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辉:文 友 老 刘
文 友 老 刘
安徽淮南 邹辉
一位哲人说:“在友谊系的框架内,你第一个想起的人,一定是最好的朋友,当然,他若第一个想起的也是你,那么,你俩一定是两心相悦的至交。”老刘就是这样让我时时想念的文友,几十年爬格码字的甘苦生涯中,我们不仅携手走过了时代不断发展的辉煌岁月,而且也由此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即使彼此成为闲云野鹤后,也不忘交往和联系。这不,上午我刚要打电话给他,约他找个机会叙叙衷肠,没想到他的电话先打过来了,你说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老刘长我十几岁,没有退休前,我们俩是一个系统的,都属于吃文字这碗饭的写字匠。由于经常在一起开会交流,再加上彼此都有在工作之余爬格码字的乐趣,于是我们俩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当时在商务系统,我和老刘算得上是有两把刷子的笔杆子。然而,我们俩完全没有那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自豪感,而是时时处处相互帮助共同提高,尤其是老刘,不仅是我文学创作上志同道合的文友,而且还是助我脱困解忧的益友。记得80年代末,单位经营不畅陷入困境。真是应了“得意争相亲,失名谁肯访”的老话,登门造访的文友真是屈指可数。唯独老刘例外,可谓常客,既给我带来一丝安慰,又陪我谈心给我温暖。一次寒暄过后,老刘非常关切地问我,这几个月中报纸上怎么不见我的稿子。我摇了摇头道出难言的苦衷。老刘淡然一笑说:“‘不是你战胜生活,就是生活将你碾碎’,这是茅盾先生的至理名言。你看我都是知天命的人了,为什么还爬格来?这乃是我辈的精神支柱啊。”应该说老刘的话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是呀,越是单位陷入困境越要挺住,在帮单位想方设法走出困境的同时,更不能忘了自己的精神支柱啊。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的那只秃笔写出了不甘征途和生活中的酸甜苦辣,编织出那属于我们的一个又一个甜甜的梦想乐趣。90年代末,单位走出了困境,经济效益取得了明显效果。这样大好的形势下,笔头子自然就勤快了许多,文章在报刊杂志上也是隔三差五地抛头露面。沾沾自喜的愉悦,让我的文章多多少少有了点浮华之感,喜欢华丽的辞藻和频繁的引用名人名言。关键的关键,是我自己还不觉得,依然我行我素。那天老刘没有给我留面子,毫不客气地指出并告诫我文章要朴实,要用自己的语言为文章添彩。应该说,老刘的批评真是一针见血,使我醍醐灌顶,从浮华走向朴实,不断走向“为情而生文”的坦途····
2000年老刘退休后,受聘于一家商厦任经理继续商海泛舟。步入“六十而耳顺”的他,如同一匹志在千里伏枥的老骥,整天与一帮“阳光少年”“花季女孩”并肩“作战”,谱写着老当益壮“不坠青云之志”豪迈之曲。只不过繁杂的事物,让他很少有闲暇时间爬格码字,于是他就忙里偷闲到我这里一叙衷肠,并嘱托一定要我坚持下去笔耕不辍。老刘的嘱托和关怀,让我不敢有半点懈怠。每每我写好的初稿都会发给他征求意见,每每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的文章,更会第一时间送给他存阅。一次小叙,老刘感慨地说你的文章越来越朴实无华,我是望尘莫及了,我说你什么时候都是我的老师。老刘握着我的手笑了,笑的是那样地爽朗。后来的后来,当我也成为闲云野鹤后,我们这对老伙计,经常会找时间聚聚。除了畅谈那些年的酸甜苦辣,回忆那些年的风光无限外,老刘最不忘关心我的就是我什么时候在哪家平台发的新文····
“天空的幸福是穿一身兰,森林的幸福是披一身绿,阳光的幸福如钻石般耀眼”。我的幸福是什么呢?,是因为认识了亦兄亦师的文友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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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辉: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网络作家协会会员。有散文、诗、小说、报告文学等作品百余万字发表于全国、省、市各类报刊。出版个人文集《杂拌集》。作品荣获2011年首届,2013年第二届全国人文地理散文大赛二等奖,2012年中国散文华表奖优秀作品奖。作品入选《散文里的中国》,《淮南情怀》下卷,2014年《中国最美散文100篇》。