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乐水:金榜题名心静凉,名落孙山泪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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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九起嗟,梦短不到家。两度长安陌,空将泪见花。”这是唐代诗人孟郊屡考不中后写下的《再下第》,抑郁悲情无以复加,后来他终于登榜又作《登科后》:“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从隋朝建立科举制度,到1905年光绪皇帝颁布谕旨废止,延续1300多年的旧式“国考”最终寿终正寝,然而期间的悲欢离合故事和传说绵延不断。张生与崔莺莺、梁山伯和祝英台无不是在求学赶考中擦出爱的火花,范进中举喜极而疯,陈世美及第后负心抛妻,名落孙山外的同乡怅然若失,无数人的命运随着一纸榜单跌宕起伏。

学而优则仕是众多学子的梦想,就犹如魔法棒般改变了芸芸众生的人生轨迹。李白因出身商贾无缘应试,只好云游四海喝酒吟诗粪土万户侯;李贺为避讳父名无法应考,郁闷感伤的他27岁便英年早逝,成了一代“诗鬼”;蒲松龄一生屡试不第,贫困潦倒,只得教私塾养家糊口。

科举虽是千人恨万人怨,但毕竟给贫寒之士架起了一座通往荣华富贵的浮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便成为激励读书人战寒斗暑的核动力。金榜题名的幸运儿们也的确大多不负众望,历史上的500多位状元郎中不乏名士,像诗人王唯、书法家柳公权、“留取丹心”的文天祥、光绪皇帝的老师翁同龢,可谓群星闪耀。

假如李白能参加科考,榜上有名为官后绝不敢让高力士为其脱靴,更会少了许多千古名句;如果蒲松龄中举,估计也难有心思摆茶摊写《聊斋》吧。同样,隋朝如继续采用汉代“举孝廉”的察举制,只会培植出一帮假惺惺的孝子贤孙,历代朝廷怎会搜罗到天下饱学之士。科举,兴必有因,废亦有源,非后世之人可以妄断。

春风得意“走马观花”的孟郊肯定连梦游也想不到千年后的今天,仍有万千考生在“一夕十声叹”,只是他们学而优也难为仕了。但愿莘莘学子们“大限”过后能看淡结果,保持一份好的心态,做到:金榜题名心静凉,名落孙山泪不伤。

【作者简介】乐山乐水,一个漂在北京的满城人,一个年龄逼着早起的知命人,一个不会抱怨的傻子,一个不知后悔的呆子,在微信里觅到一处清静之所,在文字的组合中发现了一片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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