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作家○胡跃宁:那些年,在东风,在向阳村

胡跃宁,重庆市人,现居四川省攀枝花市。攀枝花市东区作家协会副主席,《西南作家》杂志社签约作家,《新蕾》杂志社编委。擅长散文,作品散见《西南作家》、《攀枝花文艺》《攀枝花文学》《攀枝花史志》,重庆《二月文学》《南充文学》,常有文章在《攀枝花日报》《攀枝花晚报》及微刊《当代作家》《昆仑文学》《文学百花园》《云山天下》《作家世界》《都市作家》《陕西散文论坛》等平台发表,并有作品获奖。2012年著有散文集《唯有爱 爱才真》由大众文学出版社出版,2015年所著44散文成集《情恋一城》由文汇出版社出版。

那些年,在东风,在向阳村

胡跃宁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初,如果说那个叫渡口市(今攀枝花市)建设的指令都是从大渡口发出的话,那么,同样的是,那个年代攀枝花钢铁公司(简称攀钢)的建设指令都是从向阳村发出的。
公元一九六五年的一天,随着一声轰隆的开山炮响起,一个凄荒的山梁便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弄弄坪。
作为一个大型钢铁厂的基地,弄弄坪不知,将在此地诞生、崛起、耸立起的是一座享誉中国,享誉世界的钢铁公司——攀枝花钢铁公司;同样让弄弄坪想不到的是在这山梁上,由攀钢这座“象牙微雕”的百里钢厂,会衍生出一个渡口市的王府井——东风商场;衍生出另一个属于攀枝花钢铁集团公司自己的首脑机关——向阳村。
是的,这个被开山炮唤醒的弄弄坪,尽管白天热火朝天的工地上红旗招展,尘土飞扬,到处都是建设者的身影,到处都有劳动的歌声,到处都充满着青春的活力。然而,每当太阳西沉,星星升起,除了建设中的高炉、厂房、车间以及建设者们居住的干打垒平房,搭建的芦席棚、油毛毡房子有灯光,再就是那道道射向天际的电弧光,电焊枪下的点火花以及来回奔驰、穿梭流动汽车的车灯,四周便是黑洞洞的,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也不夸张。因为建设者们夜间的上下班,要不是手提马灯,手持电筒,就是借助工地、厂房露出的灯光缓慢步行。
建设初期的攀枝花市,就东区而言,别说是花城新区、炳三区,就“炳草岗”都还没有这么一说。那个叫“大渡口”的地方,就是当时渡口市政府的首脑机关,是政治、经济、文化、商业的中心;与大渡口隔江相望的就是弄弄坪,弄弄坪上有个著名的三商店(后称东风商场)。三商店就是当年渡口市最为繁华、兴盛、热闹的地方,号称渡口市南京的南京路、重庆的解放碑、成都的春熙路。三商店往下走,就来到了具有渡口市标志性建筑,横跨金沙江的大桥——渡口大桥(史称02号桥);与渡口大桥比邻的地方就是攀枝花钢铁公司的首脑机关向阳村。
渡口大桥,成了居住在向阳村居民晚间看风景、打望,单身男女约会,耍朋友的好去处。
毫不夸张地讲,就是到了八十年代初期,在渡口市最为光亮,最聚人气,最能给人们带来生机与活力的地方只能是“灯光球场”。对于运动员来讲,那是锻炼、运动、打球、比赛的地方,对于老百姓来讲,那也是放映坝坝电影,最为光明,最令人向往的地方。晚饭后,只要灯光球场的灯一亮起,别说是喜欢运动的运动员,就是那些爱吹牛、拉家常的职工,谈情说爱的男女青年,还有就是喜欢凑热闹的孩子们都往灯光球场聚集,谈天说地,聊聊昵语,追逐嬉戏,一个灯光球场,欢声又笑语,同样的,向阳村也有这么一个球场——向阳灯光球场。
作为攀钢的首脑机关所在地,向阳村,不仅有灯光球场,最为显耀的当属攀枝花钢铁公司那两栋红色的办公大楼,有种庄重、威严的神秘感,其次是那一排排五层楼的红砖楼房,也就是攀钢的职工宿舍,也可叫攀钢向阳村生活片区。当然啰,除了这些,更有令人羡慕的是攀钢向阳村招待所、向阳村小学、向阳村幼儿园、攀钢向阳村生活服务公司,后建的攀钢俱乐部、向阳村职教中心、攀钢电视台。所以说,从60年代开建的攀钢到八十年代,向阳村都是攀钢公司最为繁荣昌盛的职工居住地,也是最聚人气的地方。
七十年代初的我,就居住在离向阳村车程约半小时(现今七八分钟),徒步约四十分钟(现今三十分钟)的东风商场(或叫烂泥田)。
