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孙怒赞金陵城｜李子·早茶夜读769
769 | 读城记2020
王孙怒赞金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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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欢迎收听早茶夜读，我是李子。南京算是我向往之地，可至今还没有去过。本月读民国《首都计划》，第一次读一个国家真实的首都规划——果真给读城经历带来了不一样的印象。身居当今帝都，但一想起来实际恍惚颇多，不是那红黄历史的斑驳，就是那通勤路上的艰辛，却总无法通顺的感知整个城市。读《首都计划》，却是手握蓝图，彷佛摆开了沙盘，不仅看到了一个新雏形，同时知道了建设者的所思所想，有其宏大，也有其细微。例如，读到道路系统篇时，对于零售商业区道路中的宽度，“计划”限定宽度为“二十二公尺”：“其中十二公尺为路面，十公尺为两旁之人行路，而各占其五公尺之宽度……估算其所有往来之行人而设定，务使绝无挤拥之弊，且有余地足供挑担者之往来”。前一段时间看一个关于“棒棒”（南方所谓挑担谋生者）的纪录片，知生活之逼仄；但从一国首都的建设规划中，看到为所有人乃至包括挑担者所考虑的条目，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些波澜。
荐书至此，本月不再写个人所感或经历，择一偏目叙述。南京城作为中国古都之一，当有其大精彩。然而若要一问：大精彩在何处？从石头城，到民国首都，不知有多少王孙，留下多少赞誉。恰近日看左太冲三都赋，见到东吴王孙一时之争，指点江山，不妨与本书临时做一个拼搭，集一表格，仅供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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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王孙 |
林（逸民）孙（科）所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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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之例 |
子独未闻大吴之巨丽乎？且有吴之开国也，造自太伯，宣于延陵。盖端委之所彰，高节之所兴。建至德以创洪业，世无得而显称。由克让以立风俗，轻脱鵕于千乘。若率土而论都，则非列国之所觖望也。 …… 昔者夏后氏朝群臣于兹土，而执玉帛者以万国。盖亦先生之所高会，而四方之所轨则。春秋之际，要盟之主。阖闾信其威，夫差穷其武。内果伍员之谋，外骋孙子之奇。胜强楚于柏举，栖劲越于会稽。阙沟乎商鲁，争长于黄池。 |
南京一地，自古著称，固具历史上之光荣。而其山川之美，气候之宜，亦复鲜能相及。总理之有取于是都，盖为此也。 …… 南京建都始于吴，东晋、南朝因之，六朝之名，即由此而来也。南唐、明初，亦曾都此。民国成立，孙总统即就职于南京。 …… 迨国民革命成功，统一全国，始遵总理遗志，复奠都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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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之例 |
（言蜀都）土壤不足以摄生，山川不足以周卫。公孙国之而破，诸葛家之而灭。兹乃丧乱之丘墟，颠覆之轨辙。安可以俪王公而著风烈也？ |
（言北平）既而袁氏当国，国都复迁于北平。而十余年间，国中亦曾无一日之治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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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建之例 |
