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 | 西安：皮影戏，灯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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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

暗

侧

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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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小屋内，一块白色幕布挂于戏台之上，舞台前空空如也，只听见后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忽然灯光熄灭，锣鼓声起，一个个小人的影子出现在幕布上……

少时的孩子，从未听说有这样的唱戏方式，戏台上看不到人，一块白布就是舞台，尺寸长的影人就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

五尺生绡做戏台，一面布屏，两个世界，台前观众屏息静候，台后皮影人指尖飞舞。几根竹棍，几张皮影，唱念做打，喜怒哀乐，尽现人间市井、众生百态，这就是皮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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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

腔

念

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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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喜欢看古戏，内容讲的全是因果报应、忠孝节义的段子。演出时，艺人师傅不仅手上功夫要绝妙高超，嘴上还要说、念、打、唱，脚下还要制动锣鼓。有的高手一人能同时操耍七、八个影人。

「皮影本是灯下魂，只看影子不看人。」、「一口叙述千古事，双手对舞百万兵」。刀光剑影的战场，策马扬鞭的人生，全在一拉、一扯、一唱间，出神入化。

图 / @青鸟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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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

艳

面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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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擦着大旗的将士、摇着扇子的相公、衣裙摇摆的仙子……镂空的皮影，背后往往是匠人的反复雕琢。

所有的生旦净丑，四肢与头部皆以线缀结而成，锣鼓声中一动起来，像是具有了永恒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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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来

残

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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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影，生来残缺，始终以侧面示人，一只似笑非笑的眼睛，鬼魅的侧影，有时会让人心生恐惧与悲悯。那在制作时就被隐去的的另一面身影，是否更多无法倾诉的故事。

在西安，很多民间艺术几乎都日渐失传，皮影、二簧、鼓乐、剪纸……八百里秦川，古老的文明太美，古老的文明又太重，褪色的历史像放凉的烈酒。

这是一个需要现代人体味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