那还是一个物质极其匮乏的年代,吃的用的穿的都是供给制,所有的商品都是凭票证供应,别的不多谈,今单说说肉票这码事。不仅是我的母亲,是所有的母亲都为肉票是想尽了一切办法,除了省、攒外,就还向有富余的人家借,或是别人赠送。只有这样才会将买回家的猪油熬成“猪油”,将猪油与酱油一同蒸后用来拌饭吃,或是在下好的面条中滴入几滴猪油或是在汤中放上筷子上沾的猪油,那就算是有油荤了,不管是哪种情况,只要能看见猪油的油珠,吃着喝着都香。当然啰,最为香嘴的莫过于是在母亲炸完猪油后剩下的油渣中洒上白糖,那也是相当诱人且解馋的“油渣拌白糖”。但最为过瘾和真正解馋的还是母亲买回很肥的五花肉,炒成色香味俱全的回锅肉给孩子们吃,吃得每个孩子都是油光嘴滑的,而且吃一次回锅肉能管上两三天。
每一年的春节,最忙,最累、最操心的当属母亲,她不仅要忙工作,还要忙年三十的那顿年夜饭。
天不亮,母亲就得到“东风副食品”商店的肉店排队买猪肉、腊肉、香肠,尽管凭票供应,能买回这些东西,那就是相当的满足了。回到家,将买回的东西往厨房一放,就赶去上班,等下班回来继续做。父亲则负责记账,将母亲所采购回来的肉、蛋、莲花白、莴笋、萝卜及葱姜蒜等都一笔一笔的记清后,就帮母亲打下手。哦,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将商场那几个春节回不了家的单身汉(老哥们)都叫到我们家里来过年。年年如此,每逢佳节倍思亲嘛,为了不让他们感到孤独,因此,每年的春节母亲都会让父亲叫他们来家里高高兴兴地过节,这也形成了一种惯例;我们的任务就是疯玩,买鞭炮,玩饿了、累了,就回家张口对母亲说:“妈——肚子饿了。”哦,在每年春节年三十的这一天,我们还有一个特别的任务,那就是到东风商场的伙食团去打回“打牙祭”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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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年三十这一天,各机关、厂矿、企业、学校、商场的伙食团都要举行“会餐,”也就是大人、孩子们“打牙祭”的好时机。各单位伙食团那开启的几个窗口外,早早的就排起了长龙。食堂里的炊事员们个个是忙得不亦乐乎,脚翻天,马翻地的,案板上则摆放着他们的杰作——一盆盆的肉丝、肉片、肉丁、烧白、红烧肉,还有就是或是肉片汤,或是肉圆(丸)子汤,大伙就将家用多层的容器一份份的打回家。人人喜笑颜开,人人兴高采烈,那种喜悦,那种高兴劲,现在只能称作为回想了。
这就是过节,这就是过春节啊。
下班回家的母亲,犹如陀螺般的旋转,不停地做事,父亲热情地招呼着到家的伯伯,叔叔们,哥哥、嫂子忙着抹桌子,摆筷子,我就只有给父亲、伯伯、叔叔们点烟的份。等母亲将一桌的菜肴摆满一桌后,还在厨房里忙,过意不去的伯伯、叔叔们就对母亲说道:“李大姐,这么多菜,不用太忙了,快来一起吃,叫我们都不好意思了。”母亲则是乐呵呵的应道:“趁热你们快吃,先喝酒,吃好啊。我马上来,马上来!”招待客人喝的酒,决不是父亲平常喝的散装高粱白酒,而是他珍藏舍不得喝的一瓶“上等”的好酒——江津白酒。
只听母亲说,准备吃年饭,站在门口的二哥,就划燃手中的火柴,将挂在阳台上那串红红的鞭炮引线点燃,短暂耀眼的闪亮后,热烈而喜庆的鞭炮声噼噼啪啪的响起,听着是那样的欢心、开心。只听父亲洪亮豪放而高兴的说道:开席——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就这样开始了。
那时的我,不再列入小孩行列,已跨入成年人序列,因此,在哥哥给伯伯、叔叔们及父亲酒杯斟满酒后,父亲会吩咐道:给跃宁也倒上一杯。以证明我也是男子汉一个。好客的父亲举起酒杯,没有过多华丽的说辞,只是热情而简短地说道:欢迎你们来到我们家做客,辛苦一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今天我们大家就喝好吃好,来,干杯!
酒席就像那炸响的鞭炮热烈而欢愉的进行着,父亲与他的同事们推杯换盏的拉家常、叙友情,谈工作的摆谈开了。
我在礼节性的给各位伯伯、叔叔敬完酒后,吃了红烧肉、回锅肉、肉片、肉丁后,肚子里有了油水,尤其是吃了几坨母亲用腊肉汤煮的萝卜,再喝一碗汤,哎啊,那个味道啊,简直就是三个字——不摆了!
