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室雅茶香说》 陈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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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人之举，弄狗养花，虽似乎无聊，确也花花草草，展示了一种爱好。花开四季，花香鸟语，家和万事兴，花载万年春，春暖花开，春意盎然，花儿开在那里那里就有生气，那里就有美丽，百花争艳，百鸟争鸣，人世间这花鸟鱼虫给人间带来无限情趣，年年有景，岁岁赏花，总该知花养花会欣赏花。自居高海拨，北方地区，天气干旱，气候冷凉，无霜期一百多天，最冷零下三十度，由于天气原因，虽爱养花，也总是难养，常常是精心培植，往往是难入心愿。

　　过去家居乡下，大多住的是土窑洞，就是有几间木房，窗户多是纸糊的，光线不好，采光相当困难。而花卉皆为植物，植物的生长条件主要是水肥气热，而阳光是必须的条件，所以室内栽花难度很大。特别是北方的冬天，冰雪封地，花草很难在室内越冬。那时代人们的居住生活是室也不雅，茶也不想，没有经济条件，买不起茶，老百姓说茶是帮助消化的，喝上茶怕饿得快，家是睡觉的地方，不能养花，养上几枝不是羊吃了，就是鸡啄了。农家赏花都是在院子里垒个花台，在院子中央用砖石或者是天然的石头修个1.5米长，1.5米高，1.5米宽的花台，底下做成狗窝和鸡窝，鸡和狗住在下边，上面填好土就可以养花了。养得也是一些本土花，有如山丹花、海牙花、牵牛花、臭金莲花、山菊花，也不能养得多了，自古有花多不艳的说法，艳不艳一夏天，秋风扫落叶，霜打残花，也就没事了。冬天的花台也有用，人们在花台上冻醋，放置些冷冻食品，也能顶冰箱用。把食物放在了花台上，用个大磁盆扣在上面，天然的冷冻食物，不用电。下面住着狗，强盗也不敢偷。除此而外就是等到三四月去看杏花和桃花，这时候农家到了农事的紧要关头，桃杏花儿开得再好，农家也没有闲情去欣赏。不是和那些无病呻吟的诗人一样，写了桃花，写杏花，醉仙楼上胡诌花，青楼红院常探花，好像他们是吃花喝花长大的。

　　生活条件改善了，人们盖起了新房，纸糊的窗户不见了，安上了玻璃门窗，屋子里阳光能照进来了，家里都安上了宽阔的大理石窗台，正好摆放花盆。人们放几盆雅致的文竹，高尚的君子兰，红艳艳的令剑荷花，迎春花，水仙花，刺梅，米兰。这些盆花占地不大，用的盆子也小，好栽培，在室内也能四季轮换开放，敢情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争奇斗艳，姹紫嫣红，把个新家装扮的香气四溢，芬芳岁月，出来进去，欣赏盆花。当室外还是春寒料峭，家里已是春暖花开。坐在家里赏心悦目，品上几杯香茶，这就体现出了室雅茶香伴花香。有几份情趣，有几份乐意，当然，这肯定是富人的情趣，老年人闲趣，当钱逼的你疯跑时，再好的花让你看也是无趣，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复杂。不过这个时代还不是真正养花的时代，到了冬天，没有暖气，生个火炉子，家里温度上不来，室内温度也不均匀，保护的不周到，很难过冬，再加上炉火不干净，灰尘满堂，把花儿也养得灰眉处眼，叶子落满了灰尘，绿叶变成了灰叶，叶片的光合作用的功能也丧失了，绿叶枯萎了，红花也成天方夜谭了。

　　到了二十一世纪了，家家住上了高楼大厦，人人步入了城市化，可以真正谈上室雅了，去了北京看了康熙皇帝的居室，感到他真的不如我们现在这些普通民众住的好，高高的楼层，举手摘星云，俯首观树梢，床在云中铺，人在天上住。片片白云，朵朵玉兰。宽阔开放式玻璃窗，阳光有多少可以照入多少，夏天空调，冬天暖气，坐在家时，真不知一年会有四季，天天室内春暖花开，家里栽上了许多南方的花，牡丹花，木槿花，铁三角花，杜鹃花，茉莉花，全是四季常开的热带花。有的还真想栽几盆椰子，弄两株香蕉，把个北方居室变成南国花乡。稀奇古怪的花，外国的花，北地的花，同居一室，世界养在家中，有了温差，有了时差，有的爱干，有的爱水，五花八门，各种各样，不知应该怎把这花儿侍魂。诸不知，这热了也会有热的麻烦，花儿上不是长出了蚜虫，就是飞翔起白粉虱，还有那形形色色的介克虫此起彼伏，弄得个家里也是鱼虫没有，飞虫满室，叶片上爬满了，花蕊上更多了。就这样几种害虫，也是把人弄得焦头烂额，无法预防。

想起这些昆虫来比病毒大的多了，小小的病毒会把人类搞得死里逃生，何况蚜虫的纷繁复杂，有有翅的，有无翅的，有胎生的，有卵生的，去了就又来了。心狠点，喷药治虫，把叶片都打黄了，蚜虫还是安然无恙。我也不知是农药失效了，还是蚜虫有了抗药性了。除掉确实很难。茶也不香了，又是龙井，又是碧螺春，又是铁观音，还有普洱，砖茶，茯茶，白茶，红茶，黑茶，绿茶，毛尖茶，祁门红茶，正山堂小种红茶，还有土茶，青茶，当地还有一种石背篓茶，放了一桌子，不知应该品那一个，最应该品得还是这个茶字，人在草木中，就是茶。泡少了淡，泡多了苦，真是饭饱伤香味，茶多无香气，花多不艳。南方的花，北方的花，想要赏花，日久天长，不见蝶舞，只有花香。

　　爱花养花赏花，也应该有度，根据自己的爱好，养一两盆有个性的花，对生长条件要求不苛刻的花，像那些漆树千年开一次花，谁能等上他，像那些昙花一现，开放时间很短，你还不知道它就开完了，那就家里少栽，最好不要栽。为好看，君子兰。为久长，木槿花。为香味，栽米兰。看文明，有文竹。享富贵，养牡丹。养盆月季会修剪，作务周到蟹笊莲。不理不论养吊兰，懒汉花卉仙人山。赏花要知花，原产地，喜热凉，爱干旱，爱水泽，氮磷钾要适中，病虫害要早防。要懂得，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红得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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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陈久平，中国楹联学会会员，岚县作家协会副主席，山西岚县老区建设促进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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