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世平||作为文学的中华诗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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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世平,男,1955年8月出生,湖南省湘阴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一级作家。国务院参事室华鼎国学基金会副秘书长,中央文史研究馆中华诗词研究院原常务副院长,湖南理工学院中国当代诗词研究所所长,中国楹联学会顾问,《中华诗词》编委,鸿雪诗词总顾问。系当代著名词人,其作品被评论家称为“旧体词在当代复活的标本”。主要作品集有:词集《南园词》《南园词二百首》《21世纪新锐吟家诗词编年》、楹联集《南园楹联》、散文集《大漠兵谣》、书法集《词随心动——蔡世平自书南园诗词》、诗论集《中华诗词现代化散论》。因《南园词》创作,引发“蔡世平文化现象”,评论、研究与赏析《南园词》的专著有《南园词评论》(李元洛、周笃文、王兆鹏等著,中国青年出版社2015),《旧体词的当代突围——以蔡世平南园词为例》(王雅平著,中国青年出版社2015),《南园风景——蔡词赏析》(何文俊著,线装书局2012)。
作为文学的中华诗词(五)
蔡世平
接 作为文学的中华诗词(一)
五、要有物质基础
旧体诗词似乎是天马行空的艺术。诗人一会儿天,一会儿地;一会儿高山,一会儿大海;一会儿赤橙黄绿青蓝紫,一会儿又柴米油盐酱醋茶。总之是宇宙万物的大挪动、大调度、大安排,是最随心所欲的艺术。这是旧体诗词的特点,是写作的易处,但也是其难处。时空跨度大,语言跳跃大,内容选择大,你可以是孙悟空,七十二变,想怎么“变”就可以怎么“变”,但是弄不好很容易从概念到概念,从抽象到抽象,从虚空到虚空,最后搞成一个“诗”的空架子,诗词写作者于此不可不小心谨慎,反复掂量。
事实上,我们生活在一个物质世界里,是物质世界撑起文学的天空。离开物质的文学是没有的。《红楼梦》写的都是婆婆妈妈的居家小事,但语言句句落在物上,思想存放在厚实的物质基础上,这才成就了《红楼梦》的伟大。文学是情感的表达。情感需要物来承载。“礼轻仁义重”,说的就是“物”的意义。而这个“物”是承载心灵的物,传达感情的物。虽然同样是玫瑰,但送给女友的玫瑰与原野自然生长的玫瑰是不一样的。旧体诗词创作也不例外,同样需要一个感情落脚的地方。感情落了地,根子扎得深,写的东西自然充沛饱满,要想读者不喜欢你的诗也难。
人们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物”,但此“物”非彼“物”。诗人所要的物,一定是与众不同的“物”,是诗人心里的物。好诗都存放在细心处,只有细心才可以找到它。唐朝诗人刘皂的诗“珊瑚枕上千行泪,不是思君是恨君”,和另一位唐朝诗人赵嘏的诗“自恨身轻不如燕,春来还绕御帘飞”,表现妃子的微妙心情,体察入微,丝丝入扣。后宫佳丽三千,皇帝哪里顾得过来啊,宠幸一次,就再也不见了。见又见不到,逃又逃不了,所以这诗就写出了妃子的宫廷命运,一如春花不能自由开放而致凋零的痛苦挣扎,富贵且凄惶。想想真是够残酷的了。这实际上是今天主流文学作家所张扬的所谓“身体(下半身)写作”,当作西方时髦和宝贝在大肆摆弄。殊不知我们的古典诗词一千多年前就写到了。但以我的阅读视野,迄今还没有读到如此深刻的现实题材的“身体写作”,因为没有像这诗里呈现出来身体里的一个活的灵魂。文学的高下就在这里见出工夫。
诗人有了生活的地基,又用自己的眼睛、耳朵、鼻子、舌头,还有四肢、身体和心灵去感知、去触摸,就能写出生活中毛茸茸的质感。在我看来,写诗就如拔萝卜,要拔出萝卜带出泥才好。读者看到诗词上的“泥土”和“小须毛”,自然就感到亲切和温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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