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十年纪事（一八九）2015-6-7

高考第一天。昨夜11点，小牛对我一天发给他的几个短信算是有个简短的回复说：好了，睡了。我给他的短信无非是想到什么就嘱咐什么，诸如备好文具，雨伞，手表，手机充足电保持畅通，吃好早点，转发带队老师手机号等等，陆续发出去一概沉默，临睡算是给我个总回复。接到这四个字，内心踏实下来。
      可接下来，自己却无论如何难以入睡，失眠了，到两点才迷糊起来，5点天光放亮，就起来了。看着初升的太阳，心里又踏实了许多，最担心下大雨。
     我收拾起一套备用文具和学生卡，户口本，背着包，骑上自行车到学校。7:20来到实验中学的东大门，门口已拉起了隔离线，警察和警车，记者，考务人员都已开始陆续到位。西城分局也打出祝福考生的横幅，还摆出两排座椅供家长休息，有新辟出的临时停车位。
      给小牛电话，已经起床，在学校食堂在吃早餐。7:30过后，小牛和三个同住宿舍的伙伴出来了，和我简短招呼后，他们一同步行去八中。随后我和其他家长也到八中北门。这里和小牛的高中大同小异，警方不仅维护秩序，还提供免费的饮料和矿泉水。带队的两位老师穿着红色上衣，八点钟，孩子们进入学校。
     中午十一点半过后，考生陆续出来，散去的家长又围在门口，翘首寻找着自己的孩子。小牛出来，面色尚可，他不多说我也不问。扼要说，时间很紧，作文入手不顺，比较匆忙。有些纠结。
      我陪着他往自己的中学走，并劝解说，不过多想了，咱差惯了，还能咋样，再说也不见得差到哪里去。他说，感觉遗憾。
      到校门口，和他分手，嘱咐中午要睡会儿，醒来洗把脸，提提神。
       我沿着金融街一路向北，骑车来到西四一带，找到一家永和大王，要了个牛肉面，不紧不慢吃起来。这时接到小牛的短信：没事了，想通了，这已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了。
    中午我来到八中西侧靠近二环路的街边花园，买份参考消息，坐在大树下的木围栏凳子上休息。1:40开始到八中大门，小牛他们已经回来等待入场，坐在椅子上，有的在看书，小牛站起来迎迎我，然后说，我也做几道题热热身，说着回到椅子上。2:00，他们随带队老师进场了。
        差20分钟快5点时，我开始想象小牛的进度，是不是已剩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未作而在开始检查前面的？过一会儿看下手机显示的时间，盘算着小牛的进度。天空此时开始飘起小雨。5点10分，小牛随着人流出来，脸色比上午好许多，察言观色我知道应该感觉不错。果然，他说，估计竞赛班的均分得上147、148分，又说他们吃亏了。言外之意是题目不难，拉不开差距。我问，你怎么样，是不是全做了，连最后一问？他说，都做了，没感觉有什么障碍。做题过程中也发现了许多陷阱，检查过程中还查处了一个错误。我说，祝贺你，应该考的不错！他说，尚早，先不要这么说，等出分再看吧。
       本想就此别过，可小牛说：陪我回学校，你再回来骑车回家。于是，边聊边陪他回实验。
      然后骑车回家，雨早停了。
       高考第一天还算顺利和正常。但愿明天的理综也别难为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