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死亡
哲学界的问题之一即有“我要到哪里去?”,表象的答案是终归于尘土,即所有人都需要面对的死亡。和所有的生命一样,人类天生携取着对死亡的恐惧,避之不及然后演化出对死亡及其相关符号或特征的禁忌。人们只能从小慢慢去体味琢磨其中的深义并逐渐学会面对、适应死亡,然后以仪式感消除恐惧。从某种角度来说性与死亡在文化中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比如隐晦的表达,又比如死亡的祭奠活动与性的合法化的表达方式——结婚典礼正是人生最重大的两个仪式。
关于死亡的方式,众说纷纭,甚至有记录片《一千种死法》。而现实中的死亡大概可划分为两种:意外死亡和预约死亡。
对于预约式死亡,例如癌症患者知道自己的预期存活率,即使只有几个月,我想这已走够慰藉走向消亡的肉体与灵魂。无论在得知消息时内心是如何的迷茫、挣扎或崩塌,总会有机会根据已知的死亡节奏来调整最后的状态。生的意义永远超越不了死的必然,懂得这些可以让我们理解死亡才是生命的终极目标。最后需要做的,更需要思考的是如何积极面对,完成句号,说不定恰是人生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果是意外死亡,虽说肉体经历的痛苦极为短暂,但这却是灵魂最不愿接受的方式。没有机会向扶持的人表达感谢,也无可能向有所亏欠的人说声对不起,甚至和爱的人传达一下爱意都是妄想,唯一充满的只是天生的恐惧。本来恐惧是远离死亡的原始动力,而这种死亡的方式只会将恐惧演绎到极限。此时唯一能得到安慰的或许仅仅是大脑分泌的最后一剂多巴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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