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赌风盛

从大陆到港台,华人的赌博倾向十分明显,是什么样的魔力造成这种热情呢?

华人资料及咨询中心会长杨庆权太平绅士也指出,导致赌博问题的关键,是贪婪---

目前,大陆经济实力不断提升的同时,“赌博泛滥”已是中国人不得不正视的现象。中华民族以勤劳、智慧闻名世界,同时,中国人的一个恶习也同样世界闻名,这便是好赌。

大多数中国人没什么爱好可言,很少人爱好诗词歌赋,也不会吹拉弹唱,但是大多数中国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赌博。尤其是打麻将,简直成了国粹,好像作为一名中国人不玩俩把就有点说不过去。“东西南北中,处处搓麻声。”滥赌,已经成为中国社会的普遍之痛。

成都虹口,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海拔1000米,风景宜人,吸引着国内外众多游客。这里森林植被保护良好,是一个妙趣天成的天然氧吧,距都江堰18公里,沿途路随山转,河水顺山势而下,令人心旷神怡。然而,更秒的是,这里还有着数十里的“水中麻将”。每逢盛夏暑期,四川成都虹口漂流区,数十里的“水中麻将”蜿蜒迤逦,煞是壮观。四川成都市民爱打麻将消遣是全国有名的,一到盛夏就摆放起数十里的遮阳伞和麻将桌。周末,市民纷纷驱车来到这里,脱掉鞋子,挽起裤脚,把脚泡在冰凉的河水里,围坐在水中的麻将桌边打牌喝茶、休闲避暑,甚是惬意。

在媒体的公开报导中,出生于辽宁盘锦农村的马洪刚自称:12岁参赌,13岁出千,15岁开始出老千。 “13岁时,正在读初一,一次看见大人们在草地上铺张报纸玩牌,就站在后面看别人玩。越看越上瘾,后来就逃学跟在那些玩牌人的后面。掌握了大概的规则后,我就试着跟一个同龄人玩斗鸡,有一把抓了两个Q和一个7,而对方是一条龙,按照常理肯定是要输的,但对方不经意间又给多发了一张Q,我就把7藏起来了,就这样,赢了这把牌。这件事给了我很大启发,如果我总能比对手多一张牌或几张牌,赢的几率就很大,从那以后,每次打牌时都试着偷牌,手法也越来越娴熟。”从此开始了他的老千生涯。凭着一手娴熟的“千术”, 马洪刚曾行走于全国各地地下赌场和境外赌场,风光无限,被人称为赌王、“千王之王”。

提到赌博,可以说是妇孺皆知。但何谓赌博?能够给予圆满回答者,恐怕寥寥无几。台湾中国文化研究所印行的《中文大辞典》认为:“以能分胜负之游戏,视胜负而授受财物者,为赌博。”研究中国赌博史,不能不追溯到先秦时期。先秦时期出现的赌博种类,主要有陆博、奕棋、斗戏及蹴鞠等。当时一些地区,还出现了专门以赌博为业的“博徒”。 随着时间的流逝,赌博得到重大发展,形式花样翻新,层出不穷,赌技亦频添新法,日臻完善。赛马 、足球 、牌九、天九、麻雀、麻将、马将不一而足。公元1840年西方赌具传到中国,有轮盘、扑克牌、赛马及弹子机,风靡至今。

当封建王朝鼎盛之时,社会一般比较安定,经济也较发达,养尊处优之统治阶级无所事事,最易借赌博寻求刺激,消磨时光,一掷百万而不足惜;而日趋走向贫困化的被统治阶级,则将赌博视为摆脱贫困的手段和捷径,而他们一旦染此恶习,便欲罢不能,结果是越赌越穷,越穷越赌。

直到现在,赌博仍是钱的游戏。国人的赌性闻名全世界,世界各地赌场里满头大汗者必定是国人。有人研究,国人赌性大缘于自控力差。赌性有文化因素,也有人自身的问题,说起来算是性格特点。国人一上赌桌,性格暴露无遗,无父子无男女,输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一掷千金,不输光不回家。

