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红颜录》碧血丹青篇(四)
[齐云璈]说: 〈怪眼一翻,摆了摆手〉相情不如偶遇,谢二少这么一位“鼎鼎大名的大英雄、大人物”来到长安城,我们竟没来迎接,实在是失敬、失敬。
[谢衡]说: 齐舵主不必客气,今日在下不请自来,正为有一言相劝足下与彭长老、范舵主三位。
[范兴汉]说: 有话请讲,不必绕圈子。怎么说“惜花六如”料事如神的名头,咱们几个叫花儿倒也听过,虽然上回杭州一见,却也不过如此,嘿嘿,呵呵。〈言罢,一声冷冷怪笑〉
[彭有敬]说: 不愧是惜花公子,身边的美娇娘总是换了又换,国色天姿,各不相同,倒教兄弟我是眼馋得不轻,哈哈哈。
[蓝凤凰]说: 小公子,这个色迷迷的老叫花是做什么的?一双贼眼睛骨碌碌的,教人好不舒服。
[彭有敬]说: 哈哈,老夫姓彭名有敬,忝居丐帮八袋长老之位。在江湖中是个无名小卒,不比谢二少的名声响亮,谅来小娘子也不会知道。
[蓝凤凰]说: 哎呀呀,你这名字取得本也不差,只可惜姑娘我从没听说过。比起那什么嵩山派的左盟主、开封府的展护卫,说是无名小卒,好像有些不客气。但事实原本如此,却也怪不得我直言了。
[彭有敬]说: 〈一声冷哼〉好个伶牙俐齿的番邦女子。你若在江湖中经历得久了,自然知道比起那等只会花言巧语的花花公子,还是成熟稳重的好男人才更靠得住哪。
[谢衡]说: 闲话少提,在下一向敬丐帮这多年来执掌中原武林之牛耳,于兴汉保国大业更是身先士卒,为我汉人江山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可光复河山,驱逐鞑虏,岂是一朝一夕之功?贵帮虽说英才济济,欲分而起事,怕也力有未逮。此所谓“合则两利,分则两伤”。
[彭有敬]说: 本帮大计,何劳外人费心?谢公子上门来,若是只为说这些老生常谈的废话,那便大可不必了。嘿,这个中的道道,除了咱们自家人,又怎是你这小子能明白的?
[谢衡]说: 自五代后百年来,丐帮弟子泰半出自宋、明两国,虽因地域不同偶有芥蒂,却一向和衷共济,无甚大碍。在下虽僻处江南,亦素闻洪、汪、乔诸位帮主见识了得,洞彻人心,对此又怎会不察?三位又何必因些许小忿,而为亲痛仇快之举?此智者所不为也。
[范兴汉]说: 呸!巧言令色!我瞧你们这些宋人,就是不顾我大明子民的死活!若真是有心,怎会这么多年都眼睁睁看着满清鞑子逞凶,偏生一个收复疆土法子都想不出来?
[齐云璈]说: <勃然作色>归根结底,你们宋人就是为着自家能偏安苟且。至于我大明百姓,如何日日夜夜活在炼狱之中,你们从来正眼也不瞧,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谢衡]说: 无论出身何地,不都是汉家骨血?大伙儿倘真能同心同德,还分甚么宋人明人?冒然分家举事,莫说北击鞑虏,能否自保都犹未可知。稍有不慎,南北都要全军尽殁,那才是败坏天下大事!
[彭有敬]说: <面带讥嘲>黄口小儿纸上谈兵,只会夸夸奇谈,危言耸听,竟也能倚仗家世,徒得大名。你可当真明白江湖亿万人心?实话告诉你,这个南丐帮的盘子,咱们哥儿几个筹措许久,如今是开定了!
[谢衡]说: 兵家韬略何其玄妙,自然学无止境。正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而你三人好色,爱财,量狭,不思本分,包藏奸谋,实为丐帮三大祸害,今日本公子便要身体力行,替丐帮除残去秽!请了!
[蓝凤凰]说: 〈打了个呵欠〉我就说嘛,和他们废话那么多干么,到头来还不是拳脚上的道理说了才算?放蛇,动手!
【谢衡】【蓝凤凰】VS【彭有敬】【范兴汉】【齐云璈】
[彭有敬]说: 咳咳,小贼,你以为这样一来,就能压服丐帮亿万大明弟子之心么?乘咱们不备,便这样打上门来,这是杀了我等也是不服!
[范兴汉]说: 〈恨恨吐出一口浓痰〉呸!你名气再响,难道还大得过洪七那个贪吃鬼?你武功再高,难道还高得乔峰那厮的降龙掌不成?哥儿几个连他们都不服气,何况是你这小子!
[齐云璈]说: 〈面如土色,一言不发〉「这个女子……蝎尾鞭、软红蛛索,莫非竟是蓝天和那厮的余孽?那岂不是说……」
[蓝凤凰]说: 齐云璈,你一个苗疆五毒教的护法长老,怎么就改头换面,混进丐帮当了舵主的?啧啧,用血脂兰引金蛇开锁,神不知鬼不觉盗走库银,要是本姑娘不出马,怕是连整个洛阳府的府库,也能给你搬空了吧?
[谢衡]说: 我原是心想,以洪老帮主和乔帮主如此英雄,如此身份,丐帮弟子怎能来盗取大宋官府的库银?就算是有三两不肖之徒,他们得知后也必严令禁止。今日方才真相大白,原来是有别派奸细包藏祸心,盗取库银以为己用,再将这弥天大案的罪责让丐帮来背。好心机,好算计,好个一石数鸟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