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拾荒】大年初一冷清了不少
又是大年初一,独自开车回乡下。从西至东,几乎穿过整个城区。五十公里的路程,差不多花五十分钟,就到了。
生凭第一次,下午时间回去。上午因为帮朋友,赶一个稿子。写好编妥发布,已经是中午,简单吃个饭,就赶路。
离开二环东路,公路上的车辆,明显少去了。一个人的路途,想起才过世半年的老妈,心情还是比较沉重,
想着想着,就哼起了曲子。一路上《妈妈的吻》,过了浬浦段,干脆就大声唱了起来。反正人家也不可能听见。
全是重复的哭腔,唱的很动容。以往都是妈妈坐在副驾驶座,一路逗她开心,很快就可以到达乡下老家。
现如今,却是天人相隔。最后一起吃年夜饭,还是前年的事。从社会福利中心,除夕接回来,吃好再送回去。
妈妈在,家才真正在。妈妈不在了,自己的头顶空落落,少了那么点云彩。自然规律,就是残忍,完全不可逆。
老家佛堂塔山下,当地风俗,大年初一起来,早饭吃羹粽。用地瓜粉,荸荠片,烧起来的羹,白粽或豆粽。
小时候,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年初一吃羹粽?说是新年笫一天,起来就是耕种,保佑一年能够有个好收成。
每年过年,都会帮妈妈一起,包很多的粽子。有红豆粽,豆沙粽,还会包些瘦肉粽。煮熟后,存放在水桶里。
那时长个,像个饿死鬼投胎。什么东西吃下去,都会很快饿。晚上睡觉前,会悄悄的到毛草铺,捞个冷粽吃。
红豆冷粽,特别好吃。几乎天天这么干,即使妈妈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几十年前的事,现在还是记忆犹新。
老家,全是大年初一上坟。不一会,就到了望月山公墓附近,没想到车队长龙,近一公里,排到金义东线边。
田心村这边,还有一条路,结果也是车满为患。路过买盆鲜菊花,车都没有地方,可以用来停靠,真是挤。
随即调头,先去塔山下。在父亲坟前的马路边,把车停了下来。什么也没有带,只能请老爸谅解一下。
站在坟前,沉默了一会。叫了声父亲,点上几支烟,寄托心中思念。愿故人保佑,做晚辈的能够平平安安。
随后,堂哥家吃了个茶叶蛋。邻居好客,端来了两笼,刚蒸好热气腾腾的红粿。红糖馅,吃起来,就是家乡的味道。
城里很冷清,乡下也没有什么年味。爆竹声声,烟花飞舞,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除夕夜,静悄悄,初一也同样。
受疫情的影响,香味四散。婺剧下乡,热闹个三五天,也没有了。迎龙灯,时下不可能组织,龙灯凳板高高挂起。
小孩子,更是失去了,对过大年的期盼。仿佛过大年,不关他们什么事,只是能够放寒假,在家里悄悄玩游戏。
有人说,春节年年过,一年不如一年。春晚,也没有了吸引力,以为能笑的包袱,也已经变得很尴尬……
俗夫 2021年2月12日随笔
以文会友 以笔理学 以德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