在中国内陆民间,赌博从来就叫赌博;而在澳门,赌博却被称之为“博彩”。被喻为亚洲拉斯维加斯的澳门特区,早在1976年,其博彩业已经成为亚洲第一。众人皆知,澳门的经济腾飞与博彩业密不可分。澳门自从1999年回归,特别是2002年赌权开放以来,当地经济持续高增长。事实上,澳门的人均GDP在2006年就已超过香港和台湾,跃居亚洲第三,2007年一度跻身亚洲第一位。

胡先生,是上世纪1983年就来到澳门的上海人。当时,其族人在澳门开办企业需要帮手,他依仗着“一封海外来信”,赴澳的一切手续顺利办妥,很快踏上了澳门的土地。

胡先生说起最初的感觉,“怎么澳门比我下乡时候的江西农村还要落后?除去若干成型住宅区域,若干大小赌博场所集聚地,大部分地方没有人管理的,路也不修,华人住的房子,破破烂烂”。

然而,澳门早已今非昔比。澳门之辉煌,与其博彩业,与其鳞次栉比的赌场密不可分。

澳门的一间间赌场,不知演绎了多少人间的悲与喜!希腊神话娱乐城,演绎着博彩业的一幕幕人间神话。每到华灯初上之时,这里人头攒动,各个赌台上的赌博花样百出。

据知情者介绍,“一个上海男来到了这里,他股票做得老好的,身价蛮高。反正,最后一赌,手上筹码是7000万。他自里边拿出300万,按照上海老婆的银行账号‘打出去’,剩下6700万,一枪头搏了上去。结果,输了!两手空空离开赌场回了酒店。第二天被服务员发现,上吊自尽在房间里。后来听说,他是借了钞票做股票,实在扳不回来,也就还不出人家的本钱;他就拿着钱到澳门来赌,‘赢就回,输就死。’打算就是这样的。”

被冠以“东方蒙特卡洛”的澳门,这个面积28平方公里、人口50万的小城,每逢周末或节假日,大批赌客从珠江三角洲邻近城市如珠海、中山、顺德、东莞、番禺等涌来。平心而论,这些来澳赌博的人大部分是小商小贾,属“开开眼界,见识见识,过过手瘾”。

问题出在那些拿公款或受贿赌博的内陆政府高官和国企高层管理者身上。这些豪客出手不凡,远比美国拉斯维加斯赌城闻名,往往一把下去就是几十万元,拿几万元押一个号码,下手狠而赌得爽,输去大把钱眼都不眨一下。令人瞠目的是,这些“巨鲸”用的是公款或人家的贿款来赌博,实质上,他们输掉的是老百姓的钱,国家辛辛苦苦累积起来的财富,被他们在此轻松的挥霍一空。

无论在中国的大地上,还是在公海,还是在世界各大赌场,都有无数中国人的身影。他们红着眼,盯着赌博工具,钞票在他们面前仿佛就是一堆普通的纸。在这一刻,这些中国人仿佛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人;而反观中国,人均收入却排在世界的后列,甚至还不如一些非洲国家。

目前,已形成境内陆下赌场泛滥,境外赌场包围中国的局面。在中国的周边,一只只恶狼盯上了中国这支硕大的肥羊。各类赌场越开越多,这些专门为中国人开设的赌场已达200多家,这张巨大的网络已悄然形成:以老牌赌城澳门为起点,马来西亚、缅甸、泰国、菲律宾、越南、老挝、印尼、新加坡到现在的中俄、中朝、中韩、甚至中蒙边境线,都将中国作为他们的盘中餐。据说,这一网络每年吞噬亚洲国家约14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100亿元)的资金,其中大部分是来自中国的。

在国际赌场,中国赌客不仅人数众多,而且出手阔绰。有些赌场直接由中国人投资开设,经营管理,发展规模越来越大,如吸血鬼般每年将中国的巨额资金抽走。

近些年,美国的赌博业由一些富裕的中国人的贡献而发展壮大,中国人已成为美国赌博业的中坚力量。早在几年前,米高梅等几大赌场就在中国设立办事机构,在中国物色代理人,发掘豪赌客。拉斯维加斯某赌场亚洲区营销经理比尔·朱说:“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一个月可以找到100-500名赌客,赌本金约在三万——十万美元之间。”