年夜饭吃到这种程度,我就开始做“过场”了。其实,不是我不好好的吃,是屋外那彼此起伏的鞭炮声在诱惑着我。
各家的孩子都三下五除二的填饱肚子,聚在一起了,哪里有鞭炮声响起,就往哪儿奔跑。因为我们知道,凡是有一串串鞭炮响过后,必定会留下没有炸响的鞭炮、哑炮。这就成了我们最为开心的事了。我们会将捡到带有引线的鞭炮胡乱的装进衣兜里,然后一个一个取出,用划燃火柴(家庭经济好的孩子用蚊香),等短暂的燃烧后便丢向天空或远处,只听一声一声炸出的脆响声,我们就开心的大笑啊、跳啊。那些胆大的男孩子还会将点燃的鞭炮在手中短暂的燃烧后再扔出去,扔出去的鞭炮称“冷炮”,胆小的女孩子则用双手紧紧地将耳朵堵住,她们同男孩子们一道发出高兴的欢笑及尖叫声,还高赞道:勇敢!勇敢!我们还将捡回的“哑炮”自制成“火炮”。就是将“哑炮”的鞭炮纸一层层剥去,将黑色的火药倒在锡箔纸上,再拧紧,像一粒粒金灿的糖果,然后用鹅卵石或铁榔头敲击,更或者是用力使劲地摔打在地上,同样会发出“啪——”或“砰——”的一声,那种乐趣是同样的快活。
兴奋过头的男孩儿们,个别调皮的伙伴就开始作恶作剧的事了,专将“冷炮”扔在那些胆小的女孩子的身后,突然炸响的“冷炮”吓得她们是尖叫声不断,东藏西躲,抱头鼠窜,或是流着鼻涕大哭。这时,就会听到男孩子们大笑声或尖叫声或怪叫声。他们又要继续的作恶作剧的事了,然而,“好事”总不能屡屡得逞,什么叫乐极生悲?看看吧,他们终有失手的时候,不是鞭炮在手中炸响,或就是将衣裤炸个洞,这就到了他们开始嗷嗷大叫地跑回家找妈妈去了。再看看那些受到恐吓的女孩们,因为“哑炮”为他们“出了气”,于是她们破涕而笑,拍手称呼道:活该——活该!该背时——该背时!
那就是我们兴奋无比、快乐无比、亢奋无比而赋有无穷乐趣的快乐童年。
时间进入八十年代,一串“银龙”将东风商场与向阳村串联了起来。所谓的“银龙”,也就是从东风商场到向阳村终于亮起了一排可以与星星媲美的路灯,那应是渡口市第一条,也是最亮丽夺目的路灯了。想当初,东风商场的玻璃橱窗第一次亮起彩色的霓虹灯,引来了多少人的眼球。如今这么一条长长的路灯,不说是引来多少人晚饭后开始出门散步了,但就孩子们都跑到路灯下做游戏,更引来了那些家庭有照相机的人,跑到弄弄坪对岸渡口桥的小山头上,举着相机,毫不吝惜珍贵的交卷,对着弄弄坪,对着向阳村,咔擦,咔擦地拍起来……
什么叫万人空巷?清晰记得,那还是七十年代的一天,东风商场摆了一次渡口市建市以来号称规模空前,规模巨大的“东风夜市”,那令人羡慕,夺人眼球,稀奇无比的“凤凰牌”自行车、“蜜蜂牌”缝纫机、“红灯牌”收音机,还有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见过的“录音机”就那样醒目的摆放在展台上。“东风夜市”的喜讯口口相传,人人皆知,人们全家出动,从大渡口、瓜子坪、仁和甚至是更远的河门口、陶家渡、金江,都往弄弄坪上的东风商场汇聚。“夜市”本是晚上六点钟开始举办,可是下午三四点钟东风那条街已是人满为患,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的挤得水泄不通了。就是买不到,就是看一眼都是饱眼福了。呵呵,这是不是叫万人空巷?
