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睁到最大,谢谢你们带我来到了这繁华三千的大世界!感受了大自然的迷踪和人间的种种滋味。
上个月,我梦到了爸爸妈妈年轻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明白他们也曾青涩的面对感情和未来,甚至在时代洪流中的种种不可避免,某种无奈情愫一直冲击着我。
办公室九八年的小于儿,总说我不像这个年纪,感觉跟他们一样,年轻皮肤好。可是我这具身体用了三十年跟你用了二十年是不一样啊。我是目前我认识的年纪最小沙发客,两三岁就开始了睡沙发之旅,认真的麻袋都睡过。九岁以前,我生活在各个亲戚的家里,小心翼翼,学会干家务要勤劳,要按照大家的要求来,回到家要被正处在生意初期的肝火旺盛,爸爸打妈妈骂,我倒是从不做物质的攀比,我常常仰望自由的天空,天空可以那么任性,我一定不是特例。早晨只吃四毛的馒头,一直到现在,我花钱很少,也吃的少,没有过多的欲望追寻。没有攀比,包括没有攀比过父母,没有过多的关心和思想的高压,意味着我可以很自由。没人的时候我喜欢自己给自己讲故事,逗自己笑,唱歌给自己听,唱歌这治愈能力,回到家之后,被弟弟一句“你唱的真难听”给剥夺了。但我一直不认为,小学也曾被选中校队去唱歌,只是不在有他的地方唱了。除了有次下大雨没带伞,看见别的孩子被家长陆陆续续接走,在学校等雨小了,雨中奔跑回家的我有点羡慕。我好像没有过多的玩耍和思考时间,回家要想着做什么家务,夏天了每天要洗澡洗家人的衣服,放下生意忙于一家人肚子的妈妈,又会叫我去洗什么菜,来不及看电视剧的大结局又被勒令去刷碗,但他们总是不会满意。搬过很多次家,也丢过很多东西,让本来有收集整理习惯的我,渐渐学会了放弃习惯,一次次的打包迁徙,一次次的终结了我的收集癖。同时期弟弟会挑食,会让妈妈洗澡穿衣服,而我三岁开始,姑婆教我自己洗澡穿衣洗袜子,即使吃不下也会乖乖一个人干饭,下幼儿园或者放学去学着快乐地做家务,缓解亲戚帮忙养育我的压力,或者我不希望表现不好给在远方拼命工作的爸爸妈妈带了负担。受欺负也从不扭捏告状,(记忆中,除了我堂妹骂了我,我的大姑教育,你也可以骂她打她)我喜欢妈妈说,你啊,好像从小过的并不开心,多年以后我还是会心里溢出阵阵感动。以为自己包装的够好,不让发现失落和对事物的努力无果,家人还是从另一个角度告诉我,可以坦荡荡的直面不安和不满的心情,然后再对我嘲讽技能点满。有一个三年级是我来到城市第一个春游,我只是跟爸妈提了明天春游,他们忙于生意,没有小零食没有零花钱。我找了一个瓶盖螺纹都嵌了污垢的矿泉水瓶,刷洗干净,灌了一壶凉白开,早晨破例用平时攒的五毛买了两个豆沙包(平时早餐费用是五毛的包子,有一家早餐店,馒头只需要四毛,每天可以攒一毛)(早一个中一个),书包背着有点沉沉的,水在微微摇晃,内心才有一点自我安慰式的满足。中午坐着学校包的公交车伴着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兴奋来到郊外,午饭我抱着阿Q的精神,小心翼翼打开口粮坚定不移地嚼着。“爸妈常说他们那个年代,一天一碗擂辣椒一家子送饭,还要上山砍柴,二舅舅读书时一周就带一瓶辣椒酱”我们已经很幸福。一个包子没有吃完,全班同学看我没有带零食,连平时没有同我讲过话的小胖,都纷纷打开吃的给我,每个同学都发光唉!我又体会了小孩子单纯的给予与爱。剩下半个包子回家冰起来,明天早饭。其实在外小心翼翼对待,对方也会一样而为之,不受伤不受暴击。来城市初,经常被爸爸妈妈弟弟嘲笑口音,我努力去纠正,说一口标准的市区话,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如果家人教会了我坚强也一样教会了我要忍受耻笑。古人云加后人添:舌无骨,但一样强大到可以刺破心脏我不怕疼不怕虫子不怕黑不怕打雷不怕辛苦更不怕孑然一身其二,妈妈给我构筑的世界观,“要相信科学,这世上没有鬼神,生病了要学会忍耐痛苦”小时候老师布置作业,“你的理想是什么?”我的心中理想就是当个道士或者游僧,云游四海,在山坡上躺着看看星星闪闪烁烁,生命的薪火在哪生在哪灭都不重要。当然我违心的在作文纸上说“我的理想当老师!于是幻想种种义不容辞桃李之妙,不断挤牙膏,写到连我自己和家人都信了”高一的实习心理老师,曾对着全班发表离别感言,她说“最喜欢班上一个人,那就是WJ,因为早操做的最好”我正讶异着,后面那句真有点社会性死亡现场了,全班人都齐刷刷的看了我一眼。