为了能和中国人民做“朋友”,美国亿万富翁,赌场大亨史提夫做足了功夫。他学习了普通话,他花了1000万美元买了一个洪武时期的红色花瓶,随后将它交给了澳门文化局;他的公司捐了巨款给澳门大学。史提夫实际上并不住在澳门,但他一年内往返该地6-8次,每次逗留一个星期。现在,已经很难再称他为美国的商人,因为他每年大约50亿美元的盈利,其中72%来自澳门,这些收入用来抵消他在拉斯维加斯赌场遭受的损失。

澳洲赌场协会(ACA)为了吸引华人赌客,要求澳洲机场的移民部和海关人员,为那些愿意出钱的中国游客提供优先入境审理服务。

在提交给联邦政府《亚洲世纪》审核的建议书中,澳洲赌场呼吁:为中国游客提供多次入境签证,并延长他们的签证时间;移民部在审理中国游客签证申请时应做出“清晰、透明”的决定;在中国主要城市设立更多澳洲领事馆;准许中国游客在线申请签证。

报导指,韩国地处禁赌的中日之间,堪称赌城圣地,中国(除澳门外)和日本将赌城纳入“投机性产业”,不允许在国内经营,韩国正好填补这个市场空隙,吸纳周边旅客。自从韩国观光公社的子公司Grand Korea Leisure进军外国人专用赌场,开设Seven Luck赌城后,赌博市场飞跃发展。Grand Korea营业部长金龙春说:“中国赌客一旦赌起来,比日本人还要玩得大。”

中国是个喜爱游戏的国度,用来说明中国是游戏王国的例子不胜枚举。世界性的游戏道具很多都是中国制造的,东方流行的围棋,现在已变成世界性的游戏,至今令中国人爱不释手的象棋,以及被称作是“人类创造的最高游戏”的麻将,毫无疑问,这些都是“Made in China”。

然而,一旦游戏变成赌博,染上赌瘾,其结果就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世界各地的“娱乐场”,其装饰奢华,竞相攀比;赌台上,天旋地转;手掌中,或满或空。其间华人赌客,贡献多多,常年演绎着一场场魔幻般的不醒人生。

从一部二十四史,不难看出,一个朝代每到颓靡之时,自上至下的赌风就会愈演愈盛。

古人很早就认识到了赌博的可怕。从某些官员境外一夜输掉上亿元的惊人记录,到对身边搓麻带“彩”的见怪不怪……赌博就像可怕的“瘟疫”一样侵袭着华人世界的肌体。更可怕的是,对赌博这种社会毒瘤,相比毒品和艾滋病,人们处于危险之中却浑然不知,或作无所谓状……

自春秋战国至清朝,历朝历代为了禁赌,官府和民间的惩罚手段,从拿竹板打屁股,在脸上刺记号,到罢黜官职,充军流放,直至砍手、处斩……处罚不可谓不严厉,不可谓不恐怖,但赌风仍然剎不住。学者曾这样一针见血地评论道:“事实上赌博是中华文化的一部分,但不是中华文明的一部分,而是‘中华黑暗史’的一个重要部分”。

古人云:“天下之倾家者,莫速于博;天下之败德者,亦莫甚于博。”赌博,被称之为“零和”游戏,除去职业庄家,踏进赌场的人们,眼中瞄准的就是别人家口袋的钱。因为,他输我赢,总数是不增加不减少的。只是要记住,赢了的赌客,是要按照规矩抽头交“赌场管理费”的。

周游众多赌场,令人不解的一个现象是:不管是已经完工的,还是尚未全部完工、部分开张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有几间房间、若干场所在进行装修,从不停止。所有赌场,概无例外。

问其缘由,答曰:按照南方口音,装修两字的读音,就是“庄收”。庄收者——庄家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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