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3禾木村探秘图瓦人世外桃源生活 / 开普饭

禾木村探秘图瓦人世外桃源生活

禾木村比深圳市还大

汽车进入禾木村界，司机说这里已经是禾木村管辖的地面了，又开了很长时间，才到达居民点。禾木的面积3040平方公里，比面积为1953平方公里的深圳市还大一千多平方公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这么大的地方都是肥美的草原和森林，有别于南疆那种都是沙漠的大村子，也不同于三沙市都是水面的大村子。从布尔津去喀纳斯的半路上，拐进一条很窄的岔路，汽车再行驶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达禾木。

禾木村是一个地道的原始村落

禾木村是北疆布尔津县的一个村庄。与哈萨克、俄罗斯、蒙古交界。位置偏远交通不便，是禾木村长期保持原始状态的基本原因。

我买的一本二零零二年出版的中国自助游，还没有介绍禾木村，几年前还不为世人所知，开发成旅游景点，是近几年的事情。禾木村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进入禾木只有一条公路，还是个单行道，即一个车道。对面来车，我们的车必须避让，然后再走。路面看起来很新，证明通车不久，以前就是那种牧民的牲口踩出来的羊肠小道。听说今年正在加宽路面，说明去禾木旅游的人多了。

二零一一年十月十一日，禾木村正式通电，彻底解决禾木村四百三十八户，一千四百六十多农牧民，长期以来用电难的问题。

禾木村全是清一色的木头房子，没有一片瓦一块砖，看不见任何钢筋水泥建筑，也看不见江南的粉墙黛瓦。禾木人明白，游客看上的正是这些散布在河谷里面的古老的木屋，所以现在禾木新建的旅馆和饭店，外形都是这种原始的木屋。

现在通电了，木屋里当然就有了自来水，有了抽水马桶，有了电视机。禾木人明白没有这个，游客也不会来。

禾木村有着田园牧歌式的美丽景色

在新疆美丽的哈纳斯湖旁，有一个小巧的山村禾木村，它素有“中国第一村”的美称。原木垒起的木屋散布村中，小桥流水，炊烟袅袅。古朴的山村景致，像喀纳斯湖一样充满神秘色彩。

在郁郁葱葱、群山环抱、绿草如茵的河谷里，禾木村静静地躺着，图瓦人的尖顶小木屋、牲口围栏，随意地散落在村子的各个角落。禾木河在绿树的掩映中从村子旁哗哗流过。淡淡的水汽在树林上空形成一条蜿蜒的白丝带，飘荡在村庄与大山之间，增加了一丝神秘色彩。

清晨，一缕阳光洒在远处的山顶上，山头被染成粉红色，慢慢地，阳光穿过村子上空的淡淡水雾，慵懒地斜照下来，似乎很不情愿打扰这个还在睡梦中的美丽村庄。木屋围栏在阳光的照耀下拉出长长的光影，好像是书写在大地上跳跃的音符。几户早起人家已经开始准备早饭，屋顶冒出淡淡的炊烟，牲口棚里的牛马也开始走出来，在围栏中悠闲地散步，耐心等待着新一天的开始。这是一幅优美田园牧歌图。既原始又优美，正是这点吸引着我。

森林茂密的山峰，苍翠欲滴，马鹿、旱獭、雪鸡栖息其间。禾木自然、原始的山野风光，风景独特优美，禾木河自东北向西南流淌，原始村落与大草原和谐自然的融为一体。来到禾木村，首先进入视野的就是那一栋栋的小木屋和成群结队的牧群，与雪峰、森林、草地、蓝天、白云构成了独特的自然与文化景观。这些小木屋已成为图瓦人的标志，小木屋基本有大半截埋在土里，以抵挡这里将近半年的大雪封山期的严寒，特别的原始古朴，并带有游牧民族的传统特征。房顶一般用木板钉成人字型雨棚，房体用直径三四十公分的单层原木堆成，既保暖又防潮。

在图瓦人家里做客，目睹图瓦人的世外桃源生活

我们被邀请去一户图瓦人家里做客，家里有兄妹二人，父母亲。

看得出，是为了接待客人专门装修的屋子，木质地板上铺着地毯，木板墙，木板顶棚，有绘有少量民族纹饰的灯池。原木的色彩，没有油漆，原汁原味，做工精细。有暖气，有音响设备。房屋外形，和一般木屋完全一样。

屋子的正面墙上，挂着成吉思汗的画像，说明图瓦人确实是蒙古族的一个支系。不过他们和其他蒙古族还是有区别的，语言与突阙语系相近，有点像哈萨克语。据他们自己说，学校教授蒙语和汉语，外语课是学习英语。他们和俄罗斯境内的图瓦人能自由交谈，会俄语，哈萨克语，蒙语，汉语说得很流利。年轻人都会好几国语言。

墙上还挂着他们的生活用品，服装及饰品，兽类毛皮，乐器，酒壶，冬季的交通工具等等，反映了游牧狩猎的生活状态，似乎与现代生活离得较远。不过，这是图佤族文化的传承。

为了接待客人，适合席地而坐的桌子上摆满各种小食品，和内陆没有两样。只是每位客人专门供应奶茶，和自己酿制度数不高的酒水，以及奶酪等。

我和老伴年纪最长，安排在首座，他的妹妹敬献哈达，然后首先给我敬酒，最后才是大家随便享用。图瓦人是一个讲究礼仪的民族。

男青年在简单介绍之后，开始表演民族乐器演奏的乐曲，最后是舞蹈。他们跳完舞蹈，邀请大家参与。舞蹈欢迎客人光临，反映牧民生活，有骑马的动作，和纯正的蒙古骑马舞有别，但大同小异。

