺少常识化的必然复制性。
不具备必然的常识化复制性,说明东方哲学虽然具备整体性视野,但表述手段的缺陷一样无法在本文明体系内自主克服,反而借助西方哲学才更容易说清楚,而且西方文明因为“专业”而诱变了现代科技暴发,这为东方文明利用西方哲学说清楚哲学整体性进一步创造了宽松的现代政治环境。
面对上述东西方哲学互补的要点,只要认识不到,哲学专业人士便摘不掉狭隘的帽子。这样再看专业哲学内部广泛存在的自相矛盾,自然不难理解,非专业的普通人当然更加处理不好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与冲突,被政治背后的统治阶级压榨便是历史的必然。
因为哲学专业人士是专门研究人的主观能动性的,所以变圆融的偶然性为必然性既是他们的权利,又是他们的义务,但如今科技文明已经明显超越精神文明太多,所以判定专业哲学失职于自己的不作为和乱作为,不算委屈他们,所以专业哲学人士只能被我和其他世人嘲笑而无力辩驳,所以用鄙视自己的专业性自嘲,是专业哲学工作者的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