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时候是这样听“匣子”的

听广播,俺们这叫戏匣子,我小时候是个匣子迷。

说起听戏匣子,我应该是在上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那个时候,爷爷把自己的一个戏匣子给我,那是装四节干电池的,外面有一个木头盒装电池。

每到放了学,我就守着这个匣子听节目,那个时候我听过《小喇叭》,星星火炬,记得小喇叭节目是这样开头的:小朋友们,小喇叭开始广播了,嗒嘀嗒,嗒嘀嗒,还有那个小叮当,鸡蛋皮小帽白晃晃,桔子皮做我的红衣裳,辣椒是我的灯笼裤,蚕豆皮鞋嘎嘎响····挺好听,作为爱写信的人,我应该是给小喇叭写过信的,除了小喇叭,还有星星火炬,,当时记忆最深的是曹灿老师讲《高玉宝》《半夜鸡叫》《润土》等等一些有教育意义的故事。

后来我的这个收音机可能坏了,记得我和哥哥那个时候经常去巴沟家听《杨家将》,那是雷打不动的,虽然那个时候钟表很少,但感觉到点了,便疯跑一样往他们家冲去,有时候下雨打雷,匣子里便啪啪啪的直响,这个也要摒心静气听完,特别记忆犹新的人刘兰芳学的寇准,寇老西儿,是个囔囔鼻,经常说:我说潘大人啊,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还有岳飞传也听过。

后来在同学进伏家听过肖复兴的《早恋》,是断断续续听的,心里怦怦跳,耳朵根子发热,也不希望大人一起听,后来播童林传,隋唐演义等我没仔细听,但是,袁阔成播讲的评书三国演义我是一集不落的听过的。

再后来,我大一点,经常听中央广播电台的《午间半小时》,说社会新闻,记得主持人有付成丽,虹云等,我经常听,还写过无数的信,当然一封也没有播出过,还有当时节目收到过邓颖超大姐的一封关于安乐死的信件·····

之后十五六岁的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小收音机,我经常听的节目是《新闻和报纸摘要》,从这里知道了很多新闻大事件,还要一次播音曲响起来,节目却迟迟没有播出,五六分钟之后说由于设备发生故障,要推迟播出,还在这里听到禹作敏对抗中央的事情····

后来听过不少广播连续剧,像《我不是骆驼祥子》《北京人在纽约》等等,也是因为听节目太入迷,以至于惹恼了娘亲,把收音机给扔到地上了。还听过风流才女,石评梅传,也听过路遥的小说《平凡的世界》,记得我和哥哥在地里送粪回来,手也顾不上洗,就赶紧跑到屋子里听,当听到王满银卖耗子药一套套的,我和哥哥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在初中的时候,点歌节目特别时兴,中央台有今晚八点半,主持人是雅坤,记得节目开场白是“千里电波送五洲花讯,万家灯火唱四海欢歌”,还有河北广播电台的《愉快的星期天》,我当然写了无数的信件,但是一封也没有播出,后来同学靳文辉的点歌信件播出了,记得他点的歌是小巷深深吧,反正是很羡慕他。

最后听收音机是90年代后期,我经常听衡水文艺广播电台潇澜主持的《文友精品屋》,冷丽主持的《青苹果乐园》,还有冰洋老师主持的《温馨广场》等等,我经常给他们写稿子,我的稿子十篇有九篇播出来,当时我也算成了电波名人,有很多听众给我点歌,当时的电波名人是排列顺序是冰儿,心儿,丽洁,雅林,宝强等等,我的不少作品也在衡水人民广播电台的正午时光里的丑小鸭文学之窗里播出,那一年我的文章还获得了一等奖,我还去电台讲了话,那个时候几乎是收音机不离手,除了睡觉,收音机十几个小时响着,这个节目完了,听那个节目,收音机也听坏了十几个吧!(如果文章能勾起您的陈旧的记忆,触及心灵柔软的地方,转发,打赏,留言都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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