值得专门一提的，是一个图瓦族男青年表演的乐器楚吾尔演奏，其中还应用了特殊的喉部发声技巧呼麦。一个人演奏出来两个声部，声音深沉、舒缓、悠扬婉转，美妙而又神奇，富于沧桑感。我觉得这是北疆之行最大的收获。

图瓦人形状似笛的乐器楚吾尔，以及名为呼麦的喉部发声技巧，是图瓦人音乐的活化石。也许正是这里地处偏僻，交通闭塞的世外桃源状态，才使得它们传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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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识

乐器活化石楚吾尔

楚尔，也叫“楚吾尔”，是蒙古族的民间传统乐器，也是汉朝时期在西域流行的胡笳十八拍乐器中的一种，吹出的声音深沉、舒缓、悠扬婉转，美妙而又神奇，富于沧桑感。外形似笛子一样，上面有三个孔，由一种名为“芒达勒西”的苇科植物茎秆掏空钻孔后调制成。楚尔的三个孔能够吹出五个声、六个音，很是特别。它的吹奏方式更加少有，是开口吹的，靠舌尖来控制进入楚尔的气量，同时吹奏出两个声部，喉咙的振颤发出和声，舌尖的控制吹出优美的旋律，非常奇妙。

“楚吾尔”是目前民间遗存的其中之一，是中国器乐的活化石。它三孔能够吹出五个声、六个音，这是中国音乐的骄傲。

我们在图瓦人家中，有幸听见一位小伙子用楚吾尔演奏的曲子，其中还使用了特有的呼麦技巧。他是跟图佤族音乐前辈叶尔德西学习的，他只学会几首曲子。小伙子刚考上阿勒泰师范大学，二零一二年九月份入学，我们是二零一二年七月份去的。目前中国能演奏楚吾尔的超不过十个人。

叶尔德西老人是喀纳斯湖畔的图瓦人中，既会制作又会吹奏这一乐器的唯一一位老人。他从十三岁起就开始学吹楚吾尔。学了七年才算完全掌握。老人在世时曾自行创作编奏的曲目多达几十首，风景区开放后老人经常向游客表演吹奏的曲目有《美丽的喀纳斯湖波浪》、《雄伟的阿尔泰山》、《黑走马》等。他的楚吾尔音乐从被世人知晓到具有一定知名度，是随着近五年内喀纳斯风景区的知名度的扩大，而得到不断提升的。

为使这种当地特有的民间音乐和文化能继续传承下去，老人也曾试图培养自己的儿子掌握演奏这种乐器的技巧，令人遗憾的是他的接班人经过一段学习后，也只是会简单的模仿。图瓦人所聚居的布尔津县也高度重视草笛的制作、吹奏的传承工作，二零零五年县委宣传部，把叶尔德什老人吹奏的18首乐谱进行了整理，动员叶尔德西老人吸纳了八名蒙古族、哈萨克族儿童学习草笛的制作与吹奏技艺。

二零零五年十月，叶尔德西老人曾受中国民族民间文化艺术中心，和中国音乐学院的邀请前往北京，参加在那里专门为图瓦传统乐器楚吾尔，举办的一系列学术研讨活动。期间，叶尔德西老人在中国音乐最高学府之一的中国音乐学院进行了一次长达三个多小时的学术研究性演出，在北京音乐界引起轰动，并引发了一股楚尔研究热潮。中央电视台为此制作专题片，以期使古老的少数民族音乐发扬光大。

二零零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被誉为图瓦人音乐活化石的叶尔德西老人，因患肺癌晚期，于晚十点左右在他的家中安然辞世，享年六十八岁。

呼麦

“呼麦”，是一种“喉音”艺术。演唱者运用特殊的声音技巧，一人同时唱出两个声部，形成罕见的多声部形态。演唱者运用闭气技巧，使气息猛烈冲击声带，发出粗壮的气泡音，形成低音声部。在此基础上，巧妙调节口腔共鸣，强化和集中泛音，唱出透明清亮、带有金属声的高因声部，获得无比美妙的声音效果。新疆阿尔泰山区的蒙古人中，至今尚有呼麦流传。“呼麦”在内蒙古草原已绝迹了百多年，在新疆阿尔泰地区蒙古民族中，也濒临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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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木村名贵的白色蜂蜜

禾木村以前蜂群多的时候，蜂蜜自家人还留着吃点。现在价格高了，自己就舍不得吃了，因为一年就可从蜂蜜中收入七八千元，占全家一年收入的一半。蜂蜜的价格能有多高？当时市面上普通蜂蜜的价格在每公斤八元左右，禾木村的蜂蜜在当地收购价格就在60元以上一公斤，下了山百元也算正常。这个价格是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涨上来的。

一九一八年，这里从俄罗斯来了白俄，就是那些贵族和军官。后来白俄走了，白俄人带来的高加索黑蜂，也就是欧洲黑蜂却留了下来，留给了禾木。

禾木村蜂蜜为什么这么贵？当然贵在生态环境上。这里每到夏季，野花漫山遍野怒放，村里老百姓种了少量大麦，既不用化肥也不用农药，蜜蜂采集的山花含有多种中药成分，颜色也非常特殊，是白色的，含花粉少，并有浓浓的药味。用过的人反映，对哮喘、支气管炎具有明显的治疗作用。最重要的是，采蜜期只有七月一个月，产量很少。市面上根本见不到，都上了高门大宅人家的餐桌，寻常人家哪里见得上，也就听个禾木村的蜂蜜好的空名罢了。

在去禾木村的半路上，停留在一个只有五户的居民点休息，这里卖黑蜂的蜂蜜，很便宜，真正的白蜂蜜不会是这个价钱。我没有买，看不出来是真正的白蜂蜜，不是贵贱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