进入八十年代,攀枝花不仅炼出了铁,炼出了钢,建成外国人预言不可修建的死亡铁路——成昆铁路,攀钢还开始将自行生产的百米钢(重)轨、钒钛制品、热轧板、冷轧板、无缝钢轨等具有攀钢标志性的品牌产品源源不断的发往全国各地以及出口到国外。从而打响了攀枝花的名气,明确了攀枝花的地位,为中国争光,让攀枝花人也倍感骄傲和自豪。于是,由“先生产,后生活”的理论转向提高人民生活质量的观念上来了。这样,在向阳村开展了第一届(后几年也是如此)迎新春的“美食节”。
物质匮乏,生活单调的年代,开办“美食节”无异于哥白尼发现新大陆,沙漠中见绿洲一样的让人兴奋不已。
大年十五向阳村的夜,因办“美食节”,那由一支支白炽灯串联装饰成的“宫灯”、红灯笼挂于街两旁,这就叫闹花灯,还要舞龙灯,猜谜语,踩高跷、划旱船,在灯光球场放映坝坝电影。
这些只是闹元宵夜其中的节目,重头戏当属街道的两旁摆满来自市饮食公司、攀钢生活服务公司、攀矿生活服务公司、十九冶生活服务公司、矿务局生活服务公司展示的各种美味佳肴,大厨、大师、高手们云集向阳村献艺,拿出各自看家的高招、绝活。正因有了如此隆重的“美食节”,攀枝花市民再次上演全家出动,万人空巷的场景。
因为七路公共汽车的运力不足,又不能错过这样的大好时机,大哥大嫂带着侄女,我同其他商场职工子弟一道,徒步到向阳村,为的是一饱口福,为的是满足自己的味蕾,为的是不容错过一年的好光景,一群前呼后拥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边说边笑,边笑边闹,不一会就到了向阳村。抬头一望,我的那个妈耶,此时的向阳村,那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摆放在街两旁那从未见过的夫妻肺片、担担面、麻辣兔头,麻辣肉丁,还有那些卤牛肉、猪拱嘴、耳朵、蹄子,以及各种诱人的凉拌菜、豆花、豆腐脑,锅贴饺子、油炸果子、油炸馓子,天津大麻花等等,那叫一个眼花缭乱,那叫一个目不暇接,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自己的胃太小了。
“美食节”盛况空前,大笑声、大叫声不绝于耳,你挤我拥,好不热闹。
不觉中天已黑尽,向阳村却笼罩在灯火通明的夜幕中,其实,这只是热闹的开始。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笑容,每一个手里都拿着吃的,就是骑在我肩膀上的侄女手拿鸡翅膀的同时,笑声也是不断,因为人太多,大哥将侄女抱去骑到他的肩头上。我们就边走边吃边看边猜谜语,一会又来到阳光灯光球场看黑白电影故事片——《打击侵略者》。
忽然,一阵阵窸窸窣窣声在耳旁响起,一条条像是“火鼠”串向天空。银幕上打击美国鬼子正打得热闹的时候,向阳村的天空犹如“天女散花”般的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的“孔雀开屏”“火树银花”“金黄稻穗”“龙飞凤舞”“菊花”“牡丹”等等尽放夜空。
百花丛中姹紫嫣红,群芳争艳,其中有一种花,它既不长在庭院,也不开在山涧溪边。他怒放在节日的夜空,光艳夺目,变化千万。这种花,人们将它称作礼花。礼花——在人们的生活中,在特定的时间,是享受喜庆、祥和的日子,人们燃放礼花,表达的是对幸福生活的祝福与喜悦。
攀枝花的天空,向阳村的夜空怎么会突然的怒放出绚丽多彩的礼花?这也是正月十五夜的向阳村达到了最为欢乐、快乐、欢笑的高潮。
这样的礼花,在攀西大峡谷间夜空突然盛开,它带给了热爱生活的人多少的笑容,唤起了多少的欢笑声,尖叫声。又岂止是向阳村,就弄弄坪上的东风商场,金沙江对岸的大渡口、南山都有欢笑声、欢呼声。炫灿多彩的礼花闪耀峡谷夜空,闪耀在攀枝花市漆黑的夜晚,点亮了金沙江河流,那江水都变得五颜六色的,一河两岸的人举目共聚向阳村。礼花,照亮了夜空,照亮了人们的心,更让人们看到了五彩缤纷未来的生活。
姹紫嫣红,百花齐放的攀枝花夜空,礼花声声炸响,连连开花,天上是亮晶闪闪,彩蝶飞舞,大地上则是叫声连片,笑声连连。夜空中白色降落伞徐徐落下,色星珠似朵朵鲜花在空中飞旋,呈现出红、黄、蓝、紫等变色花盘,色彩绚丽,变化多端,给人以离奇之感。
这是属于攀西大裂谷的夜空,这是属于攀枝花人的夜空,这是属于向阳村的夜空。
一个抱在母亲怀中的小姑娘,手指天空那五彩斑斓的礼花对母亲说道:妈妈,要是那些像星星一样闪亮的礼花,永远都挂在天上,永远都不熄该有多好啊!
母亲激动地点头,接着又是一波朵朵绽放于夜空那五彩斑斓的礼花,映入小姑娘那晶莹清澈,深不见底,炯炯有神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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