徒观其郊隧之内奥，都邑之纲纪。霸王之所根柢，开国之所基趾。郛郭周匝，重城结隅。通门二八，水道陆衢。所以经始，用累千祀。宪紫宫以营室，廓广庭之漫漫。寒暑隔阂于邃宇，虹霓回带于云馆。所以跨跱焕炳万里也。造姑苏之高台，临四远而特建，带朝夕之浚池，佩长洲之茂苑。窥东山之府，则环宝溢目；郦海陵之仓，则红粟流衍。起寝庙于武昌，作离宫于建业。阐阖闾之所营，采夫差之遗法。抗神龙之华殿，施荣楯而捷猎。崇临海之崔巍，饰赤乌之韡晔。东西胶葛，南北峥嵘。房栊对櫎，连阁相经。阍闼谲诡，异出奇名。左称弯碕，右号临硎。雕栾镂楶，青琐丹楹。图以云气，画以仙灵。虽兹宅之夸丽，曾未足以少宁。思比屋于倾宫，毕结瑶而构琼。高闱有闶，洞门方轨。朱阙双立，驰道如砥。树以青槐，亘以绿水。玄荫眈眈，清流亹亹。列寺七里，侠栋阳路。屯营栉比，解署棋布。横塘查下，邑屋隆夸。长干延属，飞甍舛互。 |
首都界线……利用天然界线……易于防守……国都为中央政府所在之地，防守利便，最关重要……预备将来发展，查国都既为政治中枢，又属天然良港，铁路交通，复称便利。不特许衣冠文物，以次荟萃其中，抑且工商事业，尤必与时俱进。……地域整齐适度……避免将来纠纷……利便市民游览。 中央政治区……（则实以紫金山南麓最为适用。）盖其地处于山谷之间，在二陵之南，北峻而南广，有顺序开展之观，行似天然，具神圣尊严之象…… 建筑形式……所以发扬光大本国固有之文化也。一国必有一国之文化，中国为世界最古国家之一，数千年来，皆以文化国家见称于世界。文化之为物……而最足以表示者，又无如建筑物之显著。……颜色之配用最为悦目也。中国之建筑，大抵无色杂施，光艳夺目，使人居住其间，最易发生快感。……光线、空气最为充足也。 道路系统……其中干道、次要道路、环城大道、林荫大道四种……干道所以联贯各重要地点，使其交通便利。……次要道路为每一区域内互相贯通之道路。（如零售商业道路）估算其所有往来之行人而设定，务使绝无挤拥之弊，且有余地足供挑担者之往来。……南京四周，既具无限风景，故环城大道，自有设置之必要。……林荫大道，有二道路线较长。其一沿秦淮河而建筑，其一沿城墙内边而建筑。……以增加河岸之风景，使成一最好游玩之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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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之例 |
其居则高门鼎贵，魁岸豪杰。虞魏之昆，顾陆之裔。歧嶷继体，老成弈世。跃马叠迹，朱轮累辙。陈兵而归，兰锜内设。冠盖云荫，闾阎阗噎。其邻则有任侠之靡，轻訬之客。缔交翩翩，傧从弈弈。出蹑珠履，动以千百。里宴巷饮，飞觞举白。翘关扛鼎。拚射壶博。鄱阳暴谑，中酒而作。于是乐只衎而欢饫无匮，都辇殷而四奥来暨。水浮陆行，方舟结驷。唱棹转毂，昧旦永日。 |
（不言高姓民风，而计市民之休憩，摘其中公园之考量） ……公园内空气清洁，花木繁多，复有美术之物品点缀其间，故足以恢复其疲劳之精神，增加其身心之快感，而提高其审美之性质也。……雨花台、莫愁湖、清凉山等处，古迹所存，游客颇众……朝天宫建筑精巧，以足代表中国最优美之建筑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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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产与工商业之例 |
其琛赂则琨瑶之阜，铜锴之垠。火齐之宝，骇鸡之珍。赪丹明玑，金华银朴。紫贝流黄，缥碧素玉。隐赈崴褢，杂插幽屏。精曜潜颖，硩陊山谷。碕岸为之不枯，林木为之润黩。隋侯于是鄙其夜光，宋王于是陋其结绿。 …… 开市朝而并纳，横阛阓而流溢。混品物而同廛，并都鄙而为一。士女伫眙，商贾骈坒。纻衣絺服，杂沓傱萃。轻舆按辔以经隧，楼船举颿而过肆。果布辐凑而常然，致远流离与珂珬。䌖贿纷纭，器用万端。金镒磊砢，珠琲阑干。桃笙象簟，韬于筒中；蕉葛升越，弱于罗纨。㒊譶泶㺒，交贸相竞。喧哗喤呷，芬葩荫映。挥袖风飘而红尘昼昏；流汗霡霂而中逵泥泞。 |
中国现已由农业时期，渐进而入手工业之时期，南京之土地、劳工以及原料之取给，皆无一不事宜于工业，加以铁路将成为全国之中心点，火车纵横四达，海港计划实行之后，轮运之便，复较上海为优…… 在长江流域以内，土地肥沃，出产之品物至繁，虽现在科学未精，地利有所未尽，运输未便，贸易未臻发达，而南京出入口货之数量，亦有足述者。……（后列丰富物产之表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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