但是还是中意她鼓励了我,成绩不是最尖也头脑最聪明灵巧皮面不是最漂亮,实属爹不疼妈不爱老师不会注意的中间游离的人。被心理老师当众喜欢,还真是能记一辈子。六岁就知道男女那些性事,也知道脏话是什么意思。被大哥哥欺负过,当然告诉大人他被说说罢了,然后来揍我一顿,告诉大人爸妈或许会觉得我活该吧,“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不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过是自找羞辱一场,那我就当没发生过吧我一直怀疑我不够聪明应该是在幼儿园的姑婆家,被还是初中的小叔揍的,他被姑爹教训了就会狠狠敲我的头,还威胁我不让我告诉大人,头顶的凹陷是天生还是被打的?在市场我借了弟弟一个小画片,在地上跟他比拍画片,然后赢了他所有的,叫我还给他,“这是我赢的!”其实我玩一会就会给他了,他告诉老爸,老爸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铛之势,当场就踹了我脚,小时候很瘦,背上的皮骨疼了一个礼拜,忍着疼没哭把画片倔强地撕碎撒了一地虽然被欺负,但我从不认定我是一个弱者,甚至不去依赖脏话和暴力解决烦恼。那时看电视剧,什么江湖侠义,什么恩怨情仇,什么你死我活……在他们打了我之后,我在沙发刻了一个“恨”字,这让我妈伤心了很久,没事还会提一下。我只笑笑说,我心中没有怨恨,只是学着电视剧发泄而已。也想过了结性命,满脑子黯淡的想重新爬回子宫不要出生,我已经举好刀子,但是被折返回家拿东西的妈妈打断施法“不愁吃喝,很好的!啧!你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这些!”白我一眼。重男轻女,如果没有身在其中,是体察不到的。小小的我还是会反问上天“我为什么是女孩呢?妈妈也是女生,为什么要骂我那么难听?”在那个年代,爸妈其实很努力的改变生活,没有让我们觉得生活辛苦,他们都把各种酸苦疲劳悄悄藏起来,时不时发泄一下抽打我们一顿。我们不清楚从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到城市里务工后而生巧忙于生意,经历了怎么样的物质与心灵冲击。我只晓得,突然就在城市念书在城市立足,好像以后还要上班。我们出生的那些年,计划生育严格,我辗转在外婆姑婆姑妈的家中。我的记忆中四岁才见到两岁的弟弟,那些褪色珍贵的相片,每每看到梦惊醒一般很感动。尽管以后不是我牵着他的小手。我们一直都没有互赠礼物的习惯,但是每年我一定第一时间跟他说“生日快乐”,甚至提前也会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总是懂事的说,不用啦!他不记得我的生日什么时候过到,也不会油腔滑调糊弄我,淡淡一句,生日啊,生日快乐!我都会认真的说,真羡慕你有姐姐啊!之前看过一句话,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不在人生只有归途。得到了她刀子嘴豆腐心的的内疚与道歉,哽咽的安慰她,没关系!我们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平安长大了。
随波逐流和忤逆逃离,内心与世界和解。
面对人海茫茫,我仍然有无数个问题,也有无数个谢谢,幸与不幸之间也存在关联,存在美好的角落
年龄大概是一个节点
不是改变或者一定要做点什么的必然
身形不胖不瘦,个子不高不矮,皮肤不好不坏,精神不靡不差。没有人可以跟过往一刀两断,但是每一步开始明确了方位。就像多年前背地图要到某个地方一般,带着憧憬的爽朗的走。我没有复杂的理想,没有晚上给心上人抱在怀里生儿育女就足够的默契,更没有伟大的道路要走,我只是一粒尘一片浮萍一个庞大程序中的不重要的div。我给自己取名为小灶子,因为我从来没有被开过小灶,没有被偏爱过,没有被坚定的选择过。妈妈,或许被生活打磨了性子,或许即将年迈需要依赖,明显是是逼自己说那些软话浪人浪语有一句:我的心很小,装不下那么多事,但我的包很大,装得下说走就走的随性 起初害怕给亲戚添麻烦,之后妈妈会厌恶生病的我“你不要做出那种样子”“你要坚强”只要有不舒服,我会忍耐,可偏偏得了慢性顽疾,身体也挺不争气,好似要刻意的锻炼体能,意志力